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弟,那个‘男人都懂的嘿嘿嘿’套餐你还是别买了,他们硬是不让我体验,但又发下大道誓言证明里面没问题,我觉得里面还是有坑,你还是别买了。”
“你可以考虑一下七情套餐和六欲套餐,这个我肯定没有任何问题,我都一一体验过了……”
“吴兄,”苏仙忍不住左手扶额,“我现在没钱,你至少让我先把天魔残念过了,再来找我推销呀!”
“哦!也对!等等,我马上给你找两个经验丰富的魔众过来。”
“那就多谢吴兄了。”苏仙拱手道谢,旋即又问出了一个萦绕在心头的问题,“消魔军只有你我二人么?”
“怎么可能!他们不在这一个片区,我这个片区就只有我和我麾下一千万魔众,我和这群家伙没什么话题聊……”
好家伙,原来是一个人憋久了。
“那另外两千万魔众和你那狗头军师呢?”
“他们跟着我军师去做生意去了,定期过来轮换。狗头军师是什么意思?”
“额,”苏仙犹豫了一下,这是他三叔无意间教给他的一个词,据说来自于外界,“嗯…就是说,你的军师和狗一样忠诚,所以叫做狗头军师。”
“这是个好词!嗯!我的军师就是狗头军师!也祝苏兄弟你早日找到自己的狗头军师!”
一边说着,吴琼一边激动地拍着苏仙的肩膀。
也就是吴琼还有控制,要不然苏仙怕是要被拍成肉饼。
“额……那就多谢吴兄吉言了……”
苏仙没想到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坑。
“哪里哪里!”吴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
此刻,一个身穿白衣,赤足的中年人正在消魔军驻地中鬼鬼祟祟地前行。
期间众多无形无质的魔众与他擦肩而过,居然都没有发现他。
要知道论起隐匿本事和寻人本事,无人能出天魔众之右啊!
“这消魔军现在怎么魔头横行啊!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一边说着,白衣人一边凑近了一个天魔众,仔细观察他的眉眼。
“嗯,真丑!”
“小苏仙在哪里呢?让我好好看看……”
……
回到自己的屋子,苏仙站在了屋子中央的法阵之上。
消魔军为了保证每个成员的安全,每个成员都有单独的房屋,除非消魔军统帅出手,或者有其他大神的手谕,否则任何人不得擅闯。
而以每间屋子的防御能力,就是在域外战场都能扛下顶尖域外天魔的好几次攻击,一旦受击,还会自动触发警报,引人前来查看,可谓安全至极。
这屋子中央的法阵,便是沟通天魔残念,进入其中的“引神法阵”。
即便凡人都可入内。
至于入内之后的境遇?
不论修为高低,身上携带多少仙器道器,进入之后,全凭个人福缘如何,会有不同出身。
就算是太乙天仙境界的修士,要是福缘不够,哪怕进入的是子阶天魔残念,修行上限极高,可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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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是凡人出身,然后就是一番挣扎。
而若是福缘深厚的凡人,有可能进入其中就到了天魔残念中执念的关键点,然后点了一碗阳春面,吃完后感慨一声真好吃,立刻就能让天魔残念自行瓦解,完美解决。
这就是天魔残念的消解大肆征召下界修士的缘故,不过下界通道现在几乎没几个启用了,都被封存起来。
踏进其中,苏仙心念一动,便从投影至识海处的光影信息中选取了一处癸品天魔残念。
这是那两个经验丰富的天魔众推荐的,癸品戌阶天魔残念,里面的情况非常混乱,但是也很适合他们这些并不熟悉局势的外来者。
戌阶的世界,修行上限不高,即便局势混乱,也不至于让苏仙一过去就交代了。
除非苏仙真的运气很差,一进去就是刑场。
可那样的运气,进哪个世界都是在自杀。
……
天魔残念内。
民国九年初。
此时妖清已灭,唯有少数遗老遗少奔逃至东北,在鬼国的支持下,建立起满洲国。
而此刻的华夏大地,因为袁大头窃取革命果实,华夏上下百姓虽然逃离了妖清统治的水深火热,但是却又迎来了士绅阶级的剥削。
百姓的生活虽有好转,却没有实质性的转变。
不少革命志士抛头颅,洒热血,想要解决袁大头的伪政府,可惜尽皆倒在袁大头从妖清遗老遗少中招募的高手手上。
而参与相关事件的进步青年和革命志士,尽数遭到通缉。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
在袁大头意图登基称帝之时,孔子雕塑因为孔家后人不遵礼法,罔顾忠义二字,被全体国民唾弃,竟然凭空崩塌。
雕塑中聚集的人道愿力瞬间逸散,弥漫京城,将袁大头手下高手修为压制。
彼时潜伏已久的革命志士抓住了这个机会,以命搏命,换来袁大头伪政府的崩塌。
自此,华夏陷入军阀混战时代。
而鬼国则在密谋行事,妄图在全国征兵结束之后,入侵华夏九州。
而此刻的苏仙,正在华夏的南方。
“林叔!”
