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风从窗户刮进来,出过汗的身上,汗津津的,风一吹凉凉的。
李学文吐出口气来,慢慢的动了下,如果阿南是客人,李学文就要狗腿几句阿南不错的体力。李学文虚弱的趴着,阿南已经起身去冲凉,水哗哗的流着。
李学文闭着眼,觉的自己在一个梦里。
夜晚宁静的有点让人发慌,甚至带点酸涩。
“只是长的象。”李学文小声告诉着自己,生怕想起点别的,他迅速坐起来,套上裤子,洗手间里的水哗哗的流着,李学文敲了敲门,“我走了。”
没等到回答已经打开门跑了出去。
夏天的夜晚,沉闷的透不过气来,李学文走了好久才打到车。
路灯闪烁着,夜深了,李学文有点虚脱的坐着,司机转过头来说:“到了,二十。”
李学文看了眼计价器嘟囔着:“不是19嘛?”
司机说:“大晚上的,要你二十都少了。”
李学文心不甘情不愿的掏了二十,进了家门的时候,王家乐居然还没有睡,王家乐一双眼睛看着李学文。
李学文吓一跳,赶紧说:“你怎么还没睡阿?!”压低了声音,生怕吵醒了凯子那个阎王。
“我等你回来。”王家乐看了眼阳台。
李学文累的都快挂了,还是跟着走过去,阳台里到处是美丽乱七八糟的东西,挤的都没处放脚了,李学文就把美丽的两双旅游鞋挪了个地方。
王家乐倒是有精神,一双眼睛亮的都赛过天上的星星了。
王家乐说:“哥,我想了很多,我当时觉的特别恶心。”
李学文打了个哈欠,强打精神,“买家长的丑吧?那样的我见过,最恶心的是还有味的,洗的也不干净,还让你用嘴,别提那恶心劲了,能恶心的你三天吃不下饭去。”
王家乐说:“买家人挺斯文的,也没不高兴,还给了孟老板一百打车钱。”
王家乐顿了下,对李学文说:“哥,我就是觉的自己不能这样……”
李学文要困死了,努力睁着眼睛,耳朵已经不好使了,就觉的王家乐嘴巴动的慢悠悠的,慢慢的李学文就趴在了王家乐的肩膀上。
王家乐很瘦,差点被李学文压趴下。
王家乐小声的叫了李学文的名字。
李学文唉唉的叫着,就跟说梦话似的。
王家乐叹口气,把李学文扶到床上。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学文就被凯子从床上揪了起来,凯子从脚到脸,从脖子到**的骂了个遍。
美丽一口气吃完了王家乐给买的豆浆油条,等李学文想吃的时候,只剩下锅底的豆浆渣了。
王家乐赶紧给李学文又从街上买了趟,李学文趟在床上跟散架似的,他闭着眼睛,觉的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昨天晚上倒是睡的好,到了白天,见了光,李学文才觉出自己昨天做了点什么。
他觉的自己就跟做梦似的,翻云覆雨闹的那叫个欢,他又想起自己走的黑乎乎的路上,临近郊区的地方,没有一辆出租车……
李学文深吸口气,豆浆的味道进了鼻子里,睁开眼睛王家乐正端了豆浆看他。
李学文就坐起来,脸也不洗牙也不刷,胡子拉碴的吃了起来。
刚吃了没两口,手机就跟催命似的响起个没完,李学文一看是孟老板,就觉的整个人都要背过去,他半天才敢去接电话,孟老板居然没提王家乐的事,就跟忘了似的。
“怎么这么半天,今天有个活你得接阿,昨天你跑的快,说好了你得出个活。”
李学文有种要断气的感觉,刚要拒绝,就听孟老板说:“可别忘了,你给介绍的那个什么家什么乐的可砸了我的牌子,你是不是成心再给我砸一次?!”
