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火辣辣的秋日像是燃烧般烘烤着大地,这秋老虎的说辞还真是恰如其分!
赵春苗现在到中午时,反还是煎饼售卖的第二波热潮。放假的学生或下班人流,往往是一两张煎饼就着一碗凉稀饭来打发燥热的午餐时间,有的干脆就直接吃完煎饼完事。配合曾明做预定午餐的胡秀兰是不能再帮赵春苗了,倒是萌萌和燕子各帮着妈妈维持厨房的整体正常运转。
中午的订餐仅为两大桌,曾明在厨房不慌不忙的操办。背后的小壁扇,不停地给他送来阵阵清凉。忽然间,随着这股清凉风传来一声熟悉的、久违的、甜甜的叫唤:“爸爸!”
曾明惊喜得转头,只见亭亭玉立、清纯娇美,一身漂亮花裙的琴琴站在厨房门前美美地看着自己。“琴琴,都长这么高了?哎呦!快让爸爸抱抱!”
“爸爸,我的好爸爸!我想您!想你!”琴琴扑在爸爸怀里放声大哭,曾明的心都碎了。
“宝宝,爸爸现在忙啊!待会再抱你好吗?”曾明爱抚女儿说。
“嗯,那我要站在你后面看!”琴琴提出要求。这让曾明想起了过去,那时的琴琴每次都会在厨房抱着自己的背看他做菜。琴琴像过去那样紧搂着爸爸后背,闻着缕缕菜香飘来。爸爸的背还是那么的温暖、厚实、坚稳,她仿佛又回到快乐的过去。
十二点刚过不久,程晓曼开着妈妈送给她崭新的红色别克SUV停在厨房后面大树下。提好两个大西瓜,便孩子般的沿途娇喊起哥哥嫂子来。在洗菜处放下西瓜就不管了,大声嚷嚷的蹦跳进厨房。
看到厨房内紧包住曾明后背亲昵的琴琴便急了。“你是谁呀?怎么能抱我的哥哥呢?”
“你又是谁呀?他是我爸爸!”琴琴说完就在爸爸背后嘟嘴娇蹭起来,带点故意气她的表情。
“啊哼!他是我的亲哥哥,他今天还没抱我呢!你应该把他让给我!你不让我就哭!”妈呢!还有这么奇葩的说辞?琴琴一时还真傻了眼。认为她应该是一个来自外星的大美人!为了表示对外星人的友好,琴琴对撇着嘴真要哭的小阿姨笑说:“好吧!看你来自外星不容易,我先把爸爸让给你!欢迎你来到地球!”
琴琴狠蹭了一下爸爸后笑嘻嘻离开,厨房紧跟着就是满满的娇滴滴的哭声了。还别说,这哭声真好听!像一首特别的歌。
忙碌的赵春苗见琴琴来到身旁粘着曾成坤便温柔问:“爸爸忙完了吗?”
“没呢!被一个外星来的大美人抱住了。”琴琴说着便把刚才程晓曼的奇语趣样描绘一通,惹得赵春苗和帮忙的曾成坤大笑得站不稳脚。
午饭前,曾明和赵春苗安排孩子们洗完手,再单独给程晓曼擦脸洗手。短短三天时间,曾明是特别疼爱她,但区别于以往对冯兰的那种爱。应该是属于极为疼爱一个非常值得自己这样做的妹妹或女儿吧!反正是无法明确。
曾明不时帮琴琴夹菜,叮嘱她今后不要再有所顾忌,想来就来。但暂时先不让妈妈知道为好,今后有机会他会亲自解释的。琴琴幸福得依在爸爸怀里享受着浓浓父爱,坐在曾明和赵春苗中间的程晓曼则要求与琴琴各靠一半,还要赵春苗公平划线。她这种奇葩幼稚,把一桌人逗笑得停止吃饭。琴琴也开始喜欢上这位幼稚透明的漂亮阿姨。
大笑完,谢勇抱怨这些天气温过高,活鱼不好保管,尤其是中午期间,放水和增氧泵不停都没用。现在,一条草鱼,两条大鲫鱼和一条鳊鱼可能活不过下午三点。他有了暂时取消活鱼经营的想法,怕哪天死得太多会亏损!