苏仙早在此身三岁时便觉醒宿慧,彼时随着此身的父亲在外斩妖除魔。
五岁时此身父亲为了对付妖清遗老遗少身故,于是苏仙就被寄养在当时的一位义士家,直到六个月前成年,于是告别义士南下寻亲。
经过多番辗转,苏仙终于到了——
“你是……”正带着两个不成器的徒弟赶回义庄的林凤娇闻言立住,看向了路旁的苏仙。
“我爹是林熹文!”苏仙将放在身侧的布袋子提起来,就朝着林凤娇走去。
他原本还不确定这个道士是他此身的九叔,但现在来看,应当确定无疑了。
他打听过了,任家镇附近,就一个道士,姓林,从茅山来,偶尔还有外来路过的赶尸道士。
方才苏仙在道士背后喊他,他既然回头答应了,就说明他就姓林,一个在任家镇的林姓道士,这不就是他九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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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文?你是熹文的儿子?”九叔将手上的法器放到两个徒弟手上,走近苏仙,拍了拍他身上和脸上的尘土,眼中满是欣喜。
……
“事情就是这样。”苏仙坐在义庄里面,喝完手中的茶,将这些年来的经历一一和九叔讲了一下。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三岁前的事情记不清,三岁到五岁那段时间东奔西走斩妖除魔,五岁之后在义士家寄居的那几年,义士也没有半分对他不好,甚至还教了他家传的枪法。
虽然那几年不像斩妖除魔的时候,能吃上各种宴席——除鬼的时候总能碰上几个富绅,尽管都很抠门,但是总能吃上几顿好的。
在义士家那几年是几乎没什么大鱼大肉可以吃,就连练功用的草药也时断时续,没有药的时候就只能放弃练功——练枪伤身,没有草药弥补亏空,练到三十岁就要完。
不过苏仙也没有怨言。
本来就是因为他的到来,让义士一家本就拮据的家境更加贫寒,练功用的草药都只能由义士上山去采。
这要是埋怨义士对他不好,实在是脑子有问题了。
“哎,时事不易呀!”九叔抚掌嗟叹,“熹文当年的天资是我们这些人里最好的,可惜了。要不是茅山正统的担子放在我们这些人的身上,当初我应该也会去。”
“你既然来找我了,就安心在这住下吧!”
九叔看着苏仙仍有话说,以手拦住,“我知道你的想法,出去,救国。但是你得先学完熹文这一脉的东西。”
“我两个徒弟太蠢了,学完我这一脉的东西都难,熹文的东西,你得学,而且学完之后得找到传人,才能去。”
“你不想你父亲的毕生所学都没有传人吧?”
苏仙点了点头,应下。
这些年他可是亲眼目睹了这个乱世的。
士绅剥削,民怨沸腾,外有群狼,窥伺华夏。
即便如此,若想要民众动心动手,仍然艰难无比,只能说妖清数百年的奴役,让整个华夏子民的脊梁都被打得差不多了。
整个民国都陷入了一种深渊一般的绝望当中。
然而终究还是有替百姓前行的人的。
他们的力量或许微不足道,但是他们的愿景举世无双。
有宫老先生,北拳南传,以武会友,聚拢武人心气。
有陈学士,办新青年报,以儒家法门立新法,要以文字唤醒青年。
虽然其中也有些在苏仙看来矫枉过正的行为,但是这里面包含的心意不是作假,那为了民国上下四万万民众的赤子之心,就是未曾亲眼见过,只看那报纸上的文章亦能一清二楚。
他修行,本来是为了寻亲,长生。
但是现在,哪怕明知道这是一个虚妄的世界,他仍然愿意去为之奋斗一番。
不为别的,就当是还这数十年来,义士一家对他关心照顾的因果。
既然义士一家想要为万民取义,他承受义士恩惠,自然也当为万民取义!
修行也是修心,我既来此,不能搅动一番风云,那在山海界中,又哪里会有能力所向披靡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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