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达利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轻声说:“国师也来了。说起来真是惭愧,我和大哥比武输了。林大人,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有点事情想向六王子求证一下。”林小风说着,手伸进了怀里,但只摸到一半,就转过头对乌日格说,“国师,你在这里,我有点不放心。万一你给我使眼色暗示怎么办呢?我想和六王子单独谈谈,可以吗?”
乌日格的目光在塔尔达利和林小风之间游移不定,他有些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塔尔达利咳了两声,开口道:“国师,他想说就说吧,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非得让你在这里看着呢?还是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乌日格勉强扯了扯嘴角。他现在可不敢瞒着塔尔达利,万一他伤好了来找我麻烦怎么办。林小风现在已经是笼中的鸟了,应该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乌日格想了想,说:“好吧,我们在门外等着。林大人,你有什么话就快问六王子吧。”
塔尔达利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急切地对自己的老师林小风说道:“老师,您怎么突然来了?有需要弟子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林小风挠挠头,心想自己对前列腺炎一窍不通,只知道前列腺按摩这一招。他灵机一动说道:“这也是因为你练功走火入魔导致的。浑圆形意太极讲究阴阳平衡,你练功练偏了导致阴阳失调。所以你偶尔需要释放一下,几个月后就会痊愈了。”
巴特尔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国师放心,我自有分寸。就算林小风巧舌如簧,又能如何?在萨尔朗城内,他翻不起什么大浪。”
林小风沉思了片刻后回答道:“嗯很难说。但我觉得她会答应的因为她已经觉醒了!”
然而,如果她不知道靖江的美好,或许还能忍受现在的生活。
林小风一甩袖子,豪气地说:“你们就不需要知道了。先出去吧,再帮我叫使团的人过来。”
宋绍桢站在最前面,大家都忐忑地看着林小风。
宋绍桢急忙问:“林公,是不是有啥变故?”
国师乌日格听后笑着说道:“林兄别生气。自从到了西夏,我哪一天对你轻慢过吗?有什么事情没有顺着你的心意吗?”
“是!”两人齐声应道然后迅速跟上了牡丹的脚步。
“如果你生在靖江,或许会成为这样的女子:不炫耀,不争吵,博学多才;内心丰富,不空洞,不浮躁。即便在生命的尽头,也能在优雅中老去,而不是在这皇宫中默默无闻地度过一生。”
她离开后付绫致立刻问道:“她会答应吗?”
林小风解释道:“很简单,通过调整中间的火油罐来控制方向。因为不同高度的风向不同,所以我们可以通过调整方向来控制飞行方向;同时也可以通过调节火力来调节飞行高度。”
牡丹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低下了头,仿佛默认了这个猜测。
“这个你放心。”林小风再次掏出腰牌,展示其正面。
“虽然筵席即将散去,但我希望我们做事能有始有终。”林小风继续说道,“所以,我决定今晚再举行一次篝火晚会,我们一起合唱《咱们工匠有力量》。如果有其他节目的,到我这里报名。”
乌日格恨恨地盯着林小风,心想:这狗日的今天就是故意来挑拨离间的是吧?这么明显的手段,除了恶心人还能有什么用?
“你可以跟着商队离开,城中常有往返边镇的商队,你便混入其中。等到了边镇,你再找靖江的商队继续前行。”
巴特尔忍不住斜了乌日格一眼,又对林小风说:“你想让你的使团成员自由活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可以换个赏赐,我会考虑答应你的。”
在热气球建造过程中,虽然常有人来参观,但工程进度缓慢,让大家渐渐失去了兴趣。除了乌日格还勤勤恳恳地常去工地查看外,其他人对这个项目并不太看好。如今热气球真的飞了起来,这让在场的官员们都震惊不已。
“这是一种心病。”林小风叹息道,“以前就有御医诊治过了,他们都说无药可医,只能外出放松心情才能好转。”
当她犹豫不决时,耳边忽然传来热烈的音乐声。
“实话告诉你吧,徒弟!我怕死,不仅怕自己死更怕我的使团遭殃。虽然乌日格承诺不会伤害我们但我不信他。一旦开战或者战争结束跟着我的人恐怕都会有危险。现在能指望和信任的也只有你了。”
“皇上,我患有抑郁症!”林小风大声说道,“等你归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我怕我早就精神失常了。你难道想置我于死地吗?请赐我一个痛快的死法吧!”
