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谦心里门清,我为这瓶神奇小药水已经熬成熊猫眼了。
他也不确定,自己的宽慰是否真能安抚我那颗悬在半空的心。于是,一个电话飞线直达秦宁。
“秦宁啊,快让你家音音别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新版药水已上线,副作用小得几乎看不见,耐心等下去,陆云州必然王者归来。”
秦宁一听,那叫一个心急如焚,恨不得瞬移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好的,我这就飞去医院给音音报喜。”
沈谦连忙按下暂停键:“等会儿,音音为了这药效,眼皮都没合过,你去哄哄她,让她歇会儿。”
“行,我明白了。”
秦宁挂断电话,火速奔向医院。
一进门,就瞅见我还死盯着陆云州,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跳动,仿佛是我唯一的时间感。
秦宁轻轻遮住我的手机,企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秦宁,先放手,我得看看药效还有多久生效。”
“哎哟,音音,你还是先补个美容觉吧。”
“沈谦已经确认过了,新版药效温和,副作用微乎其微,陆云州绝对能醒来。”
这话一出,我眼冒绿光,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真的?秦宁,你没逗我吧?”
秦宁使劲点头,“我哪敢忽悠你,比珍珠还真。”
“太棒了!太棒了!”
我重坐回原位,继续守着陆云州。
“只要云州能醒,我必须坚守阵地。”
秦宁差点儿被我的固执气得背过气。
“梁音,我命令你现在就去休息,否则后果自负哦。”
我左右为难,看向陆云州,又瞅瞅秦宁。秦宁之于我,也是不可割舍的存在。
秦宁捕捉到我眼神中的迟疑,心中计上心来。他溜达到旁边床位,卷起袖子,一鼓作气,把床拽到了陆云州边上,这样一来,即便躺下也能随时触碰到他。
“音音,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搬的,就为了你能歇会儿,真不打算睡一会儿?”
望着秦宁满头大汗的模样,我妥协了,轻轻点了点头。
秦宁顿时眉开眼笑,“来来来,被子伺候着。”
不躺在床上,我还勉强能保持清醒。
可一旦躺下,仅剩的意志力在看了一眼陆云州后也彻底缴械,我沉沉睡去。
远在国外的林佳佳,虽然与陆存泽共度异国他乡的时光,但心心念念的仍是国内的我与陆云州。
起初,她是吵着要回国,誓要从我手中夺回陆云州。
然而,日子久了,林佳佳逐渐意识到,她在国外的舒适生活全依仗着陆存泽的经济支撑。
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告诉她,独立自主是奢望。
渐渐地,她不再嚷着回国,而是对陆存泽越发温柔体贴起来。陆存泽对此颇为受用。
当得知陆存泽在国内搞小动作,意图取代陆云州的股东地位时,林佳佳起初只是暗自不满。
后来,她开始催促陆存泽加快脚步,夺取陆云州的公司。
原因嘛,她想利用陆云州公司的财力吞并我的公司。
一觉醒来,我感觉整个人都轻盈了许多。
正欲举手伸懒腰,却发现手被什么牵引着,抬不起来。
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在梦中握紧了陆云州的手,一直未曾松开。
我急忙望向陆云州,只见他仍如石雕般沉睡,未有半分苏醒迹象。
我不免失落,不是说好只要等待,云州就会醒来吗?怎么我小憩醒来,他依旧沉眠?
我叹了口气,既然是沈谦说的等待,那就继续等吧。
我一边在陆云州身旁静候他回归人间,一边心里默念着这哥们儿啥时候才能给我个不加班的理由。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我条件反射般抬头,正对上王助理那张写满焦急的脸。
不用说,陆云州的商业帝国又摊上事儿了,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微微点头,示意他进来说话。
王助理一进门,那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梁音小姐,现在那些股东们变本加厉,简直比选秀现场还热闹,声称如果陆总不亲自现身公司,他们就集体弹劾。”
我抿嘴一笑,心里盘算着,这帮人还真会挑时候。
起身之际,我从包包深处掏出了个宝贝——一枚随身携带的胸针,它在我的指尖闪烁着低调的光芒。
王助理一见那玩意儿,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嘴巴张得能吞下一个拳头:“这,这难道是陆总亲自给您的?”
我轻轻一点头,心想这问题问得有点多余,这么贵重的东西,难不成还是我在陆云州打盹时顺手牵羊的?
“看来陆总对您是真爱无疑了,这种级别的信物都舍得交到您手上。”
王助理感慨道,“这下好了,有它在手,看那些人还怎么嚣张。”
我提上背包,带着胸针,跟着王助理大步迈向陆氏集团的战场。
会议室门口,王助理停下脚步:“梁音小姐,股东大会的战场就在这里了。”
我深吸一口气,推开会议室的大门,顿时,所有目光如同聚光灯一般打在我身上,其中不乏幸灾乐祸的。
“哟,陆总的秘·书也来了?是不是想亲眼见证我们如何罢免他的宝座?”
一阵冷笑过后,还有人补刀,“可惜,这儿没你的专座,站着听戏吧。”
我懒得搭理这些酸溜溜的台词,径直走向了主席位,从容坐下。几个股东如触电般弹起,我猜他们内心都在咆哮:“那可是我们的梦想宝座啊!”
但为了面子,大家平时都装着不在意。
如今被我这个外人捷足先登,估计心里都痒痒着想把我拖下来。
我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胸针随之露面,那闪亮的小东西仿佛自带光环,瞬间镇住了场子。
有些人看后,先是震惊,继而悻悻然坐回原位;有些人则光顾着盯着那座位,没注意到我的“护身符”,依旧气势汹汹地瞪着我。
旁边反应过来的股东偷偷拉扯着那些还没清醒的:“喂,看看那女的胸针再说!”
“切,能有什么稀奇?”直到他们亲眼目睹那枚胸针,同样一脸懵逼,乖乖就座。
会议室里,窃窃私语如春草蔓生:“这女人哪里来的这等宝贝?”“莫非陆云州真的坠入爱河了?这么关键的东西也肯交出去。”
即便如此,仍有人不死心,眼神里藏着不甘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