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有些人不安分了。”
侍女阿紫目光柔和,轻靠在陆远之肩膀处,白皙的手指在他小腹处滑动着,轻声说道。
“世家嘛,天下大乱躲起来,天下大定便作妖。”
陆远之闻着幽香,耳边痒痒的,温和的回答着,自家侍女现在是愈发妖孽了。
“二爷~需要奴家做些什么吗?”
“刘家的布庄和成衣铺生意不错,越做越大了。”
阿紫闻言一笑,亲一下自家少爷的脸颊:
“就刘家?”
“胡闹。”
陆远之没好气的拍一下阿紫,怎么动不动就亲上来:
“女帝即将迁都,现在情况不明,别太大动静。”
阿紫点点头,再亲一下,陆远之白了一眼阿紫,起身走出议事厅。
呼,难顶,回房睡觉。
陆远之脑海里闪过阿紫婀娜多姿的背影,当年的贴身小侍女现在长大了,愈发的润。
片刻后,来俊臣来到议事厅内。
阿紫端坐在首座,冷声说:
“刘家的布庄和成衣生意不错,二爷觉得我们风月楼,可以和刘家合作,互通有无。”
来俊臣眼中闪过凶光,朝着阿紫行礼,嘶哑回答:
“是,阿紫姑娘。”
...
夜已深,洛阳城新谭码头。
风月楼画舫在洛水中荒唐半夜,缓缓靠岸。
码头四周全是马车,码头边上竖起不少宵夜档,黑衣的漕运帮众和车夫在宵夜档上喝酒侃大山。
“刘大爷,明晚记得再来~”
“好好好,你这小妖精,明晚一定!”
刘洪掐一下女子,大笑着下船,上了自家马车。
前些年夺位动乱,长安洛阳两地的布匹以及成衣生意不好做,布匹进货渠道全部因战乱被中断,工人也四处逃散,刘洪的裁缝成衣店也濒临倒闭。
陆远之的漕帮,从江南道一带拉来大量布匹,同时收购成衣转销其他各地,刘洪也靠着漕帮起死回生。
财帛动人心,刘洪眼红极了,现在崔家起头,刘洪自然不甘落后。
陆家能从龙之功,他刘洪自然也能从龙之功,做洛阳城最大裁缝成衣商。
马车慢悠悠回到刘家。
“人呢?!”
刘洪摇摇晃晃走进大院,大门居然大开,看门的都不见了。
“来人!来人!”
“M!人呢?”
刘洪酒劲上来,扯开腰带,摇摇晃晃走进大堂。
刚走进大堂,噗通一下,刘洪跪在地上,一下子酒醒了。
大堂原来用作会客的桌椅全被砸烂,饭厅的饭桌被帮到中央,刘洪一家老小坐在两侧,背后站着黑衣帮众,来俊臣坐在高位,吃着面条。
“哟,刘老板回家了?”
来俊臣放下筷子,扯过刘洪妻子的衣襟,擦干净嘴边的油迹:
“刘老板,上坐啊!漕帮宵夜档特色酸辣粉,小弟我特意买来孝敬您的!快,扶刘老板上坐!”
两名帮众过来夹住刘洪,拖着他往椅子上一放。
“来...来爷...这...”
“哎!别乱说话,什么爷?洛阳城里,只有二爷!”
“那...那...来哥?”
刘洪想哭,哪里见过这仗势,刚感受完风花雪月,回到家全是手持斧头大刀的黑衣人。
来俊臣只是普通的地痞,内乱时几乎要饿死,陆远之收留下他,更是让他在漕帮身居白虎堂主高位。
他能回报的,便是做二爷手下最狠那条狗。
“刘老板,二爷曾想自己开家裁缝成衣铺,不过考虑到诸位以此谋生,便放弃了。”
来俊臣在怀里掏出一贯钱,丢到刘洪面前:
“二爷年底生辰,日子也快了,来某想借刘老板的铺,献二爷这尊大佛,这一贯钱就作为来某心意,您意下如何?”
现在才月初...
刘洪收下一贯钱,脸色苍白的回答道:
“是...是,二爷生辰可是大事。”
“刘老板善解人意!来某心悦诚服!”
来俊臣朝着刘洪拱手行礼,大手一挥,带着漕帮众人离开刘家。
走到刘洪身旁,来俊臣拍拍刘洪肩膀,意味深长说道:
“手下人喝了点酒,刚进来送宵夜的时候,和贵府下人起了冲突,来某向刘老板赔罪。”
“哪...哪里...来哥言重了。”
刘洪只想来俊臣立马离开,看来这洛阳城待不下去了,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呢?
贪字得个贫!
来俊臣咧嘴一笑,重重拍一下刘洪肩膀,径直离开刘家。
洛阳城,姓陆的,崔家,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