秦思又不是木头,傅南堂对她的态度转变,她又怎么可能感觉不到呢?
只是……
这个男人是来真的,还是一时兴起?
至于自己,秦思可以肯定的是,她并不讨厌傅南堂,甚至是欣赏的。
但若论喜欢,好像也没有吧?
身为颜狗,秦思虽然爱看帅哥美女,不过感情经历却是一片空白。
她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对秦思来说,她目前最想做的就是搞事业,多赚钱!
脱单一事,她还真没想过。
她正沉思着,突然马车猛地停下,马一阵嘶鸣,好似受惊了一样。
“怎么了?”
傅南堂墨眸微眯,神色有些冷。
“有不长眼的来挡路了。”
“哦。”秦思点了下头,“你能解决吧?”
傅南堂以为她担心,安抚道:“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秦思心头微麻,忙打哈哈道:“这必须的啊,我们可是早先约定好了,不能将我置于危险境地不管不顾。”
“嗯,我亲自守着你。”说着,傅南堂长臂一伸,将秦思揽到自己身边,“这样就好了。”
“咳咳……倒、倒也不用……”
秦思有些囧,两人这样,可以说是紧紧贴在一起了……
傅南堂眼里划过一抹笑意,语气不容置喙。
“很有必要。”
秦思懒得跟他争了,毕竟,能有幸再活一世,她还是很爱惜她这条小命的。
有傅南堂全方位护着,她确实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
这时,外面响起一道粗旷的声音——
“你们这群人听着,立刻把所有财物统统留下,包括马匹和马车,我们兄弟就放你们走,若是不从……”
这人语气转为狠戾:“那就把命留下!”
秦思挑眉,“这是碰上山匪打劫了?”
傅南堂却是摇了摇头,“不一定。”
“你的意思是,这些匪徒也可能是冲着你来的?”
“嗯。”
傅南堂目光有些深,这一带可以说是荒无人烟,又哪里来的山匪。
极有可能是,某些人派来的杀手,伪装成山匪,营造杀人越货的状况。
“既然有可能是冲你来的杀手,那身手肯定吊打普通山匪,你的人对付他们没问题吧?”
“当然。”
能跟着傅南堂的人,都是自小就被千挑万选出来的,经过严格训练,身手一等一的好,比之皇家暗卫,也毫不逊色。
外面,为首的匪徒见自己喊话后,面前这一行人却一动不动,丝毫不理会自己,顿时大怒,扬起了手中的刀。
阴恻恻的嗓音自他口中吐出:“这么说,你们是选择去死了?”
不给傅南堂等人再考虑的机会,为首的匪徒迫不及待地大吼:“兄弟们,上,杀了这群给脸不要脸的人!”
“杀!”
“杀了他们!”
“哈哈,这些人看起来挺有钱的,我们可以大发一笔了……”
听着外头的声音,和两名婢女瑟瑟发抖挤在一起的秦念,再也忍受不了这么恐怖的氛围,尖声大喊:
“等等!好汉饶命啊!我们愿意把所有财物都给你们,只求你们放我们一条生路……”
话落,她指使自己的两名婢女:“你们两个,还不快把本小姐此行所带的银两,给好汉们送去?”
婢女们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小姐……”
让她们下车去送银两?不,她们不敢啊!
一想到要面对那可怕的劫匪,婢女们就肝胆巨颤。
秦念恶狠狠地瞪着她们,伸手把她们往马车外推搡:“快去!”
婢女们死死地扒住马车车门,语气已带上了哭腔。
“小姐您可怜可怜奴婢们吧,奴婢们自小就跟着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求您饶我们俩一命吧……”
“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好汉不是说了,只要我们把财物给他们,他们就不杀我们?你们怕什么,快去啊!”
秦念快气疯了,这两个没用的丫头,关键时候一点用处都派不上!
然而她也不想想,自己为什么不去送银两呢?
还不是也害怕那些劫匪。
听着身后马车里的动静,秦思简直无力吐槽。
这秦念真是……自私自利到家了!
生命受到威胁,她害怕也正常,可这么对待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丫鬟,也是真够冷血的。
匪首旁边的一个马脸男人,眼神诡谲地看了匪首一眼。
匪首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毕竟不是真的求财,现在有人表示愿意以财换命,那可不就破坏他的计划了?
奇怪,怎么是个女人出声表态,愿意弃财求命?
傅南堂呢?主人说过,傅南堂是绝不可能对他们妥协的,他怎么一直不吭声?
匪首决定激怒傅南堂,他再次大吼。
“你们几个死女人都别争了,马车上的所有人,全都给老子滚下来!听到没有?”
“我数三个数,你们要是没滚下马车,那就休怪老子手中的刀无情!”
“一、二、三……”
在匪首数到一时,秦念一把推开了扒住车门的婢女,慌得什么也不顾,直接跳下了车。
“啊……”
这一跳,成功地让秦念把脚给崴了。
毕竟马车的高度,不借助脚凳下车,对秦念这种四体不勤,娇滴滴的千金小姐来说,崴到脚实在太正常了。
与此同时,被匪首的话吓得跳下车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秦之仁。
不过他毕竟是男的,跳个车不至于伤到自己,只一脸惊恐地看着前方的匪徒,瑟瑟发抖。
他跟秦念想法一样,弃财保命。
他可不想死在这里,他还有大好的前途呢,他还要接管秦家!
只是傅南堂和秦思迟迟未表态,秦之仁只好按捺着,没做主先表态。
秦念的表态,让他松了口气。
既可以保住命,又可以不用承担越俎代庖、替所有人表态的责任,反正有秦念顶着。
傅南堂之所以迟迟不出声,无非是想看看这帮匪徒,能演到什么地步。
而他的人听他命令行事,他没下令,他们自然也不会有所举动。
匪首见傅南堂还是没现身,有些警惕。
“哦?只有两个人下车?看来,你们真的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