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逼近,场面与影像重合…
时言撑着身子,靠着墙慢慢站起来,浑身上下钻心的疼痛让他近乎说不出话来,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时言强忍着不昏死过去,
带疤男眼珠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里面的红白之物不断滴滴答答流出来,还有些许碎肉挂在脸上,嘴角上扬,露出白花花染血的牙齿,赤裸裸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几乎没有给时言思考时间,时言冲着看起来最矮小的小弟撞去,
说是矮小,也有一米八,
那小弟见时言过来,眼中闪过不屑,蓄力一拳,
时言不闪不避,迎着拳头,
带疤男一脚狠狠踹向时言膝盖,一阵令人牙酸的骨碎声响起,
时言失去重心,拦腰抱住那小弟,借着冲击力将其撞进了那个搭着两块儿板子的粪坑中。
……
时间有那么一瞬间的停滞…
“啊啊…嗯嗯嗯…呜呜…”
那小弟措不及防,掉进坑里拼命挣扎,又不敢大喊大叫,
这一首沉默成功将在场的三人都给沉默住了,
“你……”另一个小弟这回是真的面色惊恐,
时言双手用力,又把那可怜的小弟给拉了出来,向剩下二人扔去,
二人大叫,跳着躲开,却没能幸免,
“你特娘的真是个人才!你有毛病吧!扣人眼珠子就算了,这么大了还玩屎!!!粗俗!!俗不可耐!!”
带疤男把自己硕大的身子缩在另一个小弟身后,满脸鲜血的脸上看不清表情,不过语气怎一个气急败坏了得。
被拿来当挡箭牌的小弟两眼呆滞,生无可恋,躲吧,他不敢,他的身后是自家老大,不躲吧…他脏了,他彻彻底底脏了, 他内心的小人在流泪。
“噗,咳咳,呕~哦呕,Σ_(」∠)呕~”
地上小弟满脸黄色,鼻子还在往外喷,颤巍巍向面前的二人伸出手,想要说什么,刚开口,就吐个不停,
本就难以忍耐的厕所气味更是臭不可闻,一种独特的发酵味道直冲天灵盖,配上呕吐的异物味道,效果十分感人,
二人退至门边,已经萌生退意,血腥暴力或许会激发他们的胜负欲战意,但是恶心肮脏绝不会引起他们的兴趣关注,只会让他们避之不及,
地上的小弟爬向二人,“老大…救救我…呜呜呕~”
“我擦,呕~你特,你特娘的别…呕~别过来…”
带疤男后悔进来的时候没带个棍子什么的武器,现在十分被动,空气中的味道让他都开始反胃,但是就这么放过那个害自己这么狼狈的小子,他不甘心,
稍稍恢复些力气后,时言抓住那可怜小弟的脚腕,梅开二度,又是向二人甩去,
带疤男终于忍不住了,一脚踹向面前的小弟,反手打开门跑开,只留下悲催的小弟二号跟可怜一号亲密接触,
小弟二号跟触电一样迅速推开,叫着跟上带疤男的步伐,“老大…老大!你等等我!”
“呜呜呜…呜呜呜…别走,你们别走…我眼睛熏的睁不开…”
可怜一号眼中流着泪,依稀看到两个绝情的背影,
时言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后劲儿上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每一口呼吸都是火辣辣的,加上刺鼻的味道,就…真挺让人绝望的。
[惨烈…太惨烈了…幸好最后险胜。]
[我就知道拖把沾屎,吕布在世是有实践依据的!]
[那个大高个太狡猾了,要不是最后真受不了胜负难说。]
[其实这一波托大了,要是没进厕所也不会有此劫难。]
[但是信息收集也很重要,现在都还一头雾水呢。]
[不太好说,场景还没消失,危机还没有解除。]
……
时言缓了缓,头没有那么晕后,撑着墙慢慢站起来,看向那个打不开的门,
此刻,它是开着的。
时言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处,瘦小的身子颤颤巍巍,仿佛风一吹就倒,却有一双与之完全不一样的坚定眼眸,明亮而耀眼,带着一往无前的坚定,
身影忽然停顿住,低头,
沾满黄色污渍的手紧紧抓着时言干瘦的脚脖,留下一道明显的淡黄手印,覆盖着不明物体的眼睛看向时言这边,语气凶狠狂躁,
“恶心的脏东西,也让你尝尝被扔下去的滋味!”
“扑通!”
时言被拽倒了,时言死死扣着地面,指甲血肉模糊,留下五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他的身体太弱了,弱到毫无反抗之力,之前只凭不想任人宰割意志,而现在一鼓作气结束了,他再无多余力气,
时言的脚狠狠踹在后面小弟的脸上,小弟无动于衷,好像小孩子跟他打闹一样,用另一只手握住了时言的脚,
这具身体是那么瘦弱,瘦弱到小弟一只手就能握住两只脚腕,他用力一掰,脚呈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扭曲着,
“呃…啊!”
时言头皮发麻,哪怕是被病痛折磨,也没有如此之剧痛,冷汗滴落,时言呼吸急促,大口大口喘气,强行让自己不晕过去,
小弟也适应了现在厕所的味道和满身黏着的污渍,他现在只想狠狠地折磨时言,他要让他生不如死!
时言疼的说不出话来,脑子却异常清醒,他得做点什么,
小弟爬起来,不顾脸上身上污浊,一脚狠狠踩向时言的背,“哈…垃圾,你很得意?”
“我特么叫你得意,叫你得意!爷非得揍得你妈来了都不认识你!还是之前打的不够狠,还敢反抗,真是不知道谁是孙子谁是爷了!”
一阵拳打脚踢,时言一声不吭一动不动,默默忍受着,
小弟打累了,这才停下来,喘着气,狠狠地啐了一口,去水龙头接水清理自己,
“咳咳…哇呜!”一口鲜血喷出来,时言呼吸更加微弱,
清洗完手脸的小弟蹲在时言脑袋边,看着吐血不止的时言,眼中闪烁着兴奋诡异光芒,“小子,你说我把你溺死进去怎么样?”
“你…还有什么遗言么?”
嘴角的残忍凝成实质,小弟抓着时言的头发,朝坑边拖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