曾明不同意他的想法,要他继续大胆经营。说暂时取消和长期取消是一回事,顾客会因为一次没有鱼而取消来此买鱼的打算。他建议夏秋季气温高时,将养鱼盆放在后面好,并要顾客养成夏秋季去后面棚里挑选活鱼的习惯。今后不管是什么鱼,只要保证在断气前破好清理好交给他就行了,他再来安排。若是他和赵春苗不在,就自己放进冰柜先冷藏。
听闻晚上又有鱼,程晓曼开心得拍起了手,还说晚上会带一位新客人来。曾明随即宣布,晚上吃青椒浓味鳊鱼!
午餐完毕,程晓曼要求先认识哥哥家,下次再认嫂子家。随后,一帮小家伙带上一个西瓜全上了她的车离开。那天下午,和孩子们玩疯的程晓曼上班迟到了一小时。
沐浴完的赵春苗见曾明已睡着,轻轻的将毛巾被盖在他胸口。调整好空调的风向,她再躺在他身旁欣赏他熟睡的样子。爱恋与疼爱在翻涌,促使她将曾明搂在怀里爱抚轻吻。虽然今天他的小舅子没来继续捣蛋,但她还是为自己的爱人担忧!她已做好最坏准备,若是曾明真将房子拱手相让,她一定会动用自己封存的六十万!她要把这个家重新打整,让它以最好的舒适度来迎接爱人的入住。
她清楚曾明已离不开自己,清楚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清楚他在继续保持着克制。那是他心里有伤有阴影,还有对未来的恐惧!两人虽然没有肉体交融,但赵春苗不认为这是一种属于精神爱恋。主要是一种无形的阻力存在于两人之间。她坚信,真爱的温度一定会将它给熔化,时间最终会为两人带来爱的完美与幸福。
赵春苗在想象中陶醉,仿佛曾明在开始抚摸自己的身体,深情忘我的亲吻着自己的脸、额、唇与脖、、、、、、
曾明醒了,像是躺在一个温柔的港湾。他侧头看向赵春苗,她依然是习惯性轻拥着自己,尽可能的将心与心的距离拉近。曾明早就发现她的身体很美,与冯兰几乎没有距离。这几月来不仅是他,就是四弟媳都在他面前悄悄告知一一赵春苗漂亮好多了。
是啊!她不再穿宽松衣裤,坚持戴乳胶手套洗菜洗碗和擦洗厨房。她的皮肤比以前白了一点,两眼再难有一条线现象,手也不像以往那样粗糙了。最奇特的是,她的雀斑也像是淡化了许多。曾明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缘故所致?
赵春苗睁开了眼,柔情瞬间就包裹曾明全身。“你早醒了?是不是我影响了你?你睡好了吗?”赵春苗伸手抚摸他的脸问。
“睡饱了,精神焕发!看清没?”曾明笑得像个小年轻,随后问赵春苗:“哎!我怎么觉得你的双眼大些了呢?”
“傻瓜!你才发现呀?那是因为你打开了我的视野!”春苗抿嘴笑道。
“那你的皮肤怎么白了一点呢?”曾明再问。
“那是有你给我带来了春雨滋润呀?”春苗眨眼调皮着。
“那雀斑淡了和少了一些又怎么解释?”曾明来了兴趣。
“这个嘛!它们给我说了,因为你来,都想回娘家了。嘻嘻嘻!”春苗钻进曾明怀里趣笑不停。
“是吗?那还回来不?”曾明托起她的脸问。
“如果没你了,它们就都会回来。”春苗流露出一点伤感。曾明见状,马上抚摸她一下头,便下床准备去卧室外换衣。
“就在我面前换,你现在已是我心中的丈夫。曾明,我求你别在继续为难自己,你要学会放下一切,要懂得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别让幸福远远的看着你,等待着你!曾明,你是男人,请拿出你的勇敢吧!我的心,我的爱,我的身体,本就应该属于你!你要清楚,我、愿、意!”
春苗的话像是冯兰在一旁催促,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春苗的语气越来越类似冯兰了呢?还有她偶尔调皮的眼神。他第一次深吻、激吻和狂吻了春苗,第一次抚摸春苗细腻、光洁、富有弹性的身体。
“曾明,晚上向我求爱吧!我想嫁给你!我渴望能与你结合!我要陪你、照顾你一辈子。你哪怕是一无所有,身患疾病我也愿意!因为你本身就是我的巨大财富!要不是生活压力,我还想拥有你的孩子!曾明,相信我!我、爱、你!”
