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出价

毒刺之所以叫做毒刺,就是他飞刀玩得贼溜,除非不出手,出手必见血。

他的手很稳定,掂掂手中的飞刀,没有理会杨千帆,双眼定定的瞅着这个戴口罩的男人,眼睛里透着寒光。

这对滴溜溜转动的小眼睛,这会儿立马呆滞了,额角渗出了冷汗,他本能地感到威胁,想摆脱毒刺的视线,可是,他动,毒刺目光也跟着动。

这个男人感觉到,毒刺盯着的地方,就像飞刀扎进去一般,疼痛难忍。

“杨千帆!杨千帆!老子给你送钱的,你他妈的不管我的死活吗?”

这种恐惧和煎熬,把这个人吓得不轻,他声嘶力竭的喊道。

杨千帆望都不望这人一眼,眼睛死死的盯着黑皮,嘴里冷冷地说:“你放心,我不白拿你的钱。你死了之后,有人会给你陪葬!”

这人心想,活着不好么?死了,哪个殉葬也不好使啊!

毒刺单手抛掷飞刀,两把飞刀在手中上下翻飞。这人盯着毒刺手中跳动的寒光,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连人带车都瘫倒在地。

杨千帆撇撇嘴,冷笑一声:“怂货!”

“怎么样,我们谈谈?”

火铳依然顶在黑皮脑袋上,他眼皮也不动一下。光凭这一点,就不是那个戴口罩的男人能比的了!

杨千帆说:“咱们有什么好谈的,你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不就是钱嘛,这个好说!他出五万,我出十万,怎样?”黑皮比划了一个手势。

杨千帆鼻子里哼了一声,面露不屑。

看着杨千帆这个表情,黑皮知道出价还没有到位,于是伸出一个手掌:“我再加五万!”

杨千帆看了看黑皮,又看看戴口罩的男子,依然没有作声。

看见杨千帆有些心动,于是说道:“兄弟,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我的一个手下背叛了我,我清理门户,碍着谁的事情了?做人不可把事情做绝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那天你杨千帆就求到我这儿了!老话说得好,做事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你说对不?”

杨千帆冷笑道:“你跑到我的地盘撒野,倒成了我的不是了?你说你的人跑到这儿来了,谁看见了?就凭你红口白牙?在我这儿打打杀杀,闹得沸反盈天!你说搜,我就让你搜?明个儿我跑到你家里去,你让我搜还是不让我搜?”

黑皮咬咬牙,说:“我再加五万,就搜这间屋子,搜不到我走人,怎么样?”

杨千帆有些心动。毕竟,电话里承诺二十万,还只是空头支票。如果是现钱的话,那……

杨千帆说:“钱呢?”

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喊道:“杨千帆,你不能这样,这是坏规矩了,你两头吃啊!”

“闭嘴!不要舌头了?”毒刺呵斥一句,那人再也不敢开口了。

黑皮要掏二十万,还是心疼肉疼的,能拖就拖呗。于是说:“谁出门办事,带着这么大一笔钱?”

“那还谈什么!”

“你还不信任我?安惠谁不知道我黑皮一口吐沫一个钉!”一见拖不过去,黑皮只好说。

杨千帆一抬下巴:“人家也是二十万,而且,还送来五万定金。你说我该信任谁?”

“好,我就付现金!胖头!”黑皮咬咬牙。

一个大脑袋跑过来:“老大,有什么吩咐?”

“你回去找铁斌,拿二十万过来!”

“是!”胖头转身要走。

杨千帆喊了一句:“慢!”

黑皮不解的看着杨千帆。

杨千帆弯腰对地上戴口罩的这个人说:“他也出二十万,你不加点吗?”

“我,我——”

“你敢!”毒刺扬起手中的飞刀。

“哎哎,坏了规矩了啊!公平竞价,不准人身威胁啊!”

杨千帆挡在这个人身前,扶起这个戴口罩的男人。

“在我的地盘上,就按照我的规矩来,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我杨千帆是最公平的,你们两家竞价,价高者得。怎么样?”

“我,我打个电话!”戴口罩的男人犹犹豫豫地说。

杨千帆搂着这人肩膀,朝旁边走了几步,保护着他脱离毒刺飞刀的威胁。

这人从口袋掏出手机,拨打电话,刚说了几句,就把手机交给杨千帆。

“我们老大要跟你通话。”

话筒里传来熟悉的声音,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你让黑皮交加吧,我这边应价。无论黑皮出多少,我比他多五万!”

“好,大气!”杨千帆说,“钱呢?”

“你们谈好价钱,我立马送钱过来!”

杨千帆拿起电话,走到黑皮身边,对他说:“听见没?开始喊价啊!”

黑皮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手一挥,说:“今天老子认栽,走!”

杨千帆很是遗憾,黑皮你他妈的真是,怎么不开开价呀!喊几口价会死人?

杨千帆拍拍口罩男的脸:“记得啊,他们出价二十万!”

等黑皮走远,杨千帆转身就朝方织良的屋子走去。

“千帆,你这是干啥?”古朗急了,拉住杨千帆。

杨千帆好奇地看着古朗:“段画莫不真的是你藏起来的吧?”

“我藏段画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害我有多惨!”

“那你拦着我是啥意思?”

古朗笑着说:“肖老头回去时,托我看管这间房子,你们走了一拨,又来一拨,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能不管啊!”

杨千帆抱住古朗肩头,将他控制的死死的,说:“你是不是心疼女人了?我就是进去找一件东西,既不动东西,也不动人,怎么样?”

杨千帆也不等古朗回答,对手下的人喊道:“给我搜!”古朗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杨千帆牢牢搂住他,动也不能动。

“乒乒乓乓”的,各种撞击声,一直持续不断。

好半天,一个手下的,提着一只红色高跟鞋出来,说:“帆哥,就这只鞋!”

古朗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不过,连古朗也想不明白,段画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杨千帆一根指头挑着高跟鞋,举到古朗鼻尖,说:“老同学,黑皮是好惹的?今天不是我,你可没好果子吃。怎么样,我帮了你,你也帮帮我?”

古朗笑笑,说:“你看,除了吹喇叭,我能帮你什么呀!”

“得得得,别提吹喇叭啊,晦气!”杨千帆摆摆手,“兄弟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

“千帆,你这是冤枉我了,我哪里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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