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周围百姓激动地拍手称快!
隐藏在人群中自然也有各个富贵人家的小厮丫鬟,这些人听完后便飞快跑回府里,急匆匆地禀告自家主子。
“王爷是个好人啊!”
“有这样的王爷,是我们的福气!”
“呜呜,以后如果有人敢说王爷的坏话,我第一个不答应,要撕烂他的嘴。”
“商会八人真是大善人啊!”
“谁说商人自私自利了。”
在公告栏前的百姓们议论纷纷,有的人赞叹王爷的英明决策,有的人夸赞商会八人的深明大义。消息迅速在凉州各县传播开来。
而家中略有资产的乡绅富商在听完小厮的禀告,已经得知了公告上的内容,更是心潮彭拜。
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个能够千古流芳的好事,而且,凉州大部分的田地都掌握在他们手中,若是兴修水利,他们亦是最大的受益者。
最重要的是,若是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的子孙后代就可以进学入仕,改换门庭!
而另外一边,各县的县令收到朱郡守的指令后,派遣衙役带领一支队伍从县衙出发,一路上敲锣打鼓,赞扬商会八人的慷慨捐赠。
听到鼓声的百姓皆好奇的从家中出来,待听清楚衙差的话之后,街坊邻居都震惊不已,震惊八人的豪横之举,同时也十分的感恩他们愿意捐款这么多,个个对他们夸赞不已。
商会几人未曾料到,昨晚昭王对他们施压之后逼迫他们捐款,今天又大张旗鼓地宣扬他们的仁义之举,给予他们殊荣。
而且还能刻至功德碑,流芳百世,家族后人皆有机会入仕!
这是商人除了钱财之后,最梦寐所求的了!
这......让他们心里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心里对昭王的那点不满都消了。
甚至开始担忧自己的捐款金额是不是少了,会不会排名最后,既然要刻功德碑那就要在最首位!赶紧都派小厮出去打听功德榜变化。
张钱戴也听到了仆人带来的消息,听完后他整个人变得阴森的可怕,张府上下气压骤降,所有下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撞枪口上。
他们不明白官府大力宣扬老爷的大义之举,难道不是可喜可贺之事吗,为什么老爷知道后脸色如此铁青,今天书房已经摔坏了十几套杯子了。
好一个惯会收拢人心的!当真是小瞧了他!张钱戴想想那二十万两白银就心痛。
他开始提笔写信往京中送。
......
“王爷,各县的公告都已经张贴完毕,百姓们反响很热烈。”朱镇山笑容满面地匆匆回来报告。
宋昭宁一副早已知晓一切的神情,微微一笑,“很好,接下来只需静待其变,朱大人,你负责监督下属,确保各县做好记录工作。若有徇私舞弊、贪污筹款者,府衙的地牢还空着,请他们来坐坐。”
朱镇山认真的点头受命,心中对宋昭宁的敬佩之情更甚。
在昭王府书房中。
宋昭宁把修建的方案完善之后,发现缺少一物。
现在资金已经就要到位了,接下就差购买所需的材料和施工人手了。
但缺少的是一项至关重要的物资——水泥。
水泥以其耐腐蚀性和坚固性,能够确保搭建的渠道和水井不易塌陷,同时增强防水效果,减少水的流失。。
现在这里都是用的泥土、石头建造,再用黏土进行黏合,虽然自然坚固,但与水泥相比,显然不够稳定。
既然要修建水库和打井,那就往最好的去做,若没有水泥,工程的质量将会大打折扣。
可是她不会做水泥呀,空间里倒是有几袋她无意之间收进来的水泥粉,但是杯水车薪,远远不够。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开始翻找空间里的图书架,看看有没有水泥的配方,还是得自给自足.....
查找一番后,终于让她找到了水泥配方。
她看桌面上记录的文字,其实水泥制作很简单。
需要最基本的三种原料,即黏土、石灰石、铁渣,需要把石灰石和黏土进行破碎成粉后进行煅烧,最后在和铁矿渣同磨成粉。
那么问题又来了,凉州哪里有铁矿开采?怎么能把石头碾碎?哪里有巨型煅烧炉?
其实最后一个问题是最大的难点。
水泥煅烧成熟料需要在极高温的环境!
宋昭宁眉头微蹙,这看起来容易,实际操作中却面临许多难题。
现在是要啥啥没有,脑壳痛!
不行,明天找老朱问问看,这水泥必须整出来,她还想修路呢,俗话说,要想富先修路。
而且后续还要用到它加固城防,想到来时看到的城墙,因风化而破败不堪,实在是有损凉州形象,这可是牌面啊!
“爷,时辰已晚,该休息了。”银春看着自家主子进了书房后便开始废寝忘食,看着她心疼死了。
谁说爷是不上进的!我砍死他!
“嗯。”宋昭宁看着外边,确实夜已深,回房睡觉去了。
明日再战!
也不知道萧翊那边硝石找的怎么样了?
......
夜幕低垂,月光如洗,星辰稀疏,天幕上点缀着几颗闪烁的星星。
南充县衙内。
南充县令江祈白正在后衙书房里处理报文,他身穿月白色的锦袍,昏黄的烛光摇曳生姿,将他的背影投射在窗纸上,显得清瘦如竹。
“公子,这新来的王爷,你觉得如何?”他旁边站立的小厮江福好奇地询问道。
今日之事在整个南充县里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新来的王爷正在筹募准备兴修水利。
自家公子也是这个月才到南充县上任,这里穷乡避壤的,也不知道公子为何自请来此。
江祈白抬起头,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眸色温润如玉,周身散发着温文尔雅的气息。
“尚好。”他简洁地回答了两个字,声音磁性清润,眉梢带着浅浅的笑意。
江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解,却也不敢多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继续站在一旁侍候。
书房内,一时间变得格外静谧,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细微声响。
江祈白把笔放下,他幽幽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思绪飘远。
不知道当日那个鲜衣怒骂的少年郎是否还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