曾明流泪了,再次亲吻赵春苗,两人的泪汇合在一起闪烁着希望的光。
第一次,曾明和赵春苗手拉手的一起来到订餐厨房。春苗在路上提出,今后中午回家不再开车和骑摩托车,就这样手拉手的去和来。曾明立刻同意!
胡秀兰见他俩回来,乐呵呵的过来告诉他们中午时做了二十多张煎饼卖了,并把煎饼钱给了赵春苗。“春苗,他们说我做的煎饼也好呢!你们午休期间,总是会有人来要煎饼,这次是他们非要我来做,说能做熟就行!春苗,你再好好教教我,今后午休时间就由我来吧!噢,对了,很多人还提议晚上能做煎饼更好!他们每天工作忙,有时不想做晚饭,就吃几张煎饼方便!”
曾明觉得这样也行!他这一年半已发现,这订餐厨房周围四个小区有近一千一百户人家,但目前能来这订餐就餐的只有七八十户家庭,大多数住户不是特别原因是绝不会外出就餐。但这也够让曾明忙的了!订餐厨房虽然物美价廉,但还是远超自己亲自动手的支出。所在的公务员小区只是个名称,里面居住的并不是公务员,而是普普通通一大帮房奴。五元钱两张的煎饼既能偶尔解决他们的午餐或晚餐,支出也要远低于订餐,并划算八元一碗的米粉或面条。
生活是美好的,但也是艰难的!勤俭节约,永远都是老百姓的传统与美德!
晚上已有四桌订餐,曾明开始了忙活。其中一桌订有豆瓣草鱼,这也让曾明如释重负。谢勇再次提着清理好的鱼进来,笑说那条草鱼和两条大鲫鱼已“光荣牺牲”。曾明要春苗在今日菜谱加上:红烧鲫鱼。谁知这份红烧鲫鱼却被后来两桌客人争要,谢勇那鲫鱼又卖光,最后靠硬币正反面来友好解决。
最后一桌三口之家的三菜一汤才做完一个菜,程晓曼的红色别克便到来停在厨房后面。两个极品美女一个缓缓下车,一个欢闹下车。曾明猜想,那一位雅致端庄的女子应该是晓曼的妈妈。果然,亲了自己粘在后面的晓曼便介绍起来。春苗热情招呼晓曼妈妈坐在大圆桌处,并给她和晓曼拿出两瓶矿泉水。
落座的晓曼,拉着嫂子赵春苗便和妈妈一起谈及冯兰来。说她中午看了冯兰的照片都震惊了,没想到冯兰是超出想象的漂亮。说着说着就哭了,恨自己以前未能认识她,痛惜这么好的一个姐姐竟然过早离开了人世,再为哥哥的不幸而伤悲!最后哭着恳求嫂子春苗一定要照顾好哥哥。
对这位漂亮小阿姨简单明了的喜与悲,无论是曾成坤还是燕子都能直接感触到。她的简单、真挚与直接,开始越来越让初识的琴琴喜欢。琴琴过去和春苗妈妈一起安慰着晓曼阿姨,还拿上餐巾纸帮她擦眼泪。悲痛后的程晓曼看了看琴琴,再看了看成坤他们,似乎想起了什么?马上起身娇扭说:“成坤,你们还没叫奶奶和阿姨呢!”
哈哈哈!孩子们都被这小阿姨逗乐了。赵春苗喜爱得猛亲了她几下。
待孩子们叫完阿姨和小奶奶,晓曼妈妈马上给四个孩子每人一个两百元红包。没想到她们都统一交给了哥哥曾成坤,作为今后在一起的活动费用。乐得程晓曼增加了五百!
曾明做的菜果真不错,这让有时去大酒店应酬的晓曼妈妈心生赞叹!觉得丝毫不比名厨手艺差。不仅色香味面面俱到,还有浓浓的亲与家的味道。赞美之余,晓曼妈妈向曾明对女儿的疼爱与关心表示感谢!说晓曼缺乏父爱,特喜欢正直善良有能力才华的大哥哥,希望曾明能理解与包容!并再次强调女儿程晓曼虽然单纯幼稚,但一点都不糊涂!
晓曼妈妈这种说法很让曾明、赵春苗和胡秀兰认同,赵春苗搂着程晓曼对其承诺,今后一定会更加疼爱与关心晓曼宝宝!说完再次亲了晓曼。晓曼则大声嚷着还要哥哥亲嘴嘴!晓曼妈妈慈爱的笑了。她非常明白曾明已是女儿的最爱,是父亲和哥哥的综合体。她相信女儿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