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人才啊!汇聚天下英才的大明,将迈向强盛和辉煌,他要实现自己的大九州一统梦。
在陈乾心里,成吉思汗算老几,看我陈乾的,武力第一,文治第二,文武兼备,天下安定。
新年钟声刚响没几天,竹贤就来报,军营扩编任务顺利完成,这么快?陈乾惊讶:“丁大人,怎么这么快?”
竹贤笑眯眯地说:“这得感谢侯爷这次的武举大比。各路武林高手齐聚长安,文试淘汰的,还有自认为没能力参加科举但想投身军旅的,直接报名参军,所以军营扩编速度飞快。”
这次军营扩编是在五个方向同时进行的,以长安为中心,全国划分为东北、西北、东南、西南四大军营,加上朝廷军营,每个军营共有六个营。
而朝廷军营没有步兵师,全是骑兵营、炮兵营、装甲营、特种营和护卫营,总共三十个师的兵力部署,兵部也相应调整了各军营的刺史和军师。
竹贤汇报完毕,递上了将领任命建议名单,陈乾接过,稍作修改,然后以命令形式下达。武举大比前一个月,军营扩军任务圆满达成。
不少将领晋升,最急的是姬允,接到命令时,他想抗旨不遵,想了半天,最终不得不交代好事情返回长安。另一个不太满意的人是沈川,但也只能无奈地摇头接受。
这两位是军营刺史,但这次侯爷一道命令,姬允和沈川都被调回京城当起了副军师。他们俩虽然心里不痛快,但认为侯爷这是明升暗降,想把他们手里的兵权给削了。
面对这种情况,他们能不乖乖听话吗?所以,尽管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还是闭上嘴,返回长安,接手了这次武举的主考官工作。
陈乾的书房里,姬允一脸不爽:“侯爷,如果您信不过我,让我当个师长,哪怕是校尉也行,我想到前线去。”
沈川出身特战队,当初带着两千人的小分队远征西域,守护安西四镇十多年,硬是把一个小分队壮大成两个整编师,兵力足足有五万人。
虽然没能把整个西域都拿下,但也控制了安西四镇,确保了丝绸之路的安全,功劳不小。
西南军营成立,正准备对突厥和蛮族动手,这时候把他调回来当副军师,他心里那个憋屈啊。
他也抱怨:“侯爷,要不我和温兆伦换个位子吧,那小子看着就来气。”
陈乾笑了笑:“你们俩是不是觉得我这是在变相剥夺你们的兵权啊?”
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说:“不敢不敢。”
陈乾叹了口气:“你们俩,姬允你最清楚了,于云封是个忠下官,也是个好将军,他对大明忠心耿耿,但就是因为能力问题,牺牲在辽东城下,连带数千官兵也跟着送命。
这说明军事书院出来的学子,不能直接胜任军营指挥,他们需要实战经验和锻炼。你们作战经验丰富,年轻一代需要你们这样的导师,把你们的知识和才能传承下去,大明才能永远强盛,明白吗?”
两人肃然起敬,侯爷真是深思熟虑,连忙躬身:“侯爷高瞻远瞩,下官等佩服。”至于是不是变相夺权,他们不敢断定,但侯爷能这么坦诚,让他们心存感激。
陈乾笑了笑:“少来这套,拍马屁的事少干。这次你们回来,和丁、晋两位一起,帮我办好这次武举,还有,知道韩成的下落吗?”
两人摇头:“不清楚,听说他去了岭南,之后就没了消息,侯爷是不是考虑赦免他,韩成对侯爷可是忠心耿耿的。”
陈乾说:“我从没说过韩成不忠心,但辽东那场仗确实是因为指挥不当,他身为前线指挥,却去袭击大和国的军营,这是没认清自己的角色,才导致辽东失守。如果知道他的消息,一定要告诉我。”
“行,我们这就去打听打听。”两人异口同声地答应。当时侯爷确实把韩成给免了职,让他赋闲在家。
他说要出去走走,散散心,之后就没了踪影。
至于他为什么要去岭南,那可是瘴气弥漫、蛮夷横行的地方,大明对岭南的控制并不稳固,韩成为什么要去那儿,大伙儿都一头雾水,但都觉得他太可惜了。
韩成这人也真是,想不开啊。当初陈大人府护卫队的人,只要还活着的,最差也当上了师长。
像竹贤、晋元斌,都成了军营里的顶梁柱,而韩成的地位比姬允、沈川他们还要高。
对于韩成的轻率举动,两人既惋惜又生气,只能点头答应。看着两人离去,陈乾眼神深邃,心里默念:“韩成啊,委屈你了,只希望一切都能有个好结果。”
这是陈乾心里的一个秘密计划,可能没几个人知晓,他也不能明说,只能在心里默默思量。
但现在他没时间想这些了,史上最盛大的武举科举正式拉开帷幕。
早春二月,长安城沐浴在温暖的春风中,嫩绿的柳枝随风摇曳,万物复苏,一片生机盎然。
经过年前年后的一系列筛选,最初十几万人的庞大队伍,如今剩下不到两万人,而其中绝大多数直接加入了军营,没再回家。
侯爷的选拔公正无私,那些没能参加科举的人,大多选择参军,否则扩军计划不可能如此迅速完成。
两万人依然是个庞大的数字,今天的长安城显得格外安静,各大酒楼也冷清了许多,只有那些来长安的文人学子还在高谈阔论。因为他们还有半年时间才能参加科举,所以过得相当轻松。
之所以这么冷清,是因为今天长安城的十五个里坊同时开始了科举。这是武举的第一科——策论科举。本来可以让人在家写,但为了避免代笔作弊,所以统一集中科举。
考题也是临场才揭晓的,五天时间,每天完成一篇策论,文笔测试总计要录取五百人,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将帅之才,光有武艺是不够的。
通远坊的考场是临时搭建的,上千人聚在一起,每人一张桌子,笔墨纸砚都已备好。每个人都紧张兮兮,有的低头沉思,有的挥毫疾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