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师以泪洗面哭得很伤心。
在我的再三追问下,田老师终于对我诉说了实情。
她说她的新婚丈夫得了癌症,为了给丈夫凑钱化疗,自己和家人已经拼尽了全力。对同学们收礼收钱也都是出于无奈之举。
我问道:“啊?!真的得了不治之症!不是,我是说,为何不向学校求助,让大家捐款?”
田老师说自己是新来执教的第一年,哪有脸面让全校师生为自己捐款。
我拿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零钱,也就十几块。
我后悔自己不该撕掉那五百。
老师笑着摸摸我的头,道:“谢谢你,不过现在也不用了。”
田老师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
是一块孝布。
我震惊到哑口无言,支支吾吾了半天,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我怀疑这个吴宪飞诈死。
其目的就是想摆脱婚姻的禁锢,并获得天狼陨落者的封号。
但我无凭无据,也不好胡乱猜测。
我只好连连道歉:“不踢寡妇门,不是,我是说我真不知道您现在已经成为寡妇了。不然我绝对不会锁您的腿,更不会那样了。”
田老师解释道,因为她老公说四肢的疼痛可以缓解病灶的疼痛。她自己的锁技之所以能这么厉害,就是为了给患癌的老公缓解病痛。
田老师说她自己身上之所以会哟很多与上伤痕,也都是老公痛苦难忍时对自己下的毒手,不打脸是她老公最后的理智。
还说我刚才在教室推她的那一把,是正好推到了她的伤处,所以她才发出尖叫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田老师还说,由于她体罚学生,已经被很多家长举报,再加上收受贿赂,已被学校革除了职务。
今天这节课,是她为我们班上的最后一节课,本应是她最后落幕的演讲和最后的交代。
但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也没有勇气和脸面公开和大家道别。所以才会有些语无伦次。
她说她深知自己不称职,她只想向同学们鞠躬道歉,长跪不起。
她说她最对不起的人就是我,她是特意把我找出来向我赔礼道歉的。
说到这,她猛地起身,对着我深鞠一躬。
我连忙搀扶,还差点跪下还礼。
我说道:“您不是已经让我打您出气了吗。我已经不怪罪您了,我原谅您了!老师!”
我俩又促膝长谈了很久,相拥而泣。
田老师对我有很多叮嘱。
最让我难以理解的是,她让我以后要像个男人一样,要有男子汉气概。
更让我摸不着头脑的是,她还让我以后勤洗澡,说我身上的味道比她那个挨千刀的死鬼死的时候还难闻。
啊!?
我感觉我现在身上喷的香水完全是师爷故意用来恶搞我的。
我也对田老师进行了心理疏导,让她坚强地面对未来,再嫁一个身体硬朗的好男人。
田老师表示,她要为亡夫守孝三年。
我此时的心态全变,越看田老师越顺眼,越和她聊天越有好感。
情到深处,我还帮她擦拭泪水。
我说她其实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她说我以后定能成就一番伟业。
最后,我俩一笑免恩仇。一切皆浮云。
我俩相互搀扶着回到教室,想要镇定情绪,却依然哽咽,我刚落座,下课的铃声也响了。
果然,只见田老师对着全班同学深鞠一躬,就匆匆离去。
从那天以后,我再也没见过这位年轻貌美的女教师。
也没听到过她任何消息。
田老师就这样在三炮台市彻底神隐了。
反倒是经常听到有关她和我之间的绯闻。
这些传闻没给我带来太大不良的影响。
因为潘婷婷不信这些流言蜚语,只相信我的为人人品。
田老师啊田老师!
我没法评价她是善是恶,是好是坏。
但她在我心里种下的邪恶种子,却慢慢地生根发芽,枝繁叶茂了。
我看问题的角度更复杂了,整个人都变得更阴谋了。
我学会了很多整人的手段,还学会了几招锁技。
最关键的,我的内心深处出现了一个暴躁、凶残、狠毒、嗜血、疯狂、残忍、残暴、杀戮、毒辣、崩坏、疯癫、疯狂、狂热、激烈、狂躁、癫狂、热血、愤怒的灵魂,按捺不住,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发作。
学校整改过后,一切就随之风平浪静了。
我的生活也暂时回归了正轨。
师爷的香水我是不敢再用了。
接下来的五年时间里,我也再没收到过师爷的任何其他物品。
这期间我还经常在想,我的这个师爷到底是谁呀?
我还找过狗尾貂询问,但他也叫不上师爷的名字。只是叫他师傅,只知道他是大蔫巴的大儿子。仅此而已。
大貂哥只说是这位师爷给大貂哥布置了任务,就是让大貂哥把我预定的商品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强卖给我。
所谓的商品就是那瓶奇怪的香水。
原因是这位师爷为了合理地在众人面前独吞我那天在街机厅门口撕碎掉的500块钱残骸。
而且这家伙答应给大貂哥的好处费也没兑现。
说是等他回去把钱粘好了之后,再分一半给大貂哥。
从那以后,大貂哥声称他也再没见过他的这位师傅。
我这个师爷到底是谁的问题,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被我渐渐忽略淡忘。
直到五年后的我踏上成为时空朋克的路,我才和我这位师爷再续前缘。
2002年六月8号,我经历了让我匪夷所思了半辈子的奇迹灵异事件。
从1996年,到2002年,五年半的时间里我经历了很多,三炮台市经历的更多。
要说这世间变化快,哪也没有三炮台市变化快。
首先,田老师果真彻底的消失了。
其次,豪哥的势力突然土崩瓦解,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新的黑社会老大就是当年八七二虎之一,还是那个内急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的长发飘飘,人送外号霹雳棍雷丹。
狗尾貂也如愿加入了雷丹的社团,成功加入了黑社会,还当上了干事。
而我,自从第一次为了雇用狗尾貂出手消失田老师开始,就步入了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换句话说,自从我接触到游戏厅以后,我就对电子竞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时过境迁,当年的街机厅已经没落,网吧兴起。
而今天,我已经是三炮台的网络游戏一哥。
今晚,正处于高三的我正在领着九八高校的几乎是全体男生们,在网吧里鏖战。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平淡无奇。
而伴随着一个人的到来,我的心里起了不小的波澜。
大貂哥带着他新收的几个小弟,来到了我统治的网吧里向我请安来了。
而他带的人中,有一个人曾经在游戏厅里对我拳脚相加过。
此人名为李贺,当年就是他把我打得鼻青脸肿,差点毁容。
还害得我住了半个月的医院。
我一直没有机会报仇雪恨,如今,他却自投罗网,跪倒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我虽然对此人恨之入骨,但大庭广众之下,我也不好对其发难。
我主打的人设还是以德服众的。
而且,我的身边还围绕着几个二货兄弟,他们天真无邪,傻的可爱,我也不忍在他们面前展现我残酷的一面。
我为什么会容忍几个二货围绕在身边,这事说来话长。
总之我的一些小实验损伤过他们的大脑。
而且,和他们在一起我会很有安全感。
当然,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刺激感。
二货们反常的脑回路和神奇的脑洞总能给我带来新鲜的灾难。
不但能凸显我的优越感,还能让我从碾压他们的过程中得到成就感。
我这个人,就怕生活太平淡。
所以我就和这群二货成为了玩伴。
李贺跪在我的旁边,但我并没有怎么搭理他。
我希望他能拾趣自知,自行离开。
免得在我这里砰一鼻子灰,无法收场。
然,这二货似乎是完全是没有这个眼力见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