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是一个脸上带疤的大高个,目测近两米高,后面也跟着两个一脸不怀好意的贼眉鼠眼的家伙,
时言面色微微凝重,狼末横在胸前,
外面的那三个,是被干掉了吗?
也…不是不可能哈,
三人看都没看时言,径直狞笑着走向黑影,
“喂,小要饭的,躲在这里干嘛,跟哥几个出去乐呵乐呵!”
后面的两个狗腿很识趣地一人扯着一个胳膊将黑影往外拉,
“哎呦呦呦,啧啧啧啧,你看这衣服,是人能穿的吗?扔了吧扔了吧,哥几个快给小黄帮帮忙,”
带疤男打个哈欠,一挥手,两个小弟就开始撕扯小黑影的衣服,
“不,不要…别…”声音细弱蚊蝇,拼命抵抗着却无济于事,棉絮纷飞,夹杂着布条,
“衣服都脱了,不洗个澡说不过去了吧~”
很快,一盆凉水端了上来,正要泼,带疤男伸手拦住了,
在黑影希冀的眼神中,残忍一笑,让人后背发凉,“太凉了,加点热的,”
“你想尿吗?你想吗?”
两个小弟纷纷摇头,
带疤男不爽了,“尿!尿不出来你们替他洗澡!”
硬生生把两个小弟给吓尿了,
随后是一阵拳打脚踢式的澡后按摩,
带疤男48码的鞋踩在黑影脸上,挑眉,“嘿,小子,你会告诉老师吗?我们有欺负你吗?”
屈辱恐惧的泪水流下,嘴里尽是令人作呕的泥土,黑影努力摇头,带着带疤男的腿一晃一晃,虚弱道,“没…没有…”
“嗯~那就好,要是让我知道你胡说八道的话,下场你是知道的,滚吧,肮脏的东西!”
带疤男满意点头,随后脸色一变,变得狠厉,脚猛地踹向黑影的肚子,黑影直接滑行出去,撞到墙壁,痛苦地弓成一个大虾。
三人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径直穿过紧关的门,
期间时言也有想过出去,但是门依旧是打不开,
与其说这是现实表演,不如说这是一段过去的影像,
三个霸凌的走了,时言上前,查看黑影的状况,
黑影低着头一动不动,凌乱的头发依旧把脸挡的严实,不过时言总觉得莫名熟悉,
伸出手,又停在半空中,时言拿狼末抵在黑影脖子上,
狼末却畅通无阻,从黑影身体中穿过,
所以,这影像的目的就是告诉他,这里有过一次霸凌,或许这只是其中之一,可…
这跟答案又有什么关系?
黑影突然抬头,在一瞬间,时言想到了这个人是谁!
黑影却直直看向时言,黑漆漆的瞳孔迸射出一道光,与时言在空中对视,两个处于不同时间的人,对视到了一起。
时言后退两步,作防御状态,
有些头疼,毕竟自己碰不到黑影,
黑影却消失了,
时言想出去问个明白,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带头的黄毛,因为黄毛是黄发,而被打时是黑发,这才一时没认出来,
门依旧打不开,
错了,一定是哪里错了,影像已经结束,为什么,为什么门还是打不开…
伸出手有些陌生,那是一双怎样粗糙的手啊,细如枯枝,上面的厚茧与裂痕如同上了年纪饱经风霜的老树,手臂上的青紫交加的斑痕更是让时言不解,
时言低头,浑身破破烂烂,穿的…竟是与之前被殴打的黄毛一般无二!
“咚!咚!咚!”
门被剧烈的撞击,
时言后退,四下打量着周围,虽然已经观察过了,但是时言还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趁手的武器,
很失望,没有,
自己发现变故后手中的狼末也消失不见,尝试召唤毫无反应,
“咣啷!”
门开了,
三个大汉气势汹汹进来,“人呢?”
时言在门后,猛地跳起来,用胳膊死死圈住带疤男的脖子,另一只手伸出二指狠狠插入带疤男眼里,
“啊啊啊——”
带疤男叫的撕心裂肺,使劲儿晃动着上身,气急败坏,“蠢货!把他给我弄死!弄死!”
“大,大哥…”脑子短暂空白了两秒,两个小弟上前死命拉时言,
带疤男后背狠狠地撞着墙,背上的时言感觉五脏六腑都要被撞的挤出来了,但是他不能松手,一旦松手,绝无反胜可能,
扣眼睛的手插进去还狠狠搅动着,手指上传来一阵阻力,就像是在搅拌果冻,很滑,却比果冻坚强的紧,也不知道能不能破坏脑子什么的,
再来,也不知道破坏脑子有没有用,
这也是情势所逼,自己注定要跟三人对上,正面毫无胜算,只能先想办法把领头的制度才行,
至于被一群热殴打,死命逮住一个人狠狠地打就行了这种说法,时言不敢苟同,既然是霸凌者,他们会怕死,会害怕么…
自己没指望打怕他们,从出手,他就是奔着对方的命去的,
大抵是自进规则怪谈后收敛的太狠了,时言下手格外狠厉霸道,他从来不是一个温顺的人,在没有绝对实力面前他愿意隐藏锋芒,但是退无可退他也会毫不客气,
带疤男直接背抵着墙,冲着两个小弟叫喊,“打!给我打死他!老子命都不要了也给老子弄死他!”
“娘希匹的,臭小子看爷爷怎么收拾你个垃圾!”俩小弟一阵辱骂,拳头如雨点般落下,拳拳到肉,
本就瘦弱矮小的身躯更加脆弱不堪,全靠时言的意志坚持着,
一不做二不休,时言手指向下弯曲,扣住上颚,开始往外拔,无论如何,先搞死这个领头的再说,一旦松手,只能任人宰割,
“哇啊啊…呜呜…”
带疤男话都说不清了,鲜血不要钱地从眼眶,嘴中流出,淌了一地,汇成一个小小的水坑。
干枯细长的手沾满污血,看起来格外可怖,
带疤男的声音和动作也越来越小…
最后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大…大哥?”其中一个后退声音颤抖地开口询问,
没有回应,
时言抬头,长期营养不良的消瘦脸颊沾满的血迹,眼睛大大的快要突出来,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就像是…刚杀完人的杀人犯!
“咕嘟。”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两个狗腿后退两步,慌里慌张,很不讲义气地跑了,就跟后面有鬼追一样。
时言没有松手,动作坚持了五六分钟才罢休,一直圈着胳膊的手微微送了下来,想要再掐几分钟脖子以防万一。
异变突生,胳膊还没完全送开,原本一动不动的带疤男猛然用力,将时言重重甩在地上,
“妈的废物蠢货,看今天爷不弄死你!”
两个小弟也面带残忍笑容去而复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