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忙之中的张老爷抽出时间见徐贵,听见徐贵按那道人所说,也没提及那道人,不由哈哈大笑。
张老爷嘲笑道:“你这去寻师钱,够不够啊?诺,我给你几两银子,去寻吧。”
遂即丢下几锭银子,“我还有事,去忙了,你找到了师父修行到羽化,一定要让我看看你的修为哦。”
张老爷也知平常人也没那么好找老师,那徐贵资质却也一般,自己却也不用帮他,他说自己找。
故只当这事是个笑话。
就算侥幸找到了又如何?能否步入元虚还是两说。再怎么样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张老爷有自信可以拿捏他。
徐贵满心欢喜,马上回去找那道人。
曹梅受到了心理创伤,极大的心理创伤。
但她无能为力,她也才仅仅七岁。
每天都是哭醒的。世界为何对自己如此残忍?
那齐华翎钻进她屋。
“你这小野鸭!滚出去!”曹梅大吼。
但华翎却没有在意她的无能狂怒。
语言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保护自己的方式,无论是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还是感情至深的乳母。
“你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华翎的眼睛很清澈,就这样看着曹梅。
曹梅急忙回避她的目光。
嘟囔道:“惺惺作态,真令人恶心。”
华翎靠近她的床,从怀里掏出了个饼给她:“这饼可香了。你尝尝。”
刚出炉热乎乎的饼的香味,勾起了曹梅的食欲,但她没有服软。
曹梅道:“装什么装啊!我死了又如何?何必百般羞辱我?那天天来门口的也是,你也是!”
“张哥哥是好人。”华翎说的那么真诚。
曹梅冷笑道:“哼,好人?好人会杀我最爱的乳母?”
华翎道:“我爷爷也死了。”
“那又怎样?”
华翎接着道:“被人打死的。”
“也是那姓张的干的吧?”
华翎摇摇头:“然后张哥哥和林哥哥收留了我。还带我出去玩。”
曹梅沉默了。
华翎又道:“你的朋友是坏人。”
曹梅不理解:“朋友?”
华翎解释道:“嗯,朋友,就是最亲最好的,又没有血源关系的人。”
朋友这个词触动了曹梅的内心。
他人只当胡氏是一个女仆,又无人撑腰,百般刁难,非打即骂。
父亲对曹梅也是这么教导的,仆人这种东西,可不能过多的信赖,说不准哪天会害了你!
但是父亲从来不陪自己,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而相伴最久的只有胡氏。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终于胡氏变了。
她开始打骂虐待曹梅了。
还给曹梅灌输错误思想。
但曹梅还是爱她的,还是叫她乳母。
“嗯,是的,她就是我的朋友。”
华翎道:“但她错了,不该欺负你的。”
曹梅道:“我乐意。她要怎么对我都无所谓!”
华翎虽然不懂pua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但察觉出曹梅现在的状态听不进去,多说无益。
将饼放在她手里,细声说:“我先走了,下次见。”
曹梅本来打算丢了,但她没那么做。
她拿着饼,想了许久,哽咽着把饼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