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继续开动铲车,随着排气筒冒出黑烟,铲车轰鸣着将大块的铁矿石弄到岔路口,随意丢在边上。外面的人看到后也有胆大的,开着牵引矿车进入打算将铁矿石弄到外面去。
忙碌了足足一小时才将通道弄干净,王道没下铲车,而是开着往里走,一百米外还有处地方塌方,不过那已经是矿道的尽头。
继续将铁矿石往外弄,眼神一直警惕的看着周边,去没发生任何危险,随着铁矿石被弄走,逐渐露出了前面的岩壁和被压着的挖掘设备。
王道看看塌方的顶部,同样是有利爪划过的痕迹,拿出手机拍照几张,开着铲车往外走,直奔旧矿道。
旧矿道要深的多,同样是有处地方塌方,铲车挖通后有前进了一段距离,又看到一个岔路口,王道没在理会,回到塌方的的地方用手电筒照射仰头观瞧,也是有爪痕。让他可以确定,这是有东西捣乱,不想再让人继续挖矿,具体原因不清楚。
铁矿不是特别值钱的矿石,走的是量,况且二狗家挖了几十年了,都快把矿脉挖干净了,这时才有东西捣乱,让王道更是猜不出原因。
没在管前面是否还有塌方,他走出了矿洞,立刻被人们围了上来。
“怎么样?”二狗着急询问。
现场人太多,王道低沉说道,“回去说。”
人们又来到简易电梯前走上去,第一批人都是自己人,王道这才对着二狗说道,“确实有东西捣乱。塌方是你继任族长之后?”
“是啊!”二狗点点头。
王道的眉头一皱,“还有其他特殊情况没?比如竞争对手之类的。”
“特殊情况?”二狗挠挠头。
又嘀咕道,“没啥啊,就是矿场出事后,有人落井下石,要低价买了,我没答应。对了,是我三叔介绍的,那个道士也是三叔请来的,他对我挺好啊,应该没问题。”
“人心隔肚皮,我跟你提醒过好几次,那就是个笑面虎!”袁玲发出话语。
“你个女人懂什么。”二狗训斥一句,又对着王道说道,“三叔以前管理矿山,我当了族长后也还让他继续管啊,就是最近袁玲非要查账。”
袁玲紧跟着说道,“我那是怕他们贪污咱们家的钱,那老东西肯定有问题,要不然我让他退休,为什么死活不同意。”
“谁特么让你跟他说这些的?卧槽,你这个臭娘们想干什么?”二狗立刻急了。
袁玲一梗脖子,“我还不是为了你。就是个挂名的破族长,我想花钱都得那糟老头签字会计才给钱,上次我才要十万,他还不给我,等孩子出生,估计你就被人架空了。这次肯定是他捣乱,想吞了矿场。”
“你胡说八道什么,还敢瞒着我要钱,我特么掐死你。”
二狗要疯了,没想到袁玲胆子这么大,伸手要掐袁玲脖子。
当着王道众人的命面,袁玲的泼妇劲也上来了,向着二狗一挺肚子,“有本事你就真掐死我,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弄死。”
“你特么以为我不敢啊?”二狗混混劲也上来了,伸手去掐袁玲脖子。
王道几人脑门冒汗,赶紧阻拦,就在这时简易电梯突然一顿,剧烈的晃动一下,又猛的开始下坠。
“啊……”
此时可是二百多米的高空,双胞胎姐妹和袁玲全都发出尖叫,原本张牙舞爪的二狗立刻吓瘫了。
“玛德!”
王道咒骂,眼看简易电梯就要坠落地面,伸手一抓二狗和袁玲的胳膊,直接扔了出去,抛到空中。
不冷抱起李若滢一跃而起,跳出简易电梯,她是炼气期,身体可以短暂悬浮,轻飘飘落地,王道抱着李若初也飘了出来。
“轰隆!”
