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啊!来啊?你不是很嚣张吗?”江龙的一半脸庞淡笑,一半脸庞桀骜不羁,张扬大笑:“号称来自不朽的山羊魔神?魔神柱的顶梁柱之一?就这?就这么?笑死我了……”
肉球魔神的眼神有些怪异,它可是知道自己这位同伴的脾性,那真的是不怒则已,一怒惊天。
果然,山羊魔神的脸色已然阴沉到了极致。
多少年没人敢这么伤害自己了。
虽然江龙体内的天使之王算得上有资格,但他占据的那个人类身躯只是个后世蝼蚁,有什么资格伤害到我?
“急了?”江龙歪着脑袋,眯眼笑道:“你不会是急了吧!”
山羊魔神鼻孔喷出两股堪比熔岩炙热的气浪,随后手掌刺穿虚空,隔空出现在江龙头顶,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打算将江龙一击必杀!
砰!
下一秒,一根根粗壮如龙的柳枝席卷住了山羊魔神的手掌,两者之间的力量竞争令四周空间都为之颤抖,仿佛就是两条苍龙在角力!
“还愣着做什么?”
白良出现在江龙的头顶,环顾四周道:“趁他病,要他命,今天我们这群半仙就要试试杀仙者的滋味!”
桃花剑仙纵身冲出,一剑霜寒十九州,飘逸如云,奔腾狂雷,笑声贯穿云霄,“杀仙者,听起来就很刺激,小白良,咱们两个的想法一模一样,哈哈哈……”
天帝手掌摊开,一座八卦阵图便出现在了山羊魔神的头顶,死休双门大开,一道道代表着杀伐与死亡的道纹涌出,锁住了山羊魔神四周所有的灵气命脉。
以八卦阵图,断你四周灵气,让你成为陆地鱼泽,汪洋牛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有无处不在的窒息感!
“我以八卦震天下。”
天妖玫瑰抬起盈盈手腕,如春叶点江般轻触虚空,霎那间虚空涌出绵绵不绝的花团锦簇,每一片妖艳玫瑰花瓣,都似乎能够扰乱人的心智神魂,当漫无边际的玫瑰包围在山羊魔神
身边时,山羊魔神的眼神也开始变得涣散无光。
“天妖玫瑰的恐怖,就在于那一个妖字。”路西法随口解释道:“她的妖,是任何生灵都难以抗衡的灵魂干扰,就算是魔神柱那尊同样擅长精神攻击,只在阿古之下的天狐魅魔,都貌似在灵魂干扰这方面弱于天妖玫瑰。”
尸皇不甘示弱,他高高扬起代表着尼罗河神族的至高权杖,一声呐喊:“亿万沙军,随吾而战!”
尸皇脚底的土地迅速变成黄沙,随后一尊尊全副武装的黄沙士兵拔地而起,这些沙兵不死不灭,永不干枯,堪称世界上最难缠的不死军队,更恐怖的是,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召唤任何数量的沙兵。
一万个沙兵,一百万个沙兵,一千万个沙兵,只要尸皇脚下的黄沙足够多,他就能随心所欲地召唤出来。
尼罗河神族虽然低调,但如果认真起来,光是凭借这个取之不竭的黄沙士兵,就能够无敌于天下。
“沙兵,八卦阵,杀阵!”尸皇从天帝的八卦阵得到灵感,扬起权杖,命令几十万个沙兵组成八卦杀阵攻向山羊魔神。
霎那间,形势倒反天罡。
山羊魔神被白良牵制,被天妖玫瑰灵魂干扰,被尸皇用百万沙兵攻杀,被天帝用八卦阵镇压,被桃花剑仙一剑剑封喉,瞬间就从不可一世的姿态成为处处受襟的狼狈模样。
“老羊!”
肉球魔神哪能眼睁睁看着唇亡齿寒的战局,当即体表冒出一根根滑腻修长的蟹老板眼睛,每根蟹老板眼睛都如同激光枪般喷射出分割天空的紫色光柱。
一道光柱与江龙擦肩而过。
江龙低头一看,不禁咧嘴倒吸一口冷气,狞笑道:“奶奶的,伤害这么恐怖吗,只是擦了一下就把老子半个肩膀泯灭了?”
江龙的左肩就像是凭空消失般伤口顺滑。
看到这一幕,众人急忙躲闪肉球魔神的激光,这玩意真的是触之者伤,碰之者死啊。
“一直躲下去不是
办法。”白良当即拽住路西法,将其狠狠扔向肉球魔神。
路西法在半空就扬起堕天使利刃。
爆发出全身的力量。
堕天使利刃涌出滚滚紫色烈焰。
电闪雷鸣间,路西法极其迅速地突破激光大阵,来到肉球魔神的头顶,而后面色狂暴地呐喊挥刃。
噗嗤!
刺耳的血肉撕裂声响起。
那是堕天使利刃破开肉球魔神表面皮肤的声音。
下一秒就像是烧红铁刀插入嫩豆腐般的嗤嗤声响起。
路西法攥着堕天使利刃,先是劈开肉球魔神的表面皮肤,然后顺势而下,径直一路劈入深处,等到他回过神时,发现自己四周全是潮湿蠕动的紫色血肉。
这是肉球魔神的身体内部。
宛如一座深不见底的紫色地狱。
路西法一刀斩入魔神身躯内部?
“怎么可能?”路西法呢喃自语:“虽然我知道这一刀威力肯定会很强,但也没想到这种程度吧?”
下一秒路西法脸色剧变,急忙原路返回,想要离开肉球魔神的身躯内部。
“不好!这家伙是将计就计,想把我困死在他身体里!”
然而路西法的去路已经被蠕动的紫色血肉重新黏合在一起,没有了退路,就算路西法急忙挥刃,却发现这次压根斩不开肉球魔神的血肉。
“大意了,这家伙是故意让我斩开他的身体。”
路西法没办法,只能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外界,白良始终注意着肉球魔神。
看到路西法一刀斩开肉球魔神,他内心不禁暗喜。
可看到肉球魔神重新愈合伤口,像是守株待兔般将路西法困在体内后,白良不禁急了。
肉球魔神完全是个未知强者,天知道它身体有多少能够腐蚀生命的东西,万一路西法因此葬身,白良内心的愧疚感将会吞没他自己。
“你们撑住!”白良大喝一声,腾出一部分柳枝和力量涌向肉球魔神,强行掰住肉球魔神还未有完全愈合的伤口,打算硬生生将其再次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