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的目的有二。第一、是因为妒忌心,他担心楚天娇一旦把陆风收入麾下,以陆风的手段,肯定会把他压的死死地,到那时他将永无出头之日。他不敢直面陆风,所以就想抓住童宝怡,然后把陆风引到包围圈,合力弄死他。第二、他收到确切消息,柴宝手里有一笔巨大的财富,而开启宝库的钥匙正是童宝怡。
显而易见,方远想来个搂草打兔子。
“远哥,那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方远略作沉吟。“小黑,你负责处理尸体,小贝,你带人全力搜索柴宝,一定要给我把他找出来,其他人先蛰伏,随时等我的命令。”他说完一挥手,一众青年散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这个组织有非常严格的纪律,且刑罚残酷,这群黑衣人化整为零,隐藏在各行各业,有的是学生,有的是商场服务员、保洁员、保安。五花八门。
时至今日,居然没有被任何人察觉到异常,也算是一种能耐了。
……
容州杨家。
位于容州北区,祖宅是一座三进院落。
若按实力划分,杨家在容州堪堪算得上二流家族。
杨家姐妹在祖父、父亲老战友的帮助下,开了一家网络公司,两年经营下来,倒是做的如火如荼,成了容州数一数二的公司。
当然了,跟那些发展动辄几十上百年以上的大家族是没有一点可比性的。
别看杨家只是个二流家族,可这个家族却没有几个人敢惹。
原因很简单,杨家满门忠烈,所有男丁全都为祖国付出了生命。
如今杨家只剩祖奶奶白海兰,以及一对双胞胎重孙女杨欣儿、杨薇儿。
午夜时分,整个杨家老宅却灯火通明。
西跨院。
不时有人进进出出,他们有身背药箱的医生,还有插着发簪,道士打扮的人。
这些人都是来给杨家姐妹看病的。
卧室里,一张大床上躺着一对二十四五岁,身材容貌一模一样的女孩,两女正是杨倩儿和杨薇儿。
姐妹俩俏脸苍白,呼吸时而急促,时而胸口又不见了起伏,裸露在外的皮肤时而泛白,时而又成了青紫色,犹如变色龙。
一位身材瘦弱,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拄着拐杖坐在窗前,双眼中满是担忧,泪流满面。
老妇人正是白海兰。
战争年代,白海兰亲眼目睹丈夫被炸死,又接连收到两个儿子、两个孙子战死的消息,可即便这样,老人家也没有留下一滴眼泪,她说:他们为国捐躯,走的轰轰烈烈,我为他们感到骄傲与自豪!
可今天,看着自己仅剩的两个昏迷不醒的亲人,老人家落泪了。
如果两个重孙女有个好歹,杨家从此绝后,她死后也无颜去见杨家的列祖列宗。
“唉……”一名给杨欣儿把脉的老中医摇头叹息,站起身来,对白海兰鞠了一躬。“老人家,晚辈学艺不精,抱歉了……”他略感羞愧的走了出去。
接下来,又有几名医生来为两姐妹诊断,皆是无功而返。
一个道士拿着桃木剑在屋子里一阵挥舞,画了一张符烧成灰,就要和水给姐妹俩灌下去。
“把这个蒙人的东西给我赶出去!”白海兰将拐杖点的山响,说完咳嗦起来。
四名身材高大的青年顿时将道士围了起来。
这几人是负责保护白海兰的,都是从部队退役下来的精锐,是上面特意给杨家的照顾。为了不落人口实,不违背政策,才派退役军人来的。
“都别动!”道士一摸鼠须,将桃木剑横在干瘪的胸口。“贫道乃龙虎山张天师座下弟子,你们居然敢对我不敬!”
几名青年虽然已经退役了,可毕竟是做了十几年军人了,只知道执行命令,别说是张天师座下弟子,就算是太上老君来了,也得给叉出去。
“我让你装逼!”一名黑脸堂,虎背熊腰的壮汉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嗓子,与此同时一把夺过桃木剑,掰成两节,抓住道士的衣领,犹如拖死狗似的将其拖了出去。
“你敢毁坏贫道至宝……赔钱!还有,老夫出场费一次二百!”
壮汉这一嗓子倒是把杨家姐妹震醒了。
“老祖,您怎么哭了?”
“这……怎么这么多人?”
两姐妹一脸的茫然。
她们的病有些怪,清醒时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昏迷时又像眼看要断气,有的时候还会出现幻觉,又跳又叫的。
“嗯……”白海兰强装笑脸。“没……没什么,天晚了,赶紧休息吧。”她说完颤巍巍站起来,一挥手,众人跟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老祖今天有些怪呀?”
“是啊,到底出了什么事?”
两姐妹看似清醒,却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对于出现幻觉后发生的事,就更加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太晚了,睡醒再说吧。”
“也好,明天再去问老祖。”
两姐妹打了个哈欠,躺在床上睡觉。
白海兰躲在门外,不时抹着眼泪。
她们入睡没多久,又出现了幻觉,一会哭一会笑,摆出各种古怪的姿态,时而还倒立着走路。
就这样,一会好一会坏,足足折腾了一夜。
……
豪园佳品小区。
天光放亮。
一夜平安度过,那群神秘人和柴宝都没有再出现。
陆风早早起床做早饭。
童宝怡则睡的正香。
昨晚她玩丢符咒的游戏直到深夜,再加上兴奋的睡不着,下半夜两点多才睡。
饭做好,见童宝怡没有醒的意思,陆风留了张纸条,拿上自己的东西,悄悄离开了。
他今早起来才看到夏千帆给他发的短信,急着要回去道歉。
还不知道小帆姐要急成什么样子呢。
为了讨好夏千帆,他特意到早市买了许多菜,打算露一手作为赔罪。
离开之前,陆风处理一下脖颈上被童宝怡咬出的牙印,简单包扎一下。
一路无话。
陆风回到福苑小区。
拿钥匙开门进屋。
见夏千帆卧室门紧闭,陆风心怀忐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悄悄推开门。
四目相对。
夏千帆一夜没睡,心里乱糟糟的,有时候幻想着把陆风打成猪头,打断他的一双狗腿,让他在地上爬。可更多的时候却是悬着一颗心,别提多担心了。
“呵呵……”陆风干笑几声。“小帆姐,你醒了?”
夏千帆面无表情,目光平淡。
如果大爆发,暴揍他一顿,陆风还不担心了。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夏千帆,每次她这副模样,那都是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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