过了好久,牡丹脸上浮现出自嘲的笑容。
林小风沉默了一会儿,伸出三根手指说道:“那我退让一步吧,就三个人!请皇上恩准,每天我的使团中可以派三个人在城中自由活动,以便轮流出去透透气,避免出现问题。”
“这倒是。”林小风点点头,表示理解,“但如果你真的有意,我可以帮你筹划。其实这事儿也不难。”
听到这温暖的话语,塔尔达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关怀。
“国师,人不是牲口,不能被关着。”林小风沉声说道,“我现在是使臣,而且是有功的使臣。说实话,我现在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如果还被拘禁着,似乎有些不妥吧?”
林小风听后,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沉思了片刻,对于热气球,他确实有所了解,尤其是那些初代的版本。如果有足够的工匠,加上反复试验,想必很快就能制造出来。一个月,应该就足够了。
时间过去了半个时辰,乌日格仍然全神贯注地盯着漂浮在空中的热气球内心既惊讶又喜悦。这次热气球能长时间悬停在空中看起来没有问题再试一次后明天就可以向皇上复命了。林小风果然没有食言得到这个东西后战机又增加了一分。
牡丹苦涩地笑了笑,眼神再次黯淡下来。
就好像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窗户,看到了不同的风景。
“见腰牌如见我,我的手下们出门办事常带着,算不上什么稀奇物件。”
如果林公肯帮忙,去靖江应该不是问题吧?
“只是……”巴特尔欲言又止。
林小风尽量掩饰着内心的笑意,拍了拍侍卫的肩膀,最终只是轻叹一声,仿佛怅然若失,随即背着手离开了熙熙攘攘的营地中央。
显然,她的情绪已经达到了极点。
看到她那委屈的样子,乌日格好奇地问道:“是林小风经常折磨你吗?”
毕竟歌词虽然直白,但是配上激昂的节奏,确实非常有力量。
付绫致美丽的脸庞上充满了对林小风的敬佩在不知不觉中她的观点已经被林小风改变了很多。
“我失言了。”乌日格咬牙切齿地补充道,“但是林大人,我建议你还是住在驿站比较好,那里吃穿用度都一应俱全,不需要外出。”
“老师……”塔尔达利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心中依然感到十分震撼。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一无所知?
“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两国之间的战争也不会影响我们师徒之间的感情。”林小风说道,“只是我不明白的是,你是皇子啊!他们派你出使为什么不告诉你任何事情呢?”
付佳艺轻轻地张开嘴巴说道:“什么觉醒不觉醒的啊?难道几句话就能让人觉醒吗?”
牡丹吃惊地捂住耳朵。
不仅是对工匠,林小风对侍卫们也是挺好的。他经常询问侍卫们的需求和意见,待遇也给得挺优厚的。侍卫们开始有点拘谨,但林小风的关心让他们慢慢敞开了心扉,大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皇上!他分明就是在卖惨!”乌日格忍不住说道,“我从来没听说过溜达就能治病的!那就不是病!”
林小风回过神来,安抚道:“可能是你练功出了点偏差,导致气息走错了路径。”
隔壁的房间里,林小风站在桌子上,手里拿着小棍子。
林小风翻了个白眼不然呢?难道非要经历痛苦和挫折才能觉醒吗?亲人死了然后当场变身赛亚人吗?
“如果她之前从未见过阳光或许可以忍受黑暗。但是靖江的美好生活她怎么可能不想去体验呢?你们问问自己如果你们生活在西夏会不会想要我所说的靖江生活呢?”
以往,每当这个时刻,他都会去找付绫致两姐妹和牡丹闲聊。付绫致,那个见识不凡的女子,每天都会分享一些奇闻异事,她的话语总能引人入胜。同时,她还会手把手教牡丹书法和女红,牡丹也学得兴致勃勃。而林小风,他从不空手而来,每次都会带些新奇的小玩意和美味的零食给她们,同时,他还会讲述那些关于女性自立自强的故事,以此鼓励她们。牡丹每次都听得如痴如醉,眼中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期待。付绫致姐妹对林小风也充满了敬佩,他的故事总能打开她们的眼界,带给她们全新的思考。
林小风冷哼道:“你不是有求于我吗?这个热气球我帮你完成了,现在能放我们使团回靖江了吗?”他瞥了国师一眼,继续说道:“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国师你知书达理,应该更明白这个道理。”
牡丹想起了林小风的交代回答道:“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只是经常叫我和他的两个女人进房间。”说到这里她就停住了生怕自己再继续说谎。
腰牌上刻着“锦衣卫指挥使林小风”九个小字。他轻轻摩挲着这几个字,缓缓道:“守城的士兵大多没什么文化。若是我将正面的字去掉,这块腰牌便只是一件普通的饰品了。戴在身上,应该没人能认出来。”
林小风先拱手行礼,然后说道:“请允许我和我的使团成员在萨尔朗城内自由活动。”
这天,林小风像往常一样在营地巡视,跟工匠们打招呼。虽然前一天的热气球试验又失败了,但他并没灰心。营地中央已经摆好了十个热气球,准备升空测试。林小风和侍卫们都站在那里观看,虽然热气球还没完全成功,但每次腾空都让人兴奋不已。
“如果她答应了,我们这两天就得提前做好准备。”林小风说完,走到桌旁,扯过纸张,挥毫泼墨。
塔尔达利有些纠结地问道:“不是要禁欲吗?这样会不会有影响?”
