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衣物?”
白钦瑞和袁应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千难万难现在总算是找到了突破口,就是不知道画像上这个人到底是怎么离开云阳县城的,现在总算是找到了一丝丝线索怎么能不叫人感到兴奋。
“就是这样的一身衣物,还包括鞋子。”
伙子指着挂在墙上的一身短打说道:
“当时的时候我记得那人是从对面的巷子里出来的,小的家就是在那条巷子里面住,之前的时候并没有见过这个人,所以小的仔细的看了他两眼。”
“那人出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差役们朝着和亲王府去,那人站在那边的斗笠摊子前面好半天才离开的。”
“那他去了什么地方?”
袁应丝毫不肯放过这条线索,没有想到铺子里的伙计不但是知道了这人买衣物的事情还看到了差役们朝着和亲王府去的事情。
也就是说当时的时候和亲王府报案之后这个人当时没有离开太远!
“那小的倒是没有注意,因为当时的时候这店里又来了客人,所以小的就一直在忙着招呼客人。”
“看来事情不像是咱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袁应站在孙家成衣铺子面前长长的叹口气说道。
“现在咱们已经找到了这家伙的踪迹,难道还不能抓到他吗?”
白钦瑞不解的看了看袁应问道。
“时间!”
“亲王当时还活着甚至还是在和对方进行搏斗!”
“对呀!”
白钦瑞一拍腿:
“幸亏这袁大人想到了这一点,现在咱们就去找万安县!”
自从和亲王出事以后,黄景淳作为京安县整日里感到提心吊胆,现在虽然朝廷并没有处罚的文书下来,但是他知道这也只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虽然和亲王的死和自己没有一分银子的关系,但是毕竟对方是在自己的辖地,免不了是一个失察的责任的。
要是有人在皇帝面前多说几句说不定自己的脑袋就要保不住了!所以在见到白钦瑞和袁应的时候首先想到就是自己完了!
“下官已经做好了准备,两位大人前来怕是要将下官下狱的吧?”
一见面甚至都没有来的及见礼,黄景淳就大大方方的问道。
“进去说进去说。”
袁应微微皱眉,现在还没出什么事情这个万安县就说些没边没沿的话叫他很反感。
但是毕竟自己只是兵马司的指挥使,和这些地方上的执政官并没有太多的纠葛,所以也只不过就是皱皱眉头就不再理会了。
“谁说咱们是来抓你的?胡闹!”
白钦瑞也是愤愤的甩了甩袖子随着袁应迈步朝里面走去,丝毫没有理会站在门外的黄景淳。
刚才的一番话彻底叫白钦瑞在袁应面前丢光了脸面,自己身为黄景淳的上官竟然会有这样的下属。
实际上在白钦瑞的心里何尝不是有黄景淳一样的担忧,自己身为应京府,连续发生的两起案件都是在自己的辖地,一旦要是陛下追究起来怕是自己头上的乌纱帽算是保不住了……
“和亲王遇刺的案子你知道吧?”
白钦瑞喝了一口茶淡淡的看着黄景淳问道。
“下官知道。”
得治这两位不是来捉拿自己的,黄景淳总算是稍稍的安定了一些,站在下面悄悄看了坐在上面的两位大人:
“下官这就叫人把当时的案卷全部拿上来。”
说着转身就要叫外面的差役进来,但是白钦瑞摆摆手说道:
“这就不必了,咱们今天来就是想知道当时和亲王府的案子是谁来报的。”
“这……”
黄景淳愣了一下,眨巴眨巴眼睛看了看白钦瑞,在转头看看袁应似乎不太知道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换句话说就是你万安县是怎么知道和亲王遇刺的事情?”
白钦瑞见黄景淳不知所措的样子转而问道:
“是什么人道衙门来报案?”
“这个……”
黄景淳愣了一下:
“当时是下官的师爷接的案子,下官知道的时候差役们已经出发了,所以下官对着倒真的不是很清楚。”
“那就把你的师爷找来!”
袁应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吼道。
黄景淳的师爷是个五十岁上下的瘦小干枯的老者,但是一双眼睛却是叫人难以忘记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
“小的原本是在卧房午睡的,但是不知道是谁在小的窗外敲了半天,原本以为是哪位兄弟在跟老朽开玩笑。但是老朽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这。”
说着那师爷将一张字条递上去,虽然那张字条不是很大,但上面的字迹却是很清楚:
‘和亲王遇刺’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在泛黄的纸张上面并不是很显眼,可叫人看在眼里却是格外的心惊胆战。
“当时的时候就只有这么一张纸吗?”
袁应看了看师爷问道。
“是的,当时这张字条就在小的窗台上压着,所以小的一下就看到了。”
“这张字条当时你为什么不给本官看?”
黄景淳在一旁怒道:
“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本官!”
“大人您忘了之前的时候小的告诉你了,当时你只是说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啊。”
那师爷也是感到十分的冤枉,实际上这件事他是第一时间就已经告诉了黄景淳,但是相对于王爷遇刺这件事对于黄景淳根本就已经不重要了。
再加上这段时间他也一直就是在浑浑噩噩的等着朝廷捉拿自己下狱的公文,哪还有时间去理会这张来历不明的字条啊!
直到现在白钦瑞和袁应来到这里问起这件事,师爷才算是把这件事想起来所以拿了出来。
袁应和白钦瑞互相看了一眼,显然这张字条就应该是和丢进和亲王府的字条出自一个人之手。
虽然不知道和亲王受到的字条上面写的是什么,很显然应该是对和亲王提出警告,要不然堂堂的王爷也不会拿出自己已经放下了数年的刀剑。
“看来这件事背后大有深意啊!”
从这点点滴滴的线索来看,这件事的背后似乎还有人一直在注视着,只不过现在这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根本就是毫无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