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式新颖,之前从未出现过类似款式的头面首饰,目前也仅仅只有他们几个人,以及设计和打造首饰的人见过。
然而,在秦思口中,那些新推出的头面首饰,却全都是老花样……
莫非,秦思她见过相同或类似的首饰?
可是,不可能啊,那些首饰明明是最近才完工的。
傅南堂百思不得其解,眸光渐深。
他这媳妇儿身上的谜团,还真是一个接一个……
秦思当然看出了傅南堂的疑惑,只是笑笑,并没有解释。
穿越这种事,是她最大的秘密,她不打算对任何人说。
若是被人当成怪物,那就不妙了。
“我已经让人带秦之信去国子监报道了,有我的推荐信,他必能被录取。”傅南堂转了话题。
秦思颔首:“好,麻烦你了。”
“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傅南堂轻点了下她的额头,摇了摇头,“举手之劳。”
秦思眨了眨眼,看来,傅南堂这厮不仅是个会经商好手,在官场上的能量,也不容小觑啊。
国子监那种地方,说塞个人进去,就塞进去了。
“走,你第一次来京城,对这里一片陌生,我带你出去逛逛,熟悉熟悉地形和环境。”
秦思点了点头,她确实很有必要赶快熟悉新环境,融入新生活。
走了几步,她步伐一顿,“等等……”
傅南堂回头看向她:“怎么了?”
“我们就这样出去?你在京城应该很有名吧?认识你的人很多很多吧?”
“好像是……”
傅南堂心里轻叹一声,他想光明正大跟媳妇儿逛街的想法,算是被掐灭了。
“那你戴个斗笠吧。”秦思提议,想了想,取出一块白色面纱,“我也系上面纱。”
片刻后,一辆马车自宅院里驶出。
驾车的一名头戴黑色斗笠的男子,车内坐着一位蒙着白色面纱的少女。
秦思有些不好意思,傅南堂这家伙竟然给她当车夫……
不过傅南堂坚持不带手下跟着,那车夫的活计,只能由他顶上了。
秦思透过掀开的窗帘,观察着窗外京城的风土人情。
“这是……”
“那是……”
傅南堂为她介绍的声音,不时传来,秦思认真地记下。
秦思淡淡地笑了笑,不愧是京城,比和州府繁华几十倍。
这时,一辆马车与秦思所坐的马车擦肩而过。
风掀开了那辆马车的窗帘,车内端坐着的苏婉儿,无意识地朝窗外看了一眼,黛眉微微蹙起。
那个男人……
她正要再看,窗帘却垂下了,她立即拉开窗帘,眼前哪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影子?只有渐行渐远的马车。
“小姐,怎么了?”
婢女察觉到了苏婉儿的异样,疑惑出声。
苏婉儿摇了摇头:“没事。”
她也真是糊涂了,竟然以为方才那一眼看到的车夫,是她的南堂哥哥……
傅家世子爷何等尊贵?怎么可能去给人当车夫?
应该只是身形姿态有点像,那人黑色斗笠下的脸,不知有多普通呢!
哪里比得上她的南堂哥哥?!
苏婉儿哪里知道,寻常人自然是不可能,劳动傅南堂给他驾车,可秦思又哪里是寻常人?
婢女看着面前案几上摆放的琴,好奇地出声。
“小姐,您想好待会儿与傅家大小姐交流琴艺时,要弹什么曲子吗?”
她们这一行人,正是在去往傅府的路上。
“《风月无边》。”苏婉儿淡淡地道。
闻言,婢女惊呼:“呀!”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婢女的反应在苏婉儿意料之中,她不以为然地抿了口茶。
然而,纵使语气再淡,苏婉儿眸中的那一抹得色,却是掩饰不住的。
对于自己已经学会了弹奏《风月无边》,苏婉儿不可谓不骄傲。
婢女搓了搓手,激动道:“小姐,《风月无边》可是司马先生的成名曲啊,奴婢能不大惊小怪嘛!”
“还好吧。”苏婉儿犹自自矜。
“若是小姐您会弹奏《风月无边》的消息传出去,必定名动京城啊!”
无外乎婢女如此激动,实在是她口中的司马先生和《风月无边》,份量着实太重。
司马先生现在是宫廷首席乐师,当今圣上对乐之一道颇为钟爱,尤其是古琴,更是爱极。
在琴艺上造诣超高的司马先生,极受圣上爱重。
司马先生十三岁时,就凭借一曲自己创作的《风月无边》,一鸣惊人!
被圣上看中,进入宫廷乐师团,很快就将一众乐师团的乐师碾压得无话可说。
宫里每逢有重大宴席,圣上都会将奏乐的事,交给司马先生负责。
尽管只是一介乐师,但司马先生的地位,怕是许多官职不低的朝臣都比不上的。
若不是因为司马先生是个男的,圣上恐怕都要将他收入后宫。
不知何时开始,众世家贵女,开始学习弹奏司马先生创作的曲子。
然而,别说是司马先生近些年创作的琴曲了,她们连他的成名作《风月无边》,都始终不能吃透学会。
不是她们太笨,而是司马先生创作的琴曲,太复杂,难度太高。
如今,众贵女苦苦练习,却不得其果的《风月无边》,苏婉儿已经习得,如何不叫人兴奋呢?
苏婉儿默念着“名动京城”这四个字,长睫微垂,遮住眼里的神色。
她如此不辞辛苦地终日摸索练习《风月无边》,哪里是为了名动京城?
她自始至终,只想要得到那个人的注目,让他知道她的优秀,没有人能比得过她的,只有她,才是他的良配。
想到很快就要到傅家了,有可能见过心心念念的那个人,苏婉儿深吸了口气,告诫自己不要紧张。
她要以最好的状态,出现在任何可能被那个人看到的地方。
……
傅家。
珊瑚苑。
听完丫鬟的禀报,傅雨珊蹭地站起身,“什么?三哥他一大早就出府了?”
丫鬟点了点头:“小姐,奴婢亲眼所见,世子爷天刚亮就匆匆出府了。”
“怎么会这样……”傅雨珊来回踱步,微微拧眉,“三哥他一路舟车劳顿,回来后干嘛不好好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