在客栈里,牡丹兴高采烈地站在林小风面前说道:“林公,国师竟然真的同意了!”她的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回家的希望。
在梦中,她甚至能梦见天堂,但醒来后,还是要面对冰冷的现实。
“牡丹过几天我可能会因为公务繁忙而无法回客栈了。所以这两天你可以慢慢考虑。之后我可能就没时间处理这件事了。我和绫致还有话要说你就先回去休息吧。考虑好了随时来找我。”
他试探着提出建议:“既然我们已经有了飞天神器的线索,何不直接去找制造它的人?我们可以用银子诱惑他,让他来这里为我们效力。”
牡丹站起来,走到门口,想推门出去,但手又缩了回来。
林小风缓缓直起身子,眉头微皱,“国师,你每天都来催,难道不累吗?我说能做到就能做到。现在热气球已经布置好了,明天一早你带皇上来看看。如果失败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很快,他就写好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字,抖了抖纸张递给付绫致。
付绫致接过那张写满字的纸,美丽的眼眸中充满了疑惑。“这是什么?”
“拿着吧!我们北廊大学还没有外国女生呢,你去了就是第一个。以后我们招生的时候你就可以作为代言人啦!你去了不知道会鼓励多少女子积极入学呢!这些钱就算是你的劳务费了,实在不行就当是我借给你的。”林小风微笑着解释道,他希望牡丹能够接受这份礼物,并成为北廊大学的代言人。
这是音帝的励志歌曲,肯定没错!
她曾经只是个牧羊女,因为运气好被选入宫中,除了服从主人的命令,她别无选择。
“遵皇上旨意,展示开始!”林小风手臂一挥,大声宣布。
等人走后,林小风继续看热气球测试。过了一会儿,升空的热气球缓缓降落。他叹了口气,走到营地中央高声说道:“兄弟们集合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侍卫们高声翻译后,工匠们纷纷围拢过来。林小风告诉他们:“兄弟们,我已经向国师立下了军令状,三天后必须交货。我相信漏气的问题很快就能解决。希望大家加把劲,别给我们惹麻烦。”工匠们听后一片哀叹,其中有几个人窃窃私语,面露焦急之色:“怎么办啊,只有三天时间了,我不想这么快就完工。”“谁想完工啊?这里的工作又轻松,银子又多。”“唉,别说了,这二十多天赚得已经比过去一年还多了。赶紧加班加点完成吧,别惹麻烦。”
乌日格皱了皱眉:“一张就够了,别想耍花样。”但林小风却展示了他那稀疏大字的书写方式,“你看这一张纸够写吗?”他反问道。
牡丹听着林小风的安排,心中充满了感激。她看着手中的百两银子,有些犹豫地说道:“无功不受禄啊林公,这些钱我不能要。”虽然她很想接受这份厚礼,但内心却告诉她不能轻易接受别人的恩惠。
“那皇上觉得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林小风继续追问。
牡丹摇了摇头,“还不知道呢,国师如果不同意,我就没法去。”
他是氛围组的成员,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是他在上面哆嗦,唱歌的官员们也觉得没那么羞耻了,音乐也变得热烈起来。
视察结束后,巴特尔下令道:“传我的命令,十天内加快制造这种热气球,并派遣精兵来此进行操练!”
