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修炼,开脉

一个时辰之后,秦渊三人已经是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背上更是不断地淌着汗水,衣服因为激烈的打斗而变得破碎不堪。

秦渊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已经肿胀得几乎无法辨认,看上去完全不成人样,身上更是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他费力地挥了挥手,向身边的两人示意让他们退下,此时的他已经连开口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嘴唇肿得老高,甚至开裂渗出了丝丝鲜血。随后,秦渊凭借着顽强的意志,艰难地走进了房间,缓缓地爬进了药桶之中,开始利用淬体液来淬炼身体,疗治自己的伤痛。

而张羽和郭亮则看着手中已经断裂的木棍,又瞧了瞧地上散落的衣服碎屑以及好几段被打得粉碎的木头碎屑,心中充满了无奈。他们不禁感叹,这位大人简直比他们在战场上见过的那些狠人还要狠上几分。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便开始动手收拾起这一片狼藉的战场。

远处,云若男静静地站在那座典雅的二层小楼上,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间的阻隔,隐约捕捉到了这边的激烈场景。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敬佩之情,这位师兄初次涉足修炼之路,便展现出如此惊人的毅力和决心,甚至是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这无疑是他能够被天剑门掌门慧眼识珠、重点栽培的重要原因之一吧。然而,这份注意并未持续太久,云若男很快便将注意力从这边收了回来,转而开始认真思索之前将士前来禀报的那个重要消息。

据那将士所言,烈阳帝国已经正式向云霄帝国和星辰帝国发出了通知,他们打算在一年之后举办一场盛大的三国年轻武者武斗大比。这场大比面向三十岁以内的年轻武者,天玄境以下包括天玄境的强者皆可报名参加。胜者不仅能够获得极高的荣誉,更有机会加入神秘的圣魂殿,成为备受尊崇的圣子或者预备级长老。然而,烈阳帝国的野心也昭然若揭,他们威胁,如果云霄帝国和星辰帝国不参加这场大比,那么他们将会以此为借口,掀起战端,强行开启一场席卷两国的战争,企图将两国吞并。

面对这样的局势,云霄帝国的君主显得异常慎重,他迅速派人前来通知云若男,要求她必须在一个月之内返回皇城。届时,星辰帝国的人也会前来,三国将共同商议如何应对烈阳帝国的这一挑衅。云若男心中暗自思量,烈阳帝国这次究竟又在谋划什么阴谋?她可以肯定的是,这场大比绝对不会对云霄帝国和星辰帝国有什么好处。

或许,这背后还有圣魂殿的某种图谋。毕竟,阳帝国依附于圣魂殿。烈阳帝国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他们的年轻一辈更是强者辈出,尤其是国内三大家族中最强的赵家,家主之子赵无极和烈阳帝国大皇子阳无生,更是已经传闻达到了神魂凝练、识海开辟的天玄境中期,实力深不可测。

而云霄帝国目前年轻一辈中最为杰出的,无疑就是她自己和国内赫赫有名的李家子弟李子明了。这个李家,可是当年云霄帝国丞相李渊跟随云霄君主共同建国后一手创立的显赫家族。李子明不仅身份尊贵,更被御兽宗看重,成为了宗门弟子,同时也是一位公认的天才人物。她自己呢,现如今刚刚凝成了神魂,成功踏入了天玄境的大门,只是尚未开辟出识海,想来那李子明的修为境界,大概也和她不相上下吧。

至于星辰帝国那边,年轻一辈中能够踏入天玄境的,恐怕也就只有二皇子星玉和三皇子星文这两兄弟了。至于其他的年轻才俊,目前还不得而知,只能等到回到皇城之后再做进一步的了解了。

想到这些,她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期盼着在这一年之内自己的修为还能再有所突破。随即,她便走进房间,开始专心致志地修炼起来。她从未想过要放弃参加即将到来的比试,因为她深知一旦与烈阳帝国开战,没有足够的实力是根本无法取胜的。同时,她也没有寄希望于秦渊能够帮到自己什么忙,毕竟现在的秦渊才刚刚踏上修炼之路,实力尚浅。

就这样,秦渊每天都和张羽、郭亮一起对练,虽然总是处于下风,但他却从不气馁。每次对练结束后,他都会回到房间进行淬体修炼,不断地打磨自己的肉身。此外,他还会服用一些丹药来强化气血,同时观看云若男送来的剑法基础和阵法基础的书籍,一边学习一边慢慢练习剑法。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肉身逐渐变得越来越强大,实力也在稳步提升之中。

半个月后,阳光明媚的一天,秦渊正在宽敞的训练场上与张羽和郭亮进行着激烈的对练。他的身手敏捷,招招精准,确是将两人打得节节败退,毫无招架之力。

张羽和郭亮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他们难以置信地想着:这才仅仅过去半个月而已,这位秦大人竟然已经达到了炼筋巅峰的境界,并且他的肉身之力也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两人,大概有了五牛之力!更令他们惊叹的是,秦渊还未突破黄玄境,就已经将他们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而且,秦渊的危机感应也太过敏锐了,往往他们两人才刚刚出手,还没能打到秦渊的身上,他就已经提前察觉到了他们的进攻意图,并迅速作出了应对。

打了一会儿,张羽和郭亮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而秦渊却显得毫不费劲,只是脸色稍微有些泛红。两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摆手说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们已经不是大人的对手了。大人的进展实在太快,需要更强大的对手才能达到修炼的效果。”

秦渊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确实感觉自己进步了许多。你们去找宋将军安排一下吧,就来些黄玄境后期或者巅峰的将士吧。这两天你们辛苦了,这是给你们的报酬。”说着,他从怀中取出四粒丹药,一人两粒地递给了张羽和郭亮,分别是百炼丸和蜕骨丹。

