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乾也是无奈，自己宠幸过的女子，一生只能属于自己。
实际上，海棠明白，陈乾对封官这事儿没太多概念，再说爵位制度取消后，后院品级也不那么重要，只是个地位象征和俸禄多少的问题。
临水轩这个小院，成了余慧的居所。也许是新鲜感吧，陈乾又来了这里。
余慧等陈乾等了好久，好好地伺候了侯爷一回。
躺在床上的陈乾开始琢磨两个问题：一是自己是否应该去一趟仙岛，二是世家会怎样报复自己关于钱庄的事。
就在他思绪万千之际，外面刘平的声音传来：“侯爷，杜大人进府，有急事禀报。”
自从杜忠单独掌管调查处，分散在两地的情报机构又加码升级。
陈乾心里清楚，这种特务机关虽然有风险，但他却离不开这样的部门。
偌大的朝廷，交通不便，通讯手段落后得可怜，要是没有一个能掌握消息的机构，深居简出的陈乾啥也别想知道。
现在他坐上了龙椅，统领江山，才真正理解了前世很多不解之谜。
首先，国土辽阔，总得有人治理。地方官每天干啥，盘算啥，侯爷哪能样样知晓？对于京城的官员，毕竟在眼皮底下，还容易管。
可那些外派的官员呢？有的离长安一两个月的路程，更别提那些偏远之地，从长安出发，最快也得两三个月，一来一回半年就没了。就算他们贪污受贿，滥杀无辜，甚至图谋造反，自己都蒙在鼓里。
其次，就算派出去的都是清官廉吏，但他们的做法呢？是否与自己保持一致？能贯彻自己的政策吗？这点，陈乾也没把握。
再者，周边很多部落并未纳入正规体系，天高皇帝远，他们就是一方土皇帝，怎么控制他们与朝廷保持同步？
还有周围的那些小国，名义上是大明的附属国，实际上每时每刻都在盘算着怎么从中原捞好处，怎么反叛，这也是陈乾头疼的事。
穿越至今，二十多年过去了，陈乾深深意识到一个问题：在古代条件下，侯爷最多能有效控制京畿千里范围，再远，控制力就弱爆了。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陈乾只能祭出三招。
首先，修路，加快信息传递速度，以便及时掌握动态。
其次，成立专门部门，解决信息闭塞的难题。所以，新成立的情报处不叫情报处，改名为国情调查处，目的就是为了避开类似锦衣卫那样的组织。
杜忠的调查处只负责调查，没有执行权，调查的内容也不是单一的，而是涵盖了经济、律例等多个领域。只要是觉得有必要，任何情况都可以调查。
把这些情报拼拼凑凑，挑拣出有用的分发给各个部门，尤其是送到陈乾手里，帮他拿主意做决策。
当这事儿在朝会上一公布，满朝文孟都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瞅着杜忠，想想吧，谁当官不怕他啊？只要有半点猫腻被他逮住，侯爷那边立刻就明镜似的。
为了搞定掌控天下的难题，陈乾不得不祭出加强版情报网络。
平时，杜忠不会轻易打扰陈乾，毕竟大明有三省十二部三院，分工明确，啥事都有专人专管。
调查处的报告，直接按条线分给相关部门去办，落到陈乾案头的，那都是凤毛麟角，不然他还不得忙成陀螺，根本应付不过来。
今儿个，杜忠没等到朝会，直接跑府里来求见，看来事儿不小，而且是三省那帮大佬也搞不定的。于是吩咐道：“让杜忠到御书房候着。”
在小侍卫于慧伺候下，穿戴整齐，陈乾踱步到了书房。
杜忠早早就到了，见了侯爷，赶忙行礼：“下官参见侯爷。”
陈乾落座，开口问：“啥事儿这么急？”
杜忠回禀：“侯爷，扬州那边的消息，咱们探子发现海外仙岛上人多了不少。可惜了，两位兄弟没能上岛，但外围的眼线带回个消息，说是仙岛上停着巨型海船。”
“巨型海船？”陈乾眉头一挑，“啥模样，打听到没？”
杜忠说：“按照兄弟们的描述，咱们在刘家集造的那艘大船，跟人家比起来，就像是小舢板碰上巨轮，体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而且人家那船跑得飞快。兄弟们画了个草图，五桅的大帆船。”
陈乾心里一惊，大几倍？要是比那船大几倍，那得有上千吨了吧？就算不到万吨，几千吨总是有的。能造出这么大个头的船，这技术也是杠杠的。
再一想，陈慧可能还活着，有这么艘大船也不稀奇了，看来自己得亲自去仙岛一趟，弄清楚这事儿。
他点头吩咐：“你们盯紧仙岛的动静，别轻举妄动，别让兄弟们白搭进去，我这边自有安排。”
“遵命！”杜忠他们只管汇报，不管决策，说完就准备闪人。不过走到门口，他又折返回来，开口说：“侯爷，还有一件事，但这事儿还没完全落实。”
按陈乾的规矩，调查处不能瞎猜乱报，所有情报都得查实了再说，免得侯爷做决策时被误导。
见杜忠提前提这事，陈乾就问：“啥情况？”
杜忠说：“荥阳的郑家老大郑耀祖，拉着几个同等级的家主，在荥阳开起了秘密会议，可具体聊啥咱还不知道。不过，估计和大明币脱不了干系，毕竟五姓七家的钱庄突然关门，全都跑去三锦钱庄换钱去了。”
这事儿陈乾一直放在心上，虽然用换币这招捞了天下财富的一大截，帮大明渡过了难关，但这招只能用一次，不能老这么玩。
钱庄稳了，朝廷才稳，这些世家门阀真联手起来，那势力可不小。
郑耀祖在这些世家里面算不上头牌，他怎么就有本事召集其他人到荥阳开会？陈乾一脸严肃：“无论如何，给我搞到他们开会的内幕。”
“得令，下官这就去办。”杜忠一看陈乾对这事儿上心，赶忙弯腰领命。
陈乾挥挥手，杜忠退下，陈乾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看来对这些人不能太仁慈。
太后说得对，杀鸡儆猴，看来自己得收拾一下郑家，可他不是最大的，那背后是谁在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