牡丹小声嘀咕着:“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离开皇宫,更别说离开之后该如何是好了。我长这么大,还从未离家出走过呢。”
想到这里,牡丹又叹了口气。
看到工匠们依依不舍的样子,林小风心里也挺感动的。这些工匠们如此团结,他也不忍心解散他们。但天意难违,项目的经费也有限。林小风拍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国家的人,但是我们的心是相通的。这些天来,我们一起工作、一起学习,你们教会了我很多,让我见识到了工匠的精神和毅力。你们之间的团结和友爱,以及对工作的热爱,都让我深受感动。现在还有三天时间,我们就要分别了。虽然我很舍不得大家,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大家的反应。侍卫们已经习惯了他的言辞,声情并茂地传达着他的情感。听到即将分别的消息,侍卫们也长叹不已。不少工匠眼眶红红地看着林小风。这些底层的工匠们从未被当作人来看待过,几乎等同于牛马。他们生平从未见过像林小风这样温和厚道的大人物,早已经心怀感激。
乌日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使劲地揉了揉自己的脸,痛苦地嘀咕道:“妈的,怎么会这样!”
牡丹轻轻地推开了门,亭亭玉立的身影出现在林小风眼前。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有些犹豫,眼眶也微微湿润,却仍旧保持着镇定。林小风看着她捏着衣角,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怜悯。
“想!”姐妹俩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国师乌日格笑着说道:“只有这件事不能答应你。”
“一种特别的文字。”林小风解释道。
加大音量!
又过了一天,夜深了,周围静悄悄的。
林小风拿出金牌问道:“你认识这块金牌吗?”
她一个多月没出门了,但这一个月,简直是她人生中最精彩的日子。
与此同时,林小风也已经做好了所有的准备,在屋内紧紧地盯着门口。他知道,这一下,可能就是他能否成功的关键。
塔尔达利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谢谢师父,那我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我打不过大哥,甚至连三弟都打不过。虽然我现在有些改变了,但父皇未必会认可我。”
林小风微笑着说道:“国家归国家,个人归个人。徒儿,多的我也不说了。国师还在外面等着我呢。”塔尔达利本来还想再阻拦他,和他说两句的。但想到这座宅邸虽然很大,皇亲国戚也很多,却只有林小风愿意推心置腹地和他聊天,这让他感到非常不舍。然而,看到林小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也只能黯然作罢。
巴特尔满面红光,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
巴特尔沉吟了片刻,神色古怪地看了乌日格一眼。他心中暗想,这小子果然如国师所说,是有求于我啊。可是群臣都在场,话已经说出口了,巴特尔只好说道:“有功自然应该赏赐,你想要什么赏赐呢?”
林小风轻轻一笑,从腰间解下一块象牙腰牌,小心翼翼地放在桌子上,“这有何难,你拿着我的腰牌,去找一个人,他自然会带你走。”
“绫致,你女红不错吧?就用这些字为底,给我绣一块手绢,将所有字迹以花纹的形式绣出。若是她真决定去,便让她带上这块手绢,再配上些其他礼品,就说是你托她带给京都的友人。让她送到北廊报社交给项协宏。她只要能顺利到达边镇,我们便算是成功了!”
付绫致皱着眉思索片刻,又问道:“但若是你的腰牌被人认出,牡丹岂不是会有性命之忧?”
正当他沉浸在喜悦之中时远处突然出现了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那身影缓缓走近原来是牡丹。她泪痕未干大腿根部似乎还有些疼痛这是付绫致下手太重的缘故。面对乌日格的询问她委屈地说道:“国师林公说他不需要我了想要换人。”
林小风听后,感到十分欣慰,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道:“你想通了就好。”然而,他的表情又很快变得沉痛起来,“本来,我们两个国家是可以友好相处的,但没想到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希望战后我能顺利回到靖江去吧。无论如何,这次都算是我欠了你一个人情。”
林小风笑着说:“是有点儿事,但别担心,我想找几个人帮忙。你们排好队,我挑挑。”
用完我就把我晾在一边了吗?今天的排场难道就是为了这个结局?
林小风也不着急催促她做决定:“没关系你慢慢考虑吧。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县城里很多人都懂拼音,项协宏作为兼职的教书先生,对此自然更加了解。若是放在靖江,那便只有阳曲县的人能解读这种密文了。
林小风接过信件,一边拆封一边揶揄道:“你倒是挺了解我的,但你怎么知道我写信的风格呢?”
巴特尔笑道:“确实不妥。但是我觉得国师说得也有道理,你还是住在客栈里吧。等我大胜归来,再给你补偿。”
说完这些林小风便转身离开了房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他手里拿着新买的小玩意站在门口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才推门走了进去。门一开三个女子的目光就集中在了他的身上。牡丹的双眼笑得像两个弯弯的月亮一样:“林大人你回来啦!”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在林小风面前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拘谨。林小风微笑着点了点头把小玩意放在桌子上说:“给你们带了点点心吃吧。”说完他便把点心推到了牡丹的面前。牡丹大方地拆开了点心的封口先递了一块给林小风。林小风一边吃着点心一边问:“昨天给你们讲了什么故事来着?”付绫致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说:“花木兰今天讲什么呢?”林小风想了一会儿却突然转移了话题:“啊对了下个月京城不是有个女神节吗?”
