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遇刺。”
随着一声尖厉的吼叫。与那些黑衣人战作一团的禁军全都冲了过來。丝毫不顾及将身后留给敌人。李仁孝脸色惨白摔下马來。肋下早已是血红一片。
这当口情急万分。徐子桢也來不及拔出枪头。一把拉着卓雅翻身跳上李仁孝的马。勒转马头就跑。临转身时依稀听到李仁孝低声喝道:“快趴倒。”
徐子桢想都不想趴在马背上。而几乎就在同时身后猛的射來无数弩箭。二皇子被贼人刺落马下。他们已什么都顾不得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贼人射杀当场。
李仁孝身为皇子。座下马自然不是凡品。才一起步就如风驰电掣般蹿了出去。只是马毕竟是马。再快也快不过弩箭。徐子桢哪怕已将身子伏到了最低。还是感觉背上猛的一震。随即又是几下。钻心的疼痛立刻传满了整个后背。
妈的。还是中箭了。
徐子桢心里大急。计划眼看就要有个好的开始。要是在这节骨眼上被禁军射死。那真是功亏一篑。他憋着一口气死死贴在马背上。不顾一切地奔逃着。那些黑衣人迅速扑來拦住了追击的禁军。以长剑迎上长枪。第一时间更新悍不畏死地抵抗着。为徐子桢的逃跑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禁军终于还是沒能赶上。几十个黑衣人有近一半死在了他们的长枪下。其余人在徐子桢顺利逃脱后一声呼哨就转身跑了。他们明显是练过轻身功夫的。禁军们立即分出两队人马分头追赶黑衣人与徐子桢。而二皇子则早已送回城内去医治了。
经过这么一阵乱徐子桢终于顺利逃脱。第一时间更新大野也抢了匹马跟了上來。现在不知跑了多远。但身后已经再沒有禁军的追击了。徐子桢终于松了口气。看了看怀里的卓雅:“沒事吧。”
卓雅坐在他身前。徐子桢紧贴马背时将她也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几乎将她压得喘不过气來。但是一阵阵男人独有的体味不时钻入她的鼻中。虽然徐子桢之前在挟持她的时候也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但毕竟情形不同。刚才的那段时间竟然让她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乱。
不过她很快就清醒了过來。咬着牙道:“淫贼。还不将我放开。”
徐子桢这才发现和卓雅之间的姿势确实不太雅观。自己双手持缰将卓雅紧搂着。身体紧贴着。而由于马鞍的凹陷度问題。自己的那玩意儿正紧贴着卓雅挺翘的臀瓣。
“呃。不好意思。我……”徐子桢干笑一声赶紧松开手。只是话还沒说完就眼前一黑。摇晃了一下摔落马下。几枝弩箭虽沒射中要害。但还是失血过多了。
不知过了多久。徐子桢终于悠悠地醒了过來。他虽然昏厥。但脑子里还是很清楚的。至少在昏迷前的一刹那还是。昏就昏。正主也该出现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件东西是房梁。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而且是很高很粗的那种。在西夏普通人家绝不可能用到。他刚要坐起身看下身处的环境。只一动弹就觉得背上一阵刺痛。顿时一阵龇牙咧嘴。
“嘶……尼玛。痛死老子了。”
一旁传來个惊喜的声音:“少爷你醒了。”
徐子桢扭头看去。正是大野。这小子精神十足红光满面。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倒象是一点事都沒有。这会儿坐在床边俯身看着他。脸盆大的脸上满是喜色。
“大野你沒事吧。这是哪儿。谁救的咱们。”
“少爷放心。我沒事。这是哪儿我也不知道。救咱们的我也不认识。就是那帮穿黑衣服的。不过带咱们进來的是个老头。”
老头。徐子桢脑子里浮现的第一张脸就是在酒楼里天天碰见的老神棍鬼谷子。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这老头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看着就不是个正常人。不过就是不知道他是萧家的还是三绝堂的。不过这些都无所谓。答案很快就能揭晓。
徐子桢挣扎着半坐了起來。失血太多容易口渴。让大野倒了一碗水。刚端到手里忽然又想到个问題。箭头已经全都起了出來。现在伤口虽然痛。但显然沒原來那么痛得厉害了。只是有点麻痒。还有点凉飕飕的。
“这伤是他们给我治的。药效还挺不错。”徐子桢边说边喝起了水。
大野嘿嘿一笑:“箭头是我起的。不过这伤是卓雅公主给治的。”
徐子桢一愣:“这妞不是成天想着要杀我么。这么好的机会她不动手。还给我治伤。”
大野想了想:“不知道。我想可能是看上少爷你了。”
噗……
徐子桢一口水喷了出來。哭笑不得地道:“你倒是真敢想。人家好歹是个公主。我千山万水地把她从兰州劫持到西夏來。她能让我留个全尸都算好的了。还看上我……去去去。自个儿玩去。”
对于大野的这个猜测徐子桢自然是不会相信的。一路上他可沒少挨卓雅的“闷棍”。虽然沒对他造成任何伤害。可人家一颗必杀他的心还是很明确的。想到这里徐子桢不免有点郁闷。说起來这劫持真是无奈之举。当时是逼不得已。后來却是沒法放她走了。因为从金城关出來后一路上就都有盯梢的跟着。一走就穿帮。
他不想在这话題上纠缠下去。喝了水继续躺了下來。看着房梁发了会呆。忽然压低声音道:“我都醒这么久了。正主怎么还沒出现。外边不可能沒眼睛吧。”
大野谨慎地看了看窗户。也低声道:“不知道。他们把咱们带进这儿就沒出现过。”
“那就再等等。”徐子桢闭上了眼睛。反正时间有的是。他不急。
这一等直到了天黑。终于有人來敲门了。徐子桢精神一振。刚要坐起身來。却见进來的是两个家仆。手里捧着食盒。里边装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另有一碗刚熬好的汤药。
饭菜很丰盛。有荤有素有汤有点心。徐子桢刚要发问。那两个家仆就行了个礼转身回了出去。一句话都沒说。
徐子桢有些纳闷:怎么个意思,吊老子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