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只限三日

打算先做好晚饭,吃了再收拾年货,谁知道一出来,苏晓眼角忽而瞥到院外有个黑影一闪而过!

还没叫出声,葛顺先打了个寒颤。

季衍尘动作更快,抓起短剑就追到了院里!

他明显失去了线索,没有出门去找。

苏晓心下一凛,连忙追出去,可是院外早已无人,再顺着方才那道黑鹰消失的地方看去……

树枝上扎着的,是一封信?

葛顺跟出来也见到了,惊疑不定地低叫:“大掌柜?”

“顺儿。”苏晓严肃地盯着他:“你先回家,这里的事,不许浑说!”

“不,我要和大掌柜呆在一起!”葛顺急得跑过来,竟也没露出几分怯意,反而是用力抓着苏晓的手:“我眼睛可灵了,而且……而且隔壁也要人盯着呀!”

苏晓想拒绝,但再想想,既然有心培养葛顺,多历练历练,也没什么不好。

更何况,季衍尘的武力值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只要不是离得太远,应该不会出事。

“好,但你不许对任何人提及此事!”

“嗯!”葛顺用力点头。

苏晓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在这里等着,自己走到村口,看着四下也无人,踮起脚尖取下了

那封信。

新封上是空白的,再倒出里面的东西,只有一张字条和一个小纸包。

“限你三日,白银五百!”

纸包都不必打开看,就知道是包见血封喉的毒药!

但凑近一闻,里面的药材很名贵?

这些东西,胡掌柜铺子里可没有。

苏晓抬眼,把东西塞到袖子里,快步走回院中。

把季衍尘拉进屋,低声地告诉了他,又道:“药材极其名贵,但我以前实在不了解各地的情况,因此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从何处来的,更不好直接去问胡三叔!”

季衍尘眉心紧拧:“最名贵的药材是什么?”

苏晓拿起纸包在鼻尖略过,沉吟一瞬:“这个方子,和麻新散有点像,其中最贵重的应该是海马!而且是极品!”

放在现代,海马都算是贵重的东西,更不用说在这开采和交通,都极为贫瘠的年代。

“海马……”季衍尘蹙眉深思,他不认得药材,但是各地的贵重之物,心里还算有,“此乃贡品,宫中有些,除却宫中,便只有与汐国接壤的潮岗州有此物了!”

汐国,这地方,苏晓还有点印象,是临海的小国,能得到海马上贡并不奇怪。

而汐国的

贡品要想送到京城,只能依赖潮岗州进行运输。

“可潮岗州离我们这么远,怎么可能是他们呢?”苏晓百思不得其解:“但再说起来的话,京城离我们也很远……”

她暗叹一声,为何弄包毒药,都要搞成这种迷雾重重的样子?

季衍尘缓缓说出另外一个关键信息:“潮岗州州牧,与镇北侯是世交!”

苏晓瞬时惊呆:“这件事,还和镇北侯有关系?你不是说,他为人最是公正么?”

也不知道季衍尘想到了什么,脸色越发神秘了。

非但没有多少担心,反而还带上了几分笑意:“此事,越来越有意思了……”

苏晓暗叹,这么复杂的事,她可想不明白。

“算了,反正那人要再来,也是三日之后,现在,你和葛顺就先喝药,余下的事就等吃了晚饭再说吧!”

她摇摇头,收好几样杂物,去仔仔细细洗了手,才又回来接着做饭。

管它是京城来的,还是镇北侯吩咐的,就算现在弄清楚了又有什么用?

都是一样,只能坐以待毙!

吃了饭,盯着两个都喝了药,葛顺的娘亲过来收拾换洗衣物,还捎带了一堆自己家种的蔬菜,和自家鸡下的

鸡蛋。

苏晓次次都说家里什么不缺,可葛顺家里的人,只要来了,绝对不空手,还总闷声不响地干完一些家务活,再悄悄离开。

偏偏葛顺也爱呆在这里,苏晓无奈,也只能随他们了。

葛顺帮着把那些药材都放好,又看苏晓收拾出一大堆的瓜果点心,非常幸福地在年前尝了个鲜。

就是看着苏晓又拿出男人穿的不了,葛顺很是无可奈何地看了季衍尘一眼,悄声道:“师父,苦了你了。”

“嗯?”季衍尘不明所以。

苏晓坐下来,又拿起了还没做完的针线活,满脸不服气:“怎么就苦了他了?难道没人给他做衣服,冻着他,还是对他好?”

季衍尘的眼皮子跳了跳,她还没放弃做衣服的事?

“师父,你笑了诶!”葛顺惊奇地喊出声:“我还从来没看到师父笑过,大掌柜你快看,快看……”

他的声音逐渐小下去。

无他,季衍尘的脸色明显黑了。

“那个,大掌柜,天色不早了,我先去睡了!”葛顺逃也似的冲到隔壁。

苏晓好笑:“其实家里多了孩子,还是挺热闹的。”

季衍尘眉心拧紧,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过去,他

问出声:“你想要孩子?”

“啊?”苏晓当场呆住,这话说的,好像她想,就能要?

季衍尘认真开口:“这两年,孩子生下来恐怕要吃些苦头,再过几年吧?”

“我没想……嘶!”

话还没说完,绣花针刺进了指腹,格外深!

季衍尘抓过她的手,把针拔了用力丢开,按住指尖,扯起自己干净些的内衫,给她按着止血。

苏晓一怔,这人,不是最爱干净的吗?

怎么会愿意用自己的衣服给她止血?

“别弄了,一会脏了!”苏晓轻轻抽回自己的手,“就是被针刺了一下,也不是什么重伤。”

“衣服别做了。”季衍尘语气严肃:“并非嫌弃你的手艺,只是你手都快烂了。”

再碰了碰,确定没有接着流血,这才把她松开。

而后,他又恢复了往日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不声不响的,躺回炕上,兀自闭目养神。

苏晓愣愣地盯着他,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

又是孩子,又是担心她受伤……

嘶,难道季衍尘认命了?

觉得娶谁都是娶,决定对她负责了?

这么草率的吗!?

她很想说,大哥,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很悲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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