在牡丹离开之后,付绫致走进了林小风的房间担忧地问道:“林公啊,牡丹拿了手绢离开了,国师那边这么轻易地放人走恐怕有诈啊!”她担心国师另有图谋,会对牡丹不利。
何止贵重,这腰牌要是落在普通人手里,被杀头也不为过。
“老师,你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塔尔达利问道。
是去是留?
乌日格打量着牡丹心中暗自发笑。他想林小风看起来文弱没想到对女子也这么粗暴不懂得怜香惜玉。于是他问道:“牡丹这一个月来林小风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你要老实回答我。”
“徒弟啊你现在就是在冒险啊!”林小风劝道:“别小看守城的责任守卫家园才是最重要的。富贵险中求也会在危险中失去。追求成功时机会只有十分之一而失败的可能性却有十分之九。你应该知道打仗的风险有多大。”“你现在基础薄弱别人对你的信任度不高所以应该积小胜为大胜。”“厚积薄发就是这个道理。等你有一天基础扎实了再惊艳世人也不迟。即使失败了也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如果你父皇真的允许你上战场的话只要失败一场以后就不会再有人信任你也不会再给你机会了。你承受不起失败的代价。”“反过来看守城这个任务真的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想象一下当你父皇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都城时看到你将萨尔朗城治理得井井有条的情景吧这真的是一件大功!”“无论胜败如何帝王都会重用那些擅长治理和休养的人才而不是只会打仗的将领。到时候你被重用的机会就会大大增加总有一天你会达到别人仰望的高度。”
“现在城里已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只有你一个了。现在从你口中得到了答案,我也就放心了。”林小风叹息道。
“不用了,你站那儿就行。”巴特尔挥了挥手。
塔尔达利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不再是之前那副不起眼的样子。林小风那近乎羞辱的话语刺激了他,他猛地挺直腰板,但很快又像是泄气的皮球一样佝偻下来。他心中满是苦涩,自嘲地笑了一声:“唉,师父说得对,到时候我可能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林小风鄙夷地看着他说:“国师,我在向皇上请赏,你怎么能替皇上做决定呢?”
“那些工匠与他相处不过月余,便对他马首是瞻,这种能力绝非等闲之辈。”乌日格分析道,“他今天如此大肆宣扬,恐怕是别有所图。俗话说得好,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如果真是这样,皇上您可千万不能轻易松口。”
“他练了二十多年,你虽有天赋和浑圆形意太极的助力,但也需要时间才能赶上他。切记不可急于求成,要打好基础。”林小风叮嘱道。
林小风微微点头,闭眼沉思片刻后说道:“我有个主意,但怕你做不到。”“师父请说,只要不损害西夏的利益,我会竭尽全力的。”塔尔达利虽然信任林小风,但两国开战的话题已经明朗化,他心中难免有些警惕。
门开了,牡丹站在门口,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林小风看着她,心中不禁暗暗赞叹。他知道,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此刻,营地中的工匠们正忙碌地穿梭着。林小风坐在中央,身披一条毯子,悠闲地看着几十个工匠在布置热气球。突然,国师乌日格如期而至,带领众人进行例行检查。他沉声说道:“林兄,明天我会带皇上来验收你的成果。”
牡丹内心纠结,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多谢林大人的好意,只是,我还是不能离开萨尔朗城。”
“抑郁症?”巴特尔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从未听说过这种病。不过我可以让御医为你诊治。”
乌日格听了林小风的话,心里咯噔一下,有些不安地点了点头,“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林兄,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吗?”“我放心了。还希望国师能信守诺言,不要动我们使团的其他人。我会帮你们制造飞天神器,但时间我不能保证。”“林兄,这点你不用担心。陛下已经调拨了最好的工匠和最多的人手给你,你需要什么,我们都可以安排到位。再难制造的东西,一个月之内也足够造出来了。如果你们在一个月内造不出来的话,那我想,我的承诺,恐怕也只能作废了。”“闲话少说,林兄,咱们走吧。我已经在城里给你安排好了住处。”
乌日格随即吩咐身边的人:“你们两个跟着她,看看她是否真的回家了。如果她到家了就及时向我报告。”
