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缇骑!”
袁应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
“现在这件事咱们已经没有办法查下去了,还是交到锦衣衙门那边去吧。”
袁应的眼中满是担忧,从这一切事情来看,对方既然能够发觉有人要行刺和亲王,那为什么宁肯躲躲闪闪也不肯现身搭手,袁应相信只要是那背后的人愿意和亲王不会死。
但是叫他想不明白的是现在那人宁肯做这些毫无用处的事情却也不出手相救。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么?
要是那样的话这件事背后的事情就不是自己所能够掌控的了,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把这件事交托出去,即便是显得自己无能一点也至少能够保住性命不是?
李万权自从回到云阳县之后就一直在锦衣缇骑衙门里忙碌,最近这段时间南方的战事吃紧,据说其中还有什么邪教参与其中,这不得不叫锦衣缇骑的人加倍小心。
翻开昨天送来的邸报,李万权不由得皱皱眉头。短短时间云阳县城中就发生了两起刺杀当朝权贵的案子。
户部侍郎和和亲王两个人相继殒命,虽然这些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像是今天这样摆在自己的案头还是叫他有些担心。
现在这云阳县城的官员都已经人人自危了,难道那小子还不知道收手吗?现在已经有人已经盯上了最近进到云阳县城中的人之中,像是最近参加匈奴学院考核的人都是重点之中的重点。
袁应送上来的消息更加叫他感到吃惊,是什么人竟然能够在背后提早的知道这一切,这两起案子的最终凶手他很清楚是谁,但却不能对任何人说。
实际上要不是自己在锦衣缇骑衙门里当差说不定现在自己早早的就吧这两个人杀了,但是现在邸报上说一直有人在背后注意着这两件事的发生。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袁应相信只要是找到那个在背后窥视的人就一定能够后抓到那凶手。
这份奏疏能够到了自己这里,就是说现在陛下也已经看到了,虽然李万权也不清楚上面说的那隐藏在背后的人是谁,但是他知道这一份奏疏一旦交到陛下手里,那锦衣缇骑怕是就要介入了。
坐在椅子上把整件事想了一遍之后李万权觉得整件事到处透着蹊跷,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在暗中窥视了陈乾的计划,但李万权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陈乾。
毕竟现在这件事牵扯太大了,要是那个在阳关城不管不顾的性子上来了,说不定还要捅出多大的篓子。
宋得财进来之后就大大咧咧的坐在李万权面前的椅子上愤愤的说道:
“云阳县城的这帮子人真的是可恶透顶了!明明就是在云阳县城中发生的案子,不但是应京府不管,就那兵马司衙门也是推得干干净净,可是谁知道竟然直接就弄到咱们这来了!”
李万权微微一笑,自从从白石县回来之后他和宋得财就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的在一起过。
但是现在这件案子交托上来自然是要提起衙门来查,而现在这件事在宋得财看来完全就不应该交到这里来。
“像是这种牵扯到了朝臣和勋贵的案子,你觉得这些人会安安心心的查下去吗?即便是陛下那边知道了也未必会放心的叫这些人去查,所以啊也只有交到咱们这里来了。
再说匈奴现在已经多少年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了?为什么单单现在就出现这样的事情,看看南边的战事就知道了。”
李万权淡淡的说着,似乎完全没有把这些当做一回事似的,但是眼睛里却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虽然转瞬即逝可还是被宋得财发觉了,不过他也只当是没有看到罢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再说话。
李万权微微一笑将手里的一叠卷宗丢了过去:
“看看吧,也不知道这些人都是从哪儿弄到这些东西,要是真的像是他们说的那么简单,说不定现在咱们就等着抓人就行了。”
“你是说这两个人都是和那件事有关?”
坐在椅子上的三殿下夏瑾轩惊讶的看着坐在旁边的老者,随即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低下头不再说话。
白长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之色: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动手,但是不管是陈景灿还是和亲王可都是殿下您的人,那件事情上这两个人也算是出力最大的人。”
白长史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其实在陈景灿死的时候老夫就想到这一点,可是万万没想到对方紧接着就下手了,对象竟然是和亲王。”
“白长史说的极是啊。”
脸上的疤痕稍稍有些狰狞,但夏瑾轩的语气却还是淡淡的,说完这话突然问道:
“之前的时候在白塔寺的那小子怎么样了?”
白长史看了夏瑾轩一眼:
“殿下对那小子还感兴趣?据老夫所知现在那小子和汇通银号勾引上了,在城外的庄子上招收了不少人手,但是到目前为止还不知道在做什么。”
夏瑾轩微微眯着眼睛,脸上的疤痕更加显得狰狞许久之后都没有再说什么……
李万权来到庄子上的时候陈乾正坐在院子的树下瞧着天空发呆,这几天火器工厂渐渐的走上了正轨,虽然现在还不能制造出火铳之类的东西。
但是像是开花弹这样的东西也渐渐的可以产出了。虽然每天的产量在陈乾看来甚至赶不上手工作坊的水平。
但是相对于这些人来说也是难能可贵了,昨天的时候带着人到后山那边去实验了一下,效果还是不错的。
“原本以为你在这里能够好好的温书,准备参加学院的考试呢,谁想到生活还是这么悠闲。”
李万权笑笑坐在陈乾身边,自阳关城开始的交情并么有因为两个人现在的身份有任何的褪色,这倒是叫陈乾没有想到的,或许是因为两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
“学院的考试我向来是不放在心上的,想要进到学院里也只不过就是出于好奇,想知道这东西为什么能在匈奴延续这么多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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