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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报的警?”那个年轻的警察掏出笔纸,问道。
年长的警察不说话,一进门,先环视了一下整个摄影棚,目光依次在李响、上官凌雨等人身上掠过,最后才落在了宁强身上。
上官凌雨走向那年轻警察,道:“是我报的警。”
“什么事?”
“他们扰『乱』我们摄影棚的秩序,我们让他们走,他们却赖在这里。”上官凌雨也知道自己这样的理由站不住脚,宁强这帮人完全可以在警察面前出去,等他们走后,再大摇大摆地进来。可是看宁强他们这么嚣张的样子,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年轻警察转向坐在椅子上的宁强。
宁强此时两条腿分的松松垮垮的,像是吃饱了饭要午睡的样子。
“你们”
年轻警察说到一半,就被那年老的警察止住:“宁强,少给我惹事,没什么事就给我回去歇着吧。”
年老的警察语气虽然不客气,但是看得出对宁强也很忌惮,没把话说死。
宁强笑嘻嘻道:“哈,是徐警官啊!这说的哪里话?我们只是过来参观学习的,从头到尾都没打扰过他们。”
宁强和这徐警官是老相识了,只是不知道二人是怎么认识的。
徐警官的眉头皱了起来,宁强在他的片区是当地一霸,当初他新入警队时,接的第一个案子就是有人报警,说是发现一个人受了重伤,好像有人寻衅斗殴。
等徐警官到了现场,发现一个满手是血的人在地上躺着,地上满是血迹,很明显之前这个人痛得满地打滚。
十根手指只有最粗壮的大拇指留下了基本的骨节,其他的八根手指都只见一截截的森森白骨『露』在外面。
两根小拇指更是短得看不见。
宁强就坐在一张椅子上。
当时也是用现在这样笑嘻嘻的口吻回答他的问话。
“是我报的警。”
“谁打伤他的?你问他好了?”
徐警官强忍着让自己的目光不接触到那倒在地上的伤者的手指:“是谁打伤你的?”
他这时候看到宁强屁股底下的椅子腿上尽是赭红的血迹。
那个人虽然痛得大口喘气,像是吃了呛口辣椒一样,意识也清醒,可是却怎么也不肯开口说话。
宁强拖着椅子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人,指了指椅子腿,说道:“是不是你自己发疯把手塞到椅子下面然后受伤的?”
那人连忙点头:“对!对!对!”
徐警官厌恶地看了宁强一眼,他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他把宁强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带了回去。
十几年过去,这一片的混混头儿不知换了几茬,唯独宁强好好地活着。
他能活得这么好,就在于除了黑帮老大应有的暴虐外,他身上还有一股子油滑劲,让人明知事情是他做的,却就是抓不住痛脚。
“各位兄弟,给徐警官一个面子,我们走。”宁强突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一群人就这样呼啦啦地往门口走去,地上留下了一地散『乱』的扑克牌和香烟。
“明天我们还会过来的。”宁强走到门口又回头冲着上官凌雨一笑。
果然!
上官凌雨攥紧了拳头,却对这无赖的招数一点办法都没有。
徐警官问上官凌雨:“你怎么惹上那个无赖的?”
上官凌雨愤愤不平道:“我们好好的在这里拍戏,他们闯进来说要收保护费,我哪知道?”
徐警官知道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些,等那年轻警察录好了笔录后,就撤了。
他现在年纪大了,不比年轻时的热血,只想着能够安稳的退休。
当年把宁强拉回局子里,反被上司一顿臭骂,说把这个刺头带回来干嘛?
当时的自己还不服气,现在想想也是可笑。
等两个警察走了,上官凌雨才招呼众人重新开工,只是被宁强这么一折腾,大家的兴致都不怎么高,每过一会儿,都会不约而同地看看门口,生怕他们又会过来。
李响却说有事,早早地离去,不知道忙些什么。
李响回到上官古玩店,直接往里院走去,也不理会在前台的上官凌雪。
上官凌雪因为要留下来看店,看不见江俊楚,早就一肚子火,看见李响回来,正想问他什么事,李响一阵风似地冲进里院。
李响进了地下室,把之前和杜江在山顶死斗时已毁了大半的镇魂石拿出来。
里面的阴气大多已经消散,但是残存的阴气还是相当可观的。
李响放在手中掂了几下,嘴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正当李响准备出门去大丰摄影棚摄影棚的时候,一个和尚出现在上官古玩店。
原本以为这个和尚是来买古玩的,却不知是来找自己的,李响有事本不想搭理,但这个和尚却说出了净空大师的名字。
是净空大师介绍他过来的,于是李响只好招呼他进会客室。
“不知道济渡大师有何事?”李响直接问道。
济渡大师一脸的愁眉苦脸,显然是有烦心事。济渡大师虽然算不上是得道高僧,但是一定静养修为还是有的。像这种和普通人一样,将自己的心事表『露』出来,可以说极其罕见。
“这次冒昧来找李大师,实在是迫不得已,事情是这样的”济渡大师开始将他遇到的事情说出来。
不多时,李响就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事情是这样的,济渡大师的本村,也就是出家之前,还是俗家弟子的时候,村子里面有个张姓人家,一家七口人,爷爷张百年,『奶』『奶』刘雪梅,张建、程灵,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叔叔张军和小姑子张洁。
张军和张洁都还没结婚,张家和济渡大师也算是有些亲戚关系,也可以说是济渡大师的本家。
张家在村子里面还算富裕,盖起了栋三层四个垛子的大红砖房。
然而从去年的时候开始,家里就开始血光不断,短短的一年的时间,家里的张建、张军、小儿子和张洁相继死于非命
先是去年春耕的时候,张建赶牛犁田,在回家的路上摔下了田埂,田埂不是很高,四米不到,而且下面也是水田。但是不幸的是张建的头磕到犁下部的金属铲上面,几个小时后才被人发现,那个时候已经气绝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