张羽和郭亮连忙摆手拒绝道:“不,大人,我们不能要,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秦渊微微一笑,说道:“收下吧,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珍贵之物。你们拿着就行,我给的,宋将军知道了也不会管的。”

两人见秦渊态度坚决,拗不过他,只好接过了丹药,对着秦渊一抱拳,准备离开去宋将军那里复命。秦渊又叫住了他们,说道:“让宋将军安排的人后天再来吧,我明天准备先开脉,开辟灵海。”两人闻言,回头应道:“诺。”然后便转身离开了训练场。

秦渊缓缓步入屋内,先是细致地完成了洗漱,随后他走到浴桶旁,轻轻地将原先熬炼肉身的药液倒掉,换上了事先精心配制好的另一种药液。这种药液非同小可,是专门用来辅助开脉的灵液,元气精纯,药性强烈,秦渊深吸一口气,从容不迫地坐入桶中,闭目凝神,脑海中开始清晰地回放着大破灭剑典与天剑经中记载的脉络路线。

对于修者来说,所修炼的功法强弱,直接关系到能够开辟的脉络多少,而这又决定着未来的修行成就。许多功法在开脉之处有着共通之处,秦渊小心翼翼地对照着自己的全身筋脉,一一找出那些需要开辟的脉络,并在心中勾勒出精确的运转路线。他深思熟虑后,决定先从天剑经的功法经脉入手,因为他隐约知晓,大破灭剑典乃是其父在天剑经的基础上推陈出新所创,如此循序渐进,定能事半功倍。

对照完毕后,秦渊正式开始引气入体,着手开辟经脉。这原本是一个痛苦万分的过程,然而秦渊却发现,自己引气入体后,仅有些许阻塞之感,转瞬之间便能打通一条经脉。他心中已然明了,当初自己复生之时,姜牧虽言有八人相助,但醒来仅见姜牧一人,其余七人竟是连自身的血肉之力都毫无保留地贡献给了自己,用以重塑自己的肉身,而他们的神魂之力则全力维持聚魂棺与阵法的运转,召回自己游离的魂魄。正是这七位千年修为的强者,用他们的血肉之力铸就了自己这全新的身躯。

这些强者的血肉之力纯净至极,毫无杂质,使得秦渊如今的肉身达到了无垢之境,称之为无垢之体亦不为过。无垢之体,乃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纯净体质,拥有此体质的人在修炼时,能够免受杂质干扰,修炼速度远超常人。在吸纳天地灵气的过程中,无垢之体能够高效地将灵气中的杂质过滤掉,只将纯净的灵气纳入体内,从而极大地提升了修炼的效率与质量,为秦渊的修行之路铺设了一条光明大道。

想到这一点,秦渊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但旋即便更加坚定了内心的决心,更加刻苦地投入到修炼之中,致力于开脉,全力开辟自己的灵海。因为他深知,一旦灵海成功开辟,那将是一片无垢之海,元气纯净无比,到那时,他施展武技的威力定会更为强大。

另一边,张羽和郭亮小心翼翼地拿着珍贵的丹药,回到了那间隐秘的小屋内复命。他们刚踏入门槛,就恰好看见长公主云若男和宋云山都在房间内交谈。于是,他们恭敬地站在门外,等待侍卫前去通报。得到允许后,两人才轻轻地踏入屋内,生怕打扰了屋内的气氛。

云若男目光锐利地看着两人手里的丹药,同时耐心地听着他们的禀报。当她得知秦渊现在已经达到了炼筋巅峰,拥有了五牛之力,并且正在全力开辟灵海,准备踏入黄玄境的境界时,她不禁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要知道,即便是天剑门的天才弟子,这样的进展速度也是极为罕见的。云若男回想起自己当初从人玄境踏入黄玄境,也是花费了一年多的时间,而且力量上也不可能比现在的秦渊更强。她不禁感慨道:“不愧是掌门亲传的弟子,果然非同凡响。”

待张羽和郭亮将事情详细禀报完毕后,云若男轻轻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退下了。对于秦渊赠送给他们的丹药,她并没有过多询问,因为她知道那是他们自己的机缘,应该由他们自己把握。

随后,云若男将目光投向了宋云山,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询问的意味:“宋将军,你怎么看?”

宋云山瞧见公主的目光投来,微微欠身,语气中带着几分敬意与笃定,缓缓道:“殿下,秦大人实在是天赋异禀,方才开始踏上修炼之路,便已展现出了如此惊人的进境,真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啊。趁着现在他还不算强大,我们得赶紧好好投资他,若是运作得当,说不定未来在秦大人的鼎力相助之下,我们真有机会掀翻那强大的烈阳帝国”

云若男听闻此言,轻轻颔首,眼中闪过一抹赞许之色,她淡淡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他的潜力确实不容小觑。那关于他的事情,你就尽心尽力去安排吧,务必要做到周全。另外,记得叮嘱他们,千万不要将这些事情泄露出去,否则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宋云山闻言,心中一凛,连忙点头应承:“殿下放心,我会妥善处理好一切事宜的。那刚才所提及的您回皇城之事……”

云若男微微皱眉,略作思索后,说道:“等我师弟突破地玄之境再说吧,以他的修炼进度来看,应该不会太慢。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也不急于一时。”

“是,殿下。”宋云山恭敬地回应一声,随后转身离去,开始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云若男则缓步走出房门,目光远眺着远处因秦渊开脉而充满天地灵气的院子,心中暗自思量。她喃喃自语道:“一年时间,虽然紧迫,但说不定真的有机会呢……”

那声音低不可闻,仿佛一阵微风拂过,随即消散在黄昏的余晖之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忧思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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