沉重的简易电梯坠落,发出巨大的轰鸣,尘土飞扬。
“救命啊……”
天空传来凄厉的惨叫,王道放下李若初一跃而起伸手抓向坠落的二狗,不冷也放下李若滢跃起接嚎叫的袁玲。
在矿工们震惊的眼神中,王道和不冷接住两人轻飘飘落地,简易电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人都一个没伤,让矿工们目瞪口呆。
“吓死我啦……”
袁玲哭嚎出声,其余人脸色也不好看,王道走向坠落的简易电梯查看原因。
一看之下眼冒冷光,最粗的主缆绳断了,那可是结实的钢丝扭成,而且足有两根手指粗。一看断裂的岔口,多半很整齐,一看就是被某种工具剪断,只留下不多的一点连接,一旦承受不住重量,就会崩断。
“谁特么干的?”二狗咆哮出声。
再傻他也明白了,这是有人要杀自己,把王道几人也捎上了,幸亏王道在,要不然必死无疑。
没人会承认,这时袁玲大喊道,“肯定是你三叔那个老东西让人干的。”
二狗的三叔并没在现场,他咆哮出声,“我弄死他。”
“冷静点,或许不是想杀你,而是要杀我。”王道平淡说完,伸手拉着李若滢和李若初的手走向不远处一辆破吉普车。
把原本的司机赶下来,王道开车,双胞胎姐妹俩和不冷坐上去,二狗拉着袁玲上了一辆拉矿石的货车,沿着矿坑边缘的路开车上地面。二狗的一些族人也赶紧往地面跑,还有人报了警。
一路赶往庄园,停车后二狗疯了似得跑了进去,想找自己三叔,却得知他上午就出门办事去了,立刻打电话狂骂不已,也不知道他三叔说了什么,暴怒的情绪又逐渐平息下来。
挂断电话,二狗看向王道,“三叔说不是他干的,为了以示清白,将辞去所有职务,在家养老。”
“你傻逼啊,他说你就信,等你死了,还不都是他和他儿子还有孙子的。别忘了,你那个哥一直看不起你,就算不是那个老东西,也是你那王八蛋堂哥。”袁玲撒泼出声。
王道看的直翻白眼,暗道以前袁玲不这样啊,只是个知道进退的心机婊,如今却变身泼妇,难道怀孕的原因?
“你骂谁王八蛋呢?”
阴冷的声音传来,一个魁梧的男子迈步走来,四十多岁,四方脸,八字眉,黄豆眼,酒糟鼻子,除了身材壮硕,样子比二狗还难看,看起来还有点凶,是二狗的堂哥。
“我就骂你怎么了?你儿子偷看我洗澡的账我还没跟你算呢。”袁玲毫不示弱的大喊。
“闭嘴!”二狗咆哮一声喝止袁玲。
袁玲还要喊,王道开口了,“女人们都进屋。”
他是在是头疼袁玲泼妇骂街的样子,怎么说也是个大学生,也太不懂事了。
袁玲还是比较怕他的,又被李若初一拉胳膊,只好先进屋,站在门口张望,一脸的阴毒。差点被摔死,任谁也不会心情好。
此时二狗也脸色难看的看着自己堂哥,阴沉询问,“五哥,是你干的吗?”
“屁话,你是我弟弟,就算你很恶心人,你媳妇更恶心人,我也没想过杀你们。就算杀,也只明着杀,爱信不信。一会儿警察就来了,让他们查吧。”
说完他扭身就走,王道却轻喝出声,“慢着。”
二狗五哥扭身看来,眼神不善,却看到王道展示了警官证。
“麻烦你进屋,我有几个问题问你。”
“你还是警察?”二狗五哥一脸的惊愕。
王道只是微笑,做出邀请他进屋的手势,对方无奈的往里走,刚一进屋就感觉自己后背被人用手指头连捅几下,身体无法动弹,关门声传来时,有根针已经刺入太阳穴,整个人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