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饮宴之后,卢剑星沈炼还有靳一川从陈然家中告辞,各自向自己家中走去。
靳一川虽是流寇出身,偶然杀死一名锦衣卫小旗才冒名顶替进入北镇抚司,实则此人心地颇为纯良。
今天他替陈然高兴,也喝了不少酒,离开陈然家后就哼着小曲往家中走去。
很快他就走到了住处所在的胡同,正哼着小曲朝家门走去,忽然就听见不远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
“靳小旗今天好兴致啊!”
话音未落,一个身影从巷子边上一棵树后走了出来。
那人肩上扛着一把加长大御林军刀,头上留着一个颇有些古怪的发辫,手里还拿着一只包子边走边吃着,双眼却用一种冰冷嘲讽的眼神看着靳一川。
此人正是靳一川的师兄,加钱哥丁修!
靳一川看到丁修,脸色陡然变得沉重,拱手低声道:
“师兄!”
丁修冷冷一笑:
“靳小旗又是喝酒又是唱曲的,日子真是逍遥啊,可怜师兄我只能啃冷包子!”
靳一川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银子,捧到了丁修面前:
“师兄,我只有这点银子了!”
因为丁修知道靳一川杀死锦衣卫小旗冒名顶替的秘密,便总是拿这件事威胁他。
靳一川身患肺痨,每个月到手的银子除了吃用买药之外,还要应付师兄丁修的敲诈,所以不胜其烦。
“拿了银子,你就快走吧!”
靳一川沉声道:
“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别再找我了!”
丁修抓过银子,脸上却冷冷一笑:
“你杀死锦衣卫冒名顶替的秘密,我会吃一辈子,你休想甩开我!“
说到这儿,丁修冷笑着看了靳一川一眼,道:
“我给你三天时间,给我凑一百两银子,有了这一百两,我这一年都不会来烦你了!”
听到他的话,靳一川眼中现出一抹怒火。
他一个月的俸禄才只有十两,还要吃饭穿衣租房买药,却哪里能在三天内凑到一百两!
而这一百两,只够丁修挥霍一年?
丁修这是要逼死他的节奏啊!
想到这儿,靳一川怒火中烧,忽然一个箭步穿出,一把抓住丁修肩上的大御林军刀的刀柄。
锵!
长刀出鞘,靳一川身体却风车般一转,刀锋朝丁修身上就横扫了出去。
丁修却是早有防备,眼看刀锋横扫而来,手中刀鞘旋即一横,将靳一川斩来的刀锋挡住,紧接着手腕一拧,刀鞘猛击在靳一川胸腹之间。
靳一川被打的倒退了一步。
丁修却欺身向前,右手向前一抓,就将刀柄夺在了手中,紧接着一脚疾飞,却将靳一川踢的踉跄后退。
靳一川被夺刀,双手随即抓在了自己腰间的鸳鸯双刀的刀柄上。
但他还未拔刀,却只觉胸口一阵闷痛,顿时一口鲜血吐出。
刚才丁修刀鞘一击,加上一脚,却将他打的气血激撞。
丁修冷笑了一声,慢悠悠的将大御林军刀还刀入鞘:
“肺痨鬼,也不知道师父看上了你什么!”
“告诉你,师父已经不在了,你别想有谁还能给你撑腰,你的那几个官差兄弟也护不住你!”
话音刚落,忽然就听到一个人冰冷的声音响起:
“谁说的?”
丁修和靳一川转脸看去,却见陈然从巷子一边的墙顶上翩然落下。
两人都不禁一惊。
没想到,陈然的轻身功夫竟然如此强悍,什么时候到的旁边墙顶,他们都没有一丝觉察!
陈然走到巷子中,冷冷看着丁修:
“靳一川是我兄弟,我护定了!”
听到陈然的话,靳一川不禁心头一暖。
他本是无依无靠的孤儿,跟着师父丁白缨之后才有了依靠,谁知丁白缨很快在崇祯上位之后被斩杀。
好在他杀了一个锦衣卫小旗,冒名顶替进入北镇抚司。
原指望从此在京城安身立命,谁知师兄丁修却找了过来,而且借这个秘密不停要挟敲诈。
这些事,即使沈炼和卢剑星也是不知。
但没有想到陈然竟然意外出现,而且丝毫没有介意他冒名顶替的身份,还在丁修面前相护!
丁修听了,却冷冷道:
“好啊,身为锦衣卫百户,却袒护冒名顶替的流寇,我今日就去北镇抚司告发,看你们能不能扛得住!”
陈然听了却只是冷冷一笑:
“那就看你能不能走出这个巷子了!”
话音刚落,陈然忽然脚掌在地面一挫,人却如离弦的箭一般向前急射而出,同时手中锵的一声轻响,腰间绣春刀已然出鞘!
嚓!
刀锋破空!
陈然刚猛霸道的一刀朝丁修面门狠狠劈落。
丁修急忙横刀格挡。
砰!
一声爆响,陈然一刀竟斩碎了丁修手中大御林军刀的刀鞘,并震的丁修双手虎口一阵剧痛。
“好小子!”
丁修一声怒喝,握刀一个横扫,紧接着刀锋连斩,却也是刀势刚猛凶狠,连绵不绝。
一瞬间空中满是雪亮的刀光,如暴雪连绵!
陈然冷哼一声,却迎着丁修的刀光连斩数刀,每一刀却都是从对方的刀锋之间穿过,所攻之处都是对方的要害。
锵锵锵……
一连三刀,逼的丁修连连后退。
这时陈然忽的长啸一声,双脚在地面摩擦出一声爆响,人跟着腾空而起,瞬间在空中风车般一转。
他借着这一转之下将全身之力贯穿右臂,最后灌注与绣春刀之中,狠狠一刀斩落。
当!
一声金铁交鸣!
这一刀竟似有近千斤的力量,丁修双手架刀却也抵挡不住,瞬间被这一刀斩的仰面倒下!
还未等他翻身坐起,陈然却紧跟着一刀斜挑。
刀尖瞬间就穿过丁修的大御林军刀,到了他的咽喉前方!
陈然用刀尖指着丁修,冷冷道:
“现在,你还觉得我护不住他吗?”
丁修顿时脸色惨白,眼中满是颓丧之意。
他一向自认是丁白缨所有弟子中最强的一个,在各处从来没有遇到过敌手,却不想今日只是几个回合,就被陈然败于刀下!
“我输了,要杀要剐都悉听尊便!”
丁修脸色惨白的放下大御林军刀,翻身跪在地上,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
陈然却忽然收起刀锋,还刀入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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