塔尔达利点头表示理解:“好的,总有一天我会超越哥哥的。老师,我最近练功时感觉有些不对劲。自从回到萨尔朗城后,我练浑圆形意太极时,那种气流周身的感觉消失了。而且,”他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低声说,“我下面有点疼,小便也会分叉,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这几年两国通商频繁,我在萨尔朗的城市里也看到了不少靖江的商品。在那里,戴着这样的首饰并不会引起怀疑。”
塔尔达利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师父你用心教导我,这份恩情我会永远记在心里的。”
他沉思片刻后说:“好的,我明白了。三天后巴特尔和乌日格会回来检查热气球,我会让牡丹出城去迎接。”骆华俊有些惊讶:“老爷,你真的觉得她会乖乖去吗?”林小风无奈地笑了笑:“我怎么知道?今晚我会找她谈谈。即使她愿意,如果乌日格阻止的话也没办法。这只能是一场赌博,如果我们赢了,靖江就会有所准备,可以一战而定。这样也能减少士兵的伤亡,让我们早点回家。如果我们输了,战争的时间可能会更长,我们的风险也会稍微增加一些,但也许事情会有转机。”他顿了顿又说:“其实我最担心的是如果巴特尔在火药上失败他会急忙派人回去制造炸药。如果我们不能成功他就会迁怒使团到时候我们全部都会死。”骆华俊听后皱起了眉头:“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派人回去。到时候我们怎么办?”林小风揉了揉眉心:“唉生死关头还是要看塔尔达利我会想办法激励他。”“好了别再问了我头很痛回去训练了。”
林小风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一样,一下又一下地砸在塔尔达利的心上。塔尔达利性格较为软弱,厌恶风险,在林小风的分析下,他虽然心有不甘,但更加害怕失败。于是,他咬紧牙关,说道:“好!就听师父的!我会找机会向父皇请缨,承担守城的责任!到时候,由我来保护师父!”
“只是守城吗?”塔尔达利有些失落地说:“这确实不损害西夏的利益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任务。萨尔朗城本来就易守难攻。我更想上战场和父皇并肩作战。如果只是守城的话将来可能还是会被人看不起。”
林小风听后脸色骤变,心中一惊:难道是前列腺炎?这小子,怎么会得这种病?
“你这是怎么回事?”塔尔达利见林小风沉默不语,急切地问道。
林小风点点头,心中略感郁闷,“说实话,我昨天去见国师,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我感觉他希望你能正常回到皇宫。”
说到底,我只是个宫女。即使跟随林公这样的贵人,也改变不了我卑贱、任人摆布的命运。
“我小时候就喜欢游历四方,因为我母亲告诉我,人的一生至少该有两次冲动,一次是奋不顾身的爱情,一次是说走就走的旅行。说走就走,是人生中最华丽的奢侈,也是最灿烂的自由。”
“相当满意。”巴特尔回答道。
“我知道你是一个开明的女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尽管告诉我,我会尽力帮你解决。”
掌声雷动,众人齐声喝彩。
林小风愤怒地一拍桌子,“话不投机半句多!国师你留在这里监工吧,我要回去睡觉了!”说完他站起身怒气冲冲地离开了营地,两个侍卫也紧随其后。国师乌日格想要拦住他但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无奈地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然后转身全神贯注地看着场中的热气球。
牡丹听闻此言急忙起身感激地看了林小风一眼然后整理好衣裙说道:“多谢林大人那我回去再好好想想。”
塔尔达利看到金牌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块金牌只有部族首领才有啊!意义非凡!老师你是从哪里得到这块金牌的啊?”
灯火明灭不定,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为何?”
巴特尔大王听了挺高兴,大步走进营地。两旁的欢呼让他感觉挺受用,看到红幅上的标语,他更是大为满意。他走到路中间,拍了拍林小风的肩膀,感慨地说:“有你这样的员工,李石明应该挺高兴的。”然后他问林小风:“你愿意跟我走吗?”林小风淡淡地回答:“等你赢了再说。”巴特尔大王听了哈哈大笑,说林小风挺爽快。
这二十多天啊,林小风可真是忙得团团转,整个人都扑在热气球的制作上。说实话,他虽比不上爱迪生那般天才,但这股子钻研劲儿,倒真让他成了“靖江的爱迪生”。其实,林小风原本没打算自己动手,可形势逼人,他不得不挽起袖子干起来。好在工作进展得挺顺利,多亏了那一千多名工匠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