李学文点头答应下来,觉的自己再这么下去,非得废了,李学文悲哀的想起他们这行的行情,没有哪个卖的能卖过30的,李学文觉的自己也许连25都过不了,就得精尽人亡了……
***
晚上李学文刚到店里,孟老板就火烧鼻子似的嚷嚷:“快点都等半天了。”
李学文就拿了地址过去,孟老板说就是这位上次买的王家乐那位,王家乐没干,现在市场上新鲜货色少,这个买家退而求其次要他过去。
还是金沙酒店,李学文这次学乖了,给服务台的说了找谁,服务台告诉怎么走怎么走,李学文就进去了,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每个酒店都有自己的场子,他们这种走活的到时候还得给劈钱,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层层盘剥。
李学文上电梯的时候,有点心虚,这两天状态不好,也不知道客人好不好伺候。
电梯丁的一声开了,李学文走进去,地面光亮的都能照见人影,通道很大,有鲜花点缀。
李学文手欠忍不住掐了支玫瑰,上面喷了点香水,很好闻,李学文正在低头的功夫觉的有人从后边走过来,李学文就本能的抬了下头,那人已经走过去了,只看见个背影,李学文就觉的这个背影从哪里见过,那个人开了门进去,李学文就呼吸一屏。
这个号码正好是他要找的,李学文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凑过去,这个酒店的门厚,隔音不错,李学文不知道该不该敲门,正在犹豫,门在里面啪的打开了,李学文当下就楞了。
阿南从里面冲出来。
李学文阿了声,阿南一定看见他了,就跟没看见一样的从他身侧冲过去,头也不回的走了。
李学文愣愣的站着,半天才缓过来,随即觉的自己有点可笑。站着也不是,走也不是。
李学文眼角余光看到里面一地的碎屑,玻璃杯子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连镶嵌在墙上的电视都被砸了个口子……
等半明半暗的有个人在里面坐着,看不真切。
李学文犹豫了下,不敢得罪孟老板,还是走了进去。
一脑袋的疑问,阿南怎么在这,他装不认识自己?
李学文一进门就开始收拾地上的东西,用手一块块捡起来。
那个人没说话,等李学文都捡起来时,那人站起来,李学文这才见着那个人的样子。
很斯文的一个男人戴着眼镜,嘴角有点血,估计是刚被打的,阿南嘛?
李学文低头赶紧着收拾别的。
“够了,放着吧。”那人不怎么痛快的说,走过来拍李学文的肩膀一下。
李学文说:“刚吵架了吧,是你情儿,知道你外边找人了?”
李学文充满了好奇。
可那人啥也没说,只是走到沙发边,拿起外套掏出两张一百的,递给李学文。
李学文知道这是对方轰人了。
李学文伸手去接,刚被玻璃扎了下手,接钱的时候露出了红色的伤口。
那人看到后呆了下,懊恼的说:“你这是做什么,让你做了嘛?”
李学文有点糊涂,装起钱准备走,那人忽然说:“洗澡吧,我又有心情了,我得发泄发泄。”
李学文有点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不该说自己和阿南的事,他看着这个人,愣了下。
那个人疑惑的看着李学文,“说好了的,五百的价,你以为我就给你两百?”一脸不快的从外套里拿出钱包,看也不看的抽出一搭,扔到李学文身上,“快他妈给我弄干净了!!”
李学文想起阿南看也不看的表情,觉的自己纯粹是闲的,闭上眼睛,水冲着,用力的擦着,带着香味的沐浴露,李学文睁开眼睛,觉的有点酸涩,也许是泡沫掉进了眼睛。
出去的时候,那人已经点了一根烟,李学文知道那是什么东西,那人的表情明显有点不正常,李学文不喜欢这样,抽那个的往往特别兴奋,控制不住自己。
李学文没有穿衣服就走过去,床很大,铺着臧红色的床单,李学文趟上去,专业的问:“你喜欢什么姿势?”
没有任何预警的就桶了进来,李学文痛的蜷缩起身子,他拿了润滑剂,可装在自己裤子口袋里,李学文要为自己的心不在焉付出代价。
他疼的几乎无法呼吸,就象死尸一样的趟着,被人反转着,从后一把揪住头发,被迫着抬起头来,“你个贱货,我干死你!”
那人发狠的动作着,李学文象死鱼一样的大口呼吸,渐渐的他想象着,用力的回应着,嘴里叫着阿阿阿的……
叫的时候就什么都不想了……
李学文觉的死过去大概就这么个感觉了……
门忽然从外面被人打开,有人走了进来,李学文用力挣扎了下,可动弹不得,他被人死死按着,有人进来了,李学文真想晕过去。
阿南脸色铁青的走进来,李学文把头扭过去。
“你他妈回来做什么,看我操**X呢?你他妈不是要滚嘛,怎么不快点滚?!”
李学文的头又一次被抬了起来,对上阿南面沉如水的脸。
阿南提着一个包袱转过身来,李学文的**正掘着,李学文知道自己的姿势是个什么德行,他想闭上眼睛,他想关上耳朵,可他还是看见了,可他还是听见了。
阿南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一字一句道:“你也就和这种货色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