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请斩马周、席辩

李德謇在做什么席辩不知道,但是席辩自已已经有些怀疑人生了。

“这个是?”

席辩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诗词:“这是鄂国公写的?他真的会写诗?”

“老夫聊发少年狂.................西北望,射天狼。”

“他知道什么叫天狼吗?不过年龄倒是很符合。”

不能说完全符合,但是也不能说完全不符合。

持节云中,何日遣冯唐?

他们现在不就是持节来到了山东。

席辩有些怀疑人生了。

虽然说本朝重诗轻词,但是文好可破。

这个词中的豪气完全可以突破枷锁,让人感受到尉迟敬德的志向。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席辩在脑海中思索起从长安来山东的路上,尉迟敬德那一反常态的表现。

就像好像是....

在来山东之前,尉迟敬德就知道自已要在山东做出一篇好的诗词了。

骗骗马周还可以,可席辩以前也是在秦王府麾下作战过的。

尉迟敬德什么鸟样子他还能不知道吗?

他知道什么叫左牵黄,右擎苍吗?

“不会是太子写的,然后被他拿来用了吧?”

席辩的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如今少数几个还能看的词中,最出名的就是太子所写那首征吐谷浑有感。

虽然因为现在词确实不入流,导致当初太子受了不少非议。

但是细细读来,情真意切,与那些淫词确实不能一概而论。

而且...

也很符合初次上战场的心境。

边境的风景确实是在长安见不到的。

“不过也不对啊?太子才十六岁啊?怎么可能写出这样的词?”

席辩觉得自已大抵是疯了,居然在有生之年看到尉迟敬德一个莽夫在那里冒充文化人。

“席辩,怎么?你也折服在老夫的才华之下了?”

尉迟敬德得意洋洋的走过来说道:“老夫知道,像你这样平凡的人,很难做出像这样的词出来。”

“要不要老夫教教你?”

尉迟敬德现在自称都从我变成老夫了,可想而知这家伙有多么的开心。

席辩听到尉迟敬德的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了。

他拜尉迟敬德为师?

他还要不要脸了?

席辩就跟没有看到尉迟敬德一样,快步走远。

“唉~又是一个不敢承认现实的家伙。”

尉迟敬德摇摇头:“承认老夫的才华真的很难吗?一群低俗的人啊!”

.................

..................

“陛下,这是山东世家乡绅的联名上书。”

房玄龄将一叠奏章放在了李二的面前:“现在的朝廷已经没有几个山东大姓身居高位了,如今又要在山东均田,我恐山东对朝廷离心离德。”

“然后造反是吧?”

李二将房玄龄的疑虑说了出来:“造反就造反,我还没有老到提不动刀的时候。”

“更何况科举一年又一年的实行下去,朝廷会逐渐摆脱荐举制的,既然他们想要和河北一样对朝廷离心离德。”

“那就让其他地区的人去他们那里做官,让他们在家养望吧。”

李二目光随意地扫过手中的奏章,随后抬起头来,脸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讥讽之色,冷笑道:“汉灵帝那般昏庸无能之人都能施行党锢之策,十几年来,几乎将党人的家族彻底压制得无法翻身。”

说到此处,他微微扬起下巴,接着说道:“难道朕还不如他不成?”

房玄龄站在一旁,听到这番话后,心头不禁涌起一阵恐惧。

如果真的推行这样的政策,十几年内不许山东的大姓士子当官,那么等那些老一辈的去世以后,失去了人脉的他们以及后代就真的会沦为寒门子弟,不得不依靠自已的努力去谋生了。

这对于许多世家大族来说,无疑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当然也会激起他们的反抗。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

汉灵帝都能将他们压的不能动弹,何况当朝陛下?

真的有人能够在这种情况下造反成功吗?

“其实事情还没有严重到这种地步。”

房玄龄咽下一口口水,劝解道:“这些人还是不敢明着对抗朝廷的,只是他们的利益确实受损的严重,只能在口头上发发牢骚。”

“发牢骚可以。”

李二举起手中的一封奏章说:“但是这个请斩马周、席辩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朕是汉景帝吗?还是以为他们是七国?能逼着朕杀了朕的晁错?”

李二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房玄龄心中一紧,知道李二此刻的情绪已经被挑起。

他赶紧解释道:“陛下息怒,这或许只是某些人的过激之言,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想法。”

然而,李二似乎并没有平息下来,他继续说道:“朕的江山,岂容得下这些人的威胁!朕的臣子,岂能让他们随意请斩!”

房玄龄深知此时不宜再劝,只能等待李二的情绪平复。

“也罢。”

李二将手中的奏章随意的丢在了地上:“山东毕竟不是河北,朝廷需要顾及一下名望”

李二想到山东孔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朝廷需要一个孔家来维持统治,士子需要一个孔家来作为精神象征来替他们争夺权利。

但是要是提到喜不喜欢孔家,作为皇帝是很不喜欢有这么一个家伙卧在山东的。

孔家可以算是山东最大的地主了。

地又多又不交税,谁喜欢?

招牌皇帝想用,但是税他也想收。

“孔颖达现在在做什么?孔家的人到长安快半个月了吧?”

李二冷冷的说道:“现在的长安,满是参加春闱的士子,这些孔家的人可不要在这个时候给我找事。”

“孔司业还是明事理、心向朝廷的,那些人在长安半个月以来,一次都没有见到孔司业。”

“不过...”

房玄龄抬头仰望,他们掐着这个点来,不就是因为现在长安的士子多吗?

“他们恐怕就是在聚集着士子准备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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