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原本打算和原来一样,吃饭去外面吃,然后四处玩玩,可是吴放歌却像个宅男一样,一天到晚的都想赖在家里,每天只出去一次,那就是早晨起来早锻炼带买菜,然后就跟着家庭主妇一样在家里做饭洗衣服拖地擦玻璃看肥皂剧,不过阿竹也乐得如此,反正过年了也不好请家政,正好让吴放歌一并代劳了。晚上吃过了饭还可以吃着零食靠着吴放歌的肩膀看电视,这日子其实也不错。
大年初六这天,阿竹正坐在餐桌前等着吴放歌上菜,外头忽然有人拿钥匙开门。这家里的钥匙自然只有她和任一灵有,算算时间,应该是任一灵回来了。
果然是任一灵,她衬衣领带,头发剪的短短的,一个差不多矮了她一个头得娇小女孩子正吊在她的胳膊上,如果不是任一灵胸前越发的伟大了,乍一看还真是不错的一对。
还没来得及打招呼,恰好吴放歌端了一盘菜从厨房出来,见了就笑着说:“一灵回来啦,正好赶上吃饭。”
任一灵原本显的英姿帅气,可一见吴放歌,脊梁骨顿时跟少了两截似的,脸上掠过两朵红云,眼神也直往下面看了,接下来的事情更让个人惊奇,她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又从那女孩的手里抽出胳膊来,话也不说的,羞答答地过来对着吴放歌环腰一抱,还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吴放歌手里还端着菜呢,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还是阿竹懂事,上来就把才端走了,吴放歌这才腾出手来在她的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说:“嗨,你还好吗?”
任一灵还没说话,她带来的那个女孩到一先抹袖子说:“我靠,看着你挺阳光,原来是个双面胶,你以后不用来找我了!”说完随手一关门就走了。
吴放歌把任一灵推离自己的怀里笑着说:“一灵,你女朋友跑了。”
任一灵蛮不在乎地说:“没事儿,最多两分钟她还得回来。”
果然话音未落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任一灵对吴放歌说:“你等我一下啊。”说着就去开了门。
门外果然还是那个女孩,一见任一灵就一把抱住她哭道:“一灵,我爱你,男人有什么好的嘛。”
任一灵很尴尬地看了吴放歌一眼,对那女孩好言相劝,到终究却没让她进门,就这么又送出去了,这次隔了十几分钟才回来。
吴放歌问:“你和你女朋友怎么样了?”
任一灵说:“没事,找了个的士把她送走了。”
阿竹对吴放歌说:“放歌,你不用为一灵担心的,她现在可吃的开了。”
三人吃了晚饭,吴放歌去洗碗,任一灵想去帮忙,阿竹笑着说:“你就让他去吧,合着咱连该享受几天。”
吴放歌洗了碗回来,这下可幸福了,阿竹和任一灵一左一右的靠着他看电视剧和白痴的综艺节目,节目虽然不好看,屋里气氛却很温馨,最后阿竹说:“咱们换个恐怖片看吧,我让楼下录像店的送上来。”
任一灵说:“别看那个了,多恶心啊。”
阿竹笑道:“难不成任女侠还害怕?”
任一灵当然不能说自己害怕,于是阿竹就拿起电话,不多时楼下影碟店的小弟就送上来一叠了,阿竹挑了几盘留下了。
那片子吴放歌早看过N遍,《十三号星期五》可是不得不承认,那片子确实经典,阿竹看的很过瘾,任一灵却吓得直往吴放歌怀里躲。吴放歌就笑着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搞反了啊。”
阿竹说:“录像嘛,自然是假的,假的有什么好怕的。”
任一灵说:“明明看见了,又使不上力,干着急,所以怕了。”
原来是认识不同啊,恐怖录像让任一灵感到了无助,有力无处使啊。于是吴放歌笑道:“你最好别有力使,你要是发了力,我不得被你打飞出去了,大过年的让我顶着个猪头回家?”
任一灵一听,想起旧事来,含羞笑了笑。
连看了两三个片子,时间久已经很晚了,阿竹打着哈欠说:“不行了,睡觉了。”
吴放歌也说:“是啊,明早还想运动运动顺便买菜呢。”
阿竹说:“正好啊,一灵,你早晨不是也要练拳吗?顺便陪放歌一起去把菜买回来……”
任一灵点头答应,然后就各自回房睡觉,吴放歌依旧睡沙发。
第二天一大早,任一灵起的比吴放歌还早,穿着运动背心出来叫吴放歌起床。吴放歌睡眼蓬松地跟着起来下了楼问:“去哪里锻炼啊。”
任一灵反问:“你这几天在哪里锻炼的?”
