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周凝露对孟远的印象也是不错的,不然在医院遇到,也不会帮他解围。
说起来男未婚,女未嫁,人家爬个山约个会也挺合理的吧?
孟远从泰安大酒店出来,一看时间还早,决定溜达回家。
刚走没两步,就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
“呦,这不是孟大主任么?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压马路?要不要我捎你一程?”
一辆黑色轿车在孟远身后落下后窗户。
听到这声阴阳怪气的声音,孟远回头一撇。
王喜强!
见到孟远不屑的眼神,王喜强心中极度不爽,“姓孟的,别得意了,哥哥就是这么来去自由,你气不气?哈哈,我还把话放在这!那小丫头我非得玩给你看!”
“走,去高乐高!”
说着,王喜强一个手势,汽车扬长而去。
孟远看着闯了红灯的汽车,眯起了眼睛。
高乐高酒吧?!
这个名字孟远熟悉,前世可是有名的销金窟!
里面的花样很多,当初发现那个满是“器具”的密室,一下子惊呆了所有的吃瓜群众!
根据缴获的录像记录,死在这间房间里的姑娘,至少有数十位。
当然,能够进入密室的人屈指可数。
孟远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随后拨通了刑侦一队副队长郑涛的电话,上次王喜强保外就医的时候,郑涛就表明态度,看不惯这种人。
果然,这个电话过去,孟远得到了想要的回复。
一刻钟后,高乐高酒吧。
“二爷!二爷,我是豁子!不好了!巡查署来人了!”
满身是伤的王喜强刚刚折腾完,拥着妹子进入似睡非睡的状态,就听到走廊上小弟扯着嗓子敲门。
巡查署?
不就是查查嗑药的,最多也就是抓几个嫖客。
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这个豁子,真是越来胆小了。
“知道了,烦不烦!”
王喜强躺在床上,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了。
打了我还不够,这些人还要置我于死地?
肯定是那个姓孟的!
真是欺人太甚!
王喜强一个激灵坐起,背后惊气一层冷汗。
不好,我的器具室!
惊慌过后,王喜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器具室的位置很隐蔽,而且每次去的人,都是蒙着眼的,具体位置只有内部几个人知道。
至于那些录像和电脑,那就更不用说了,而且打开需要指纹密码,没有他本人,谁也别想知道里面的秘密!
已经毫无困意,王喜强索性穿上衣服,出去看看。
巡查署这次来了不少人,刑侦一队队长宋濂,副队长郑涛两个带队,十几个人直接对高乐高进行地毯式检查。
嗑药的抓了七个,涉黄的也有不少。
战果不错,但单独为了这些,似乎不值得侦察一队全体出动……
刑侦队平时都是负责刑事案件的,他们真正的目标是那间器具房里的各色器具。
准确的说,是凶器!
根据热心群众的描述,器具房很有可能是多起虐杀案件的第一案发现场。
宋濂和郑涛两个人带着三个人的,直奔高乐高的七楼。
下了电梯,就见到经理迎了上来:“宋队、郑队,二位请留步,我们这一层正在装修,暂时没有营业,那个
经理是有经验的,以往对付派出所,屡试不爽。
但是,刑侦队根本不吃这一套!
郑涛推开挡在前面的经理:“我们走!”
“郑队!您等等,听我说啊!”
经理见情况不对,对着耳麦开始摇人。
郑涛沿着走廊往前走,到了消防栓摆放的位置,迟疑了一下,抬头观察了下,走廊的另一侧,一共有七个门,也就是七个房间,而这边摆放消防栓的这一侧,只有五个门加一个洗手间的入口。
郑涛在心里测算了下,消防栓玻璃箱体两侧的门之间的距离,确实有些远了!
“隐形门?”
郑涛上前摸索,想要找到开门的机关。
“郑队,我们的消防都是按照规定设计的,绝对没问题,灭火器都是定期检验的。”经理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郑涛回头对着身后的同事道:“小李,看看怎么打开!”
小李是专业的,手里拿着工具。
这次之所以脚上小李,也是来自孟远的提示。
郑涛托着下巴,站在小李身侧。宋濂则是一脸的凝重,本来宋濂是不打算突然袭击的。是郑涛的坚持,才让他决定顶着压力,搏一把。
要是真能如郑涛所说,那将是轰动整个迎春市的大案,他们全队得到个集体二等功一点悬念都没有,他个人还有可能更进一步。要是消息是假的,也没关系,郑涛签了军令状,要是啥也没查出来他去署长面前请罪。
真不知道,那个孟远给他喝了什么迷魂汤,能让郑涛这么死心塌地的相信!
“宋队,郑队,你们这是干啥啊!我们可是奉公守法,正常经营的啊!这是……”
经理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到“啪嗒”一声,隐形门被弄开了。
看着郑涛带人冲进去,经理头上的汗顺着脸颊留下来。
现在的经理终于明白,他们是摊上大事儿了!
对方明显就是冲着“器具室”来的!
郑涛等人冲进来之后不禁被房间里的景象惊呆了,
大约有一百来平的区域,全都是铺着地毯,周围的墙壁也都用了隔音材料。
有两面墙是装了镜子,能从不同的角度,观察屋里的……猎物?
之所以用这两个字,是郑涛看着满屋子的工具,想不到第二个词。
房屋的正中,是一个三米乘两米的大床,一看就是定制的。
靠墙的一排衣柜里,挂满了各式情趣内衣,另外一面墙上则是挂着各种带血的工具,比如塞子、鞭子、带着倒刺的项圈,琳琅满目。
最令人胆寒的是,床边桌子上放的酒器,竟然是头骨做的。
郑涛环顾四周,耳边似乎听到了曾经在这里发生的惨叫!
眼底的怒火,喷涌而出!
也难怪孟远会印象深刻,前世这里的一切曾经被电台做了成了一个两集的纪录片,很多侥幸活下来的女性都从不同的视角陈述所经历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