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记录罪恶的小本本

本来,卢金义是对孟远推荐李跃忠的事情,稍微有些心理不平的,毕竟自己是第一个站队孟远的人,即便是周康在位的时候,他也坚定的支持孟远。

但等孟远找他谈话的的时候,卢金义心里这口气就顺了。

孟远问他,愿不愿意一起去西北发展,卢金义心里清楚,孟远恐怕又有新的发展机遇了!

能带走的人,肯定是肱股之臣啊!

卢金义心里美滋滋的,什么副主任的位置,哥都没放在眼里!

卢金义当机立断,表示愿意跟着孟主任一起大展宏图。

与此同时,审讯室。

郑涛一拍桌子:“谢大魁,真以为我们没证据?实话告诉你,我们已经找到了程春花说的藏尸地了,杀人、诈骗、重婚!每一条都证据确凿,对你的审讯,只不过是走程序而已!”

谢大魁惨淡一笑,声音有些喑哑:“我读书少,但你们骗不了我!证据早都被我毁了,你们就算有证词,也不可能找得到充分的证据。”

……

“什么?谢大魁又被抓了?”

得到这个消息,邱成伍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谨慎点,还以为你是一呼百应的赵经理?

真是一点在逃犯的觉悟都没有!

邱成伍撮着牙花子暗暗咒骂,如果不是因为谢守荣送的太多,他还真不想管这个烂摊子。

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巡查署这边,审讯工作还在进行。

有两世为人的孟远,适时指点,郑涛的手里的证据层出不穷!

谢大魁面对铁证,也只能默默的拿出小本本。

见识到谢大魁多年的私藏,郑涛心想,好家伙,这颗老鼠屎怕是要坏了一锅汤了!

现在这锅“汤”要怎么处理,郑涛已经没权决定了。

在郑涛整理口供过程中,梳理出不少官员贪腐的问题。尤其是谢大魁拿出的小本本,真是让人头皮发麻。

这些年,他不光把昧良心吞下的工钱记得清清楚楚,还有送出去的好处,也都一笔笔记下了。

可能谢大魁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小本本会这么快面世吧?

当初记账只是为了核对收支,顺便拿捏那些在位者,如今却成了宽大处理的砝码,还真是讽刺。

一个个名字,一串串数字。

除此之外,日期和地点,还有具体的事件也都在册。

邱成伍,六十万整,现金(县湘园酒店建设项目)1999年3月21日下午于邱家。

杜放,五万整,现金(处理打人事件)2000年2月13日夜,煌上煌。

林知州,价值三十万的金首饰套装(给他小老婆庆祝生日)2000年7月2日,郊区别墅。

……

郑涛这才确定,谢大魁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越狱的原因。

从上到下,只要用得上的,恐怕都被他收买了。

郑涛之所以觉得,这事儿太大,就是因为牵扯的人太多,太广!

涉及的金额,也太大,里面大部分人,郑涛都认识。

对郑涛来说,这种证据,远超他这个大队长的消化能力。

拿到手里,就是颗雷。这里面的人,随便哪个动点歪心思,他郑涛就不可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思来想去,郑涛还是决定给孟远打电话询问意见。

这颗雷要是直接塞到孟远手里,一是不合规矩,二是不太地道。所以,郑涛没有说的太仔细,孟远听了立马让郑涛带着东西,去关书记办公室详谈。

详谈的过程没有持续太久,郑涛出来的时候,神色轻松。

抓捕行动,在黑夜中进行。

特警手持防爆盾,开始对谢家那些暴徒进行一一清扫。

哭爹喊娘的叫声过后,谢守荣的近亲大半被抓,只有少数几个漏网之鱼。

特警在水缸里抓住了浑身是水的谢昌盛,他是谢守荣的独子!

当谢昌盛带着小刚镯被押走后,围观的谢家村村民表情各异。

以谢守荣、谢大魁为首的宗族势力已经被一锅烩了,剩下的都是远亲和外姓村民。

谢闯和之前被压榨的民工则喜出望外,谢闯拖着还没好利索的腿,站在人群中,眼中满是欣喜。

孟主任诚不欺我!

多亏了我媳妇,去魔都遇上同乡的贵人了!

要是孟远在场,谢闯恨不得拉着全家老少一起跪下磕头谢恩。

警灯闪烁,警笛呜哇。

一路上,八辆巡查专车拉走了不法分子,向周围的黑恶势力发出了强烈的信号,谢大魁叔侄,贪昧民工工资、欺压良民、广开后宫,行贿受贿,杀人灭口,罪恶滔天!

谁敢以身试法,谢家叔侄就是你们的榜样!

听到谢大魁被捕的消息,林知州莫名的有些烦躁。最近还真是流年不利啊!

已经死亡的邵建、倒台的黄建设、被抓的谢大魁,都是林知州混黑道时有过交集的,其中邵建跟林家是上下游的关系,而谢大魁则是马仔头子,黄建设属于大客户。

邵建拿的“黑货”、“白面”,不少都是通过谢大魁,给了黄建设。黄建设作为迎春市的交际草,自然是不愁销路的。至于是送礼还是二次售卖,林知州没有问过。

洗白后,谢大魁也算是转型成功了,去年谢大魁找来的时候,林知州本来是不愿意搭理的,后来谢大魁找了二姨太说情,林知州也算是念旧情,就答应了。

项目还没拉开干,谢大魁就进去了,前两天听说谢大魁从巡查署逃了,林知州还没当回事。

第二次听说出动了特警,不光抓了谢大魁叔侄,连谢昌盛还有一些宗亲,都抓起来了!

林知州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谢大魁这次彻底完了,意味着他们之间尘封的过往很有可能被揭开,林氏集团将面临前所未有的危险,更意味着,有许多法律责任是需要有人承担的。

林知州眯起眼睛回忆,好像开始这个孟远只是跟儿子争一个转正的资格,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孟远就像是个癞皮狗一样,咬着这些跟林家有关的人和事死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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