吴放歌说:“就在小区花园。”
任一灵说:“那我们今天跑远点,你跟着我。”
说完,做了一点准备活动,两人就开跑,这一跑就出去了五六公里,来到一个较大的花园,任一灵回头对吴放歌说:“这就是我平时锻炼的地方。”
吴放歌微微喘息着看着四周,锻炼的人果然不少,但是中老年的居多,有不少人朝任一灵打招呼,还相互喊道:“一灵来了,快排队。”说着就聚起来了二三十个老头老太太。
吴放歌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任一灵笑着说:“我没事的时候就义务带他们练太极拳。”
吴放歌说:“我记得你好像不是太极门的吧。”
任一灵说:“养生太极,看几遍录像就学会了,你要不要一起?”
吴放歌说:“算了,我活动活动,还是练我的形意吧。”说罢两人就分开了,吴放歌练他的形意,任一灵带着一帮大爷大妈练太极。
太极可是个慢活儿啊,吴放歌这边都练了两路形意了,那边一遍还没完,只能四处游荡着等着,好容易这边练完了,那些大爷大妈又拉着任一灵说话,好一阵子才放开。
任一灵过来歉意地说:“不好意思,让你等久了。”
吴放歌说:“没事儿,反正早晨空气挺好的……你和这些人关系不错啊。”
任一灵说:“嗯,老在一起锻炼,就熟了。”
吴放歌又问:“他们跟你说啥呢?还老盯着我笑。”
任一灵说:“他们问你是不是我男朋友,还说这样才对……老年人的思想总是有些守旧的。”
吴放歌当即笑道:“对!咱们是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无处可走!”
任一灵听了,笑着亲昵地打了吴放歌一下。
接下该该去菜市了。吴放歌虽说两世为人,但也不是全能的,比如他就不会说广东话,这几天买菜是连比划带啊呜啊呜,就跟个哑巴似的,任一灵来了一年了,语言掌握的还真是快,而且似乎人又很熟,买菜之际来能拉上几句家常,吴放歌觉得这些菜贩看自己的眼神和笑容就和花园里锻炼身体的大叔大妈一个样,所以多少也猜出了一点他们谈话的内容,干脆也就不问了。
回来的路上顺便买了早点,吴放歌就对任一灵说:“一灵,你去喊阿竹起来吃早饭。”
任一灵说:“你去喊吧,我把这些整理一下。”
反正前两天她不在的时候也是吴放歌每天去喊阿竹起来吃早饭的,因此也不在意,过去一推门就喊道:“阿竹,起来了,吃早饭了。”
“啊~”阿竹懒洋洋的坐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个动作与平时并无二致,只是有一点不同,平时她是穿了睡衣的,虽然是又透又薄,可好歹也算件衣服,今天上半身却什么也没穿,随着她懒腰的伸展动作,一对梅汝也随之微微运动。
吴放歌和她虽熟,这却是第一次看见,赶紧关了门说:“拜托,你干嘛呢。”
任一灵看见了就问:“怎么了?”
吴放歌说:“阿竹没穿衣服。”
任一灵满不在乎地说:“嗨,她平时就这样的,有时候还光着身子在厕所里照镜子,看自己掉了多少根头发。我开始也不习惯的。”
吴放歌说:“我可习惯不了,她又不是我老婆。”
任一灵说:“那多简单,你把她变成你老婆不就完了?反正听说你也和女朋友分手了。”
吴放歌叹道:“真是好事不出门呐。”
就在这时,房内阿竹喊道:“放歌你干嘛堵着门呀,开开,我饿了。”
吴放歌隔着门说:“你穿上衣服没有?”
阿竹不耐烦地说:“哎呀,穿了穿了,你烦不烦呐。”
吴放歌这才开了门,阿竹打着哈欠,穿着薄透漏的睡衣,打着哈欠,一摇三晃地先去厕所,吴放歌则帮着任一灵把早餐摆上桌。
淅沥哗啦,洗刷刷,好一阵子,阿竹才出来,精神好了很多,往餐桌前一坐,看了一眼桌上的早餐说:“又是白粥油条,就不能换个花样嘛。”
吴放歌说:“你吃现成的,就将就点吧。今天买菜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平时都不做家务的。”
阿竹西里呼噜地喝着粥,边喝边说:“家务有家政,吃饭可以在外面吃,那么麻烦干什么?”
吴放歌笑着对任一灵说:“看见了没?就这样的懒婆娘,哪个敢拿来当老婆?”
任一灵笑了一下,不语。
吴放歌又问:“阿竹,你怎么回事啊,平时睡觉还穿个睡衣,今天咋回事?弄得我多尴尬。”
阿竹说:“有啥尴尬的,免费让你看了,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实话告诉你,我前几天穿睡衣是因为一灵不在家,我怕你对我图谋不轨,现在一灵回来了,我当然是不怕了,再说了穿睡衣,隔了一层,睡着始终是不舒服……”
吴放歌心中暗道:“图谋不轨?就你那薄透漏的睡衣,能防着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