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禁忌之恋

六年前的端午节,藉青和风郎馆的几人一起去给住在山上藉母过端午。藉青这前半生只有苦涩,只有当遇上阚星伟这后半生才充斥着甜。

藉青儿时本就是父母双全,平日吃喝不愁,可当父亲遇上了的另一个女人一切都变了,他带走了家里所有的财产,抛下了他们母子。母亲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做出一些出卖肉身的事,而小藉青只能躲在床底下捂着嘴……

那天吃完团圆饭吃后,藉青等人正遇上山匪下山,被掳走绑在了山上。那时的藉青受母亲的影响已经是是那北鸢京城最豪华的男馆——风郎馆馆主。

那时极少有人见过藉青,便有传闻说这风郎馆馆主比风郎馆里的红牌还要多出几分姿色,只是却没人见过。

那天去拜访母亲的时候,藉青仅仅只带了几个贴身的随从还有一个做饭的婆子,被山匪掳走后,那几个下人身上带的银两和值钱物件儿被搜刮一通打晕了,后来醒了发现馆主不见,忙回城喊人,却不知道那山匪已经将藉青掳到哪个山头去了。

那年是阚星伟在父亲带母亲出去游玩没有任何指导下第一次独自上战场征战归来。四月天里,青山连绵,城外的林子绿意盎然的,正是花草虫鸟歇了一冬开始热闹的时候。阚星伟运着大批的战利品浩浩汤汤带着人马从效外经过。

本想在路边的茶棚里带着将士们歇歇脚,马上就要进城了,战场上的情况已经快马加鞭送容修手上,阚星伟着急回去吃酒,但是将士们已经赶了一天的路没有好好歇息过了,军粮也实在下不了口,这一场恶战虽然胜了但双方都损失惨重。

眼看要到京城,阚星伟便让停下来歇会大家喝口水再赶路也无妨。远远就看到有个茶栅,想着就加快了步伐带着大队人马往茶棚走去,一队人各自喝着水,阚星伟从小习武听力自然不差,听到这茶棚后头有动静,当下带了两名二个副将,趁小二倒水不注意的功夫绕到后面看看情况。

这一看吓一跳,一个长相清秀的人被绑着手脚捂住了嘴,丢在茶棚后头。原来这茶棚是那帮山匪长期在路边劫道的临时点,这会儿他们正绑了藉青,打算打道回府。就遇上了阚星伟他们一伙人,于是只能把藉青扔在后头,招呼起军爷免得被发现中途出了岔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那绑来的人穿的衣服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想必到时候能让他家里人多送些银两来,到时就靠着这笔银两发财了,现在先打发了这帮当兵的再说,那山匪头子打着这样的心思,却没想到还是被藉青发现了。

在外面喝酒的将士立马察觉了不对,当下双方立刻动起手来,阚星伟怀里抱着已经昏迷的藉青,刚抱上手就被软乎乎的人给吸引了。

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被那山匪头子从后头袭击,只能一手紧紧地抱住人,不停地躲闪着山匪们的进攻。可是抱着一个人哪来的行动方便,阚星伟侧身躲到的时候到,刀狠狠地划下向藉青的额头。

不过好在副将反应及时,一脚踹开了山匪头了这才没有让藉青毁容,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小拇指般大小的伤口。

山匪不能和训练精良的军队堪比,更何况是阚家军这样常年征战沙场,不顾生死的精锐部队,除了这一下失了手之后,那帮人很快就被制住了,藉青也被阚星伟带回了家。

藉青虽然生为男子,但也是个爱美之人,看到自己脸上留了那么大的伤疤,加上被土匪绑架所有的委屈一下发泄了出来,像一个被抢了糖的孩子一样泪流不止。

阚星伟本以为藉青是个女子,却没想到竟是个男子,心里顿时有些沮丧。但看着藉青泪流满面的样子,顿时手忙脚乱了起来,赶忙哄道:“一个疤而已,没事,没事,我有药保证不会留疤。”

“真……真有。”藉青这才止住了哭声,一脸委屈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傻个。

阚星伟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心里就像被挠了痒痒一样,满口答应眼睛哭得通红的“小兔子”,所以庆功宴上容修问他要什么,他要了宫中密药。别人都笑他是个傻子,只有他一个人在乐呵,满脑子都是小兔子开心的模样。

再后来一来二去,当得知藉青就是风郎馆的馆主的时候,阚星伟本来有些接些不了,但是两人在相识的这段时间已经互生情愫。

阚星伟也不管那么多的世俗,干了一壶老酒直接向藉青表了心意。藉青第一次被人如此重视,也是第一次不用把所有的委屈压在心里,就是闯了祸惹了事,他也不用担心受怕,因为有个“傻子”会给自己顶着。

不管在什么时候男子喜欢上男子都是一大禁忌,但是当爱的人撕开重重阻碍来到自己身边,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去爱他呢?

爱情,不就是跟一个爱的人去做最爱的事情吗?

那夜之后,藉青就回到风郎馆继续当他的馆主,可开了荤的阚星伟那忍得住,便三天两头的往那风月场所跑,不知情的阚大哥气得没少揪着家中弟弟的耳朵教训。

阚星伟也硬着脖子说自己的心慕之人在那里,阚大哥吓坏了,弟弟喜欢上了男子,便硬是找来医郎医冶。

可阚星伟也是狠了心,在祠堂跪了三天二夜,直到阚氏夫妇回来,把事说开了才算是好了。无奈阚大哥对弟弟整天往外跑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不过,前几年,他始终是没有松口。

两人相识三年后,藉青爬在楼上围栏上,静静地看着楼下隐约还能听见一些公子们和小馆们的调笑声。

外头下着雪,风郎馆正是热闹的时候,一时半会儿且歇不下来。而两侧街旁的人家,仅开得一扇门经营着门生,一家子围在火炉旁有说有笑的,热闹极了。

看的藉青有些羡慕……

转身回到房间,床帘被掀起一小半,半挂不挂的垂在床头,藉青盯着那素色的纱帘子看,不知怎的,想起今天明明下着大雪,阚星伟却偏偏跟一帮人去打猎,大冬天的林子里哪有什么猎可打,只不过是一群有闲钱有闲忙的达官子弟,加上这北鸢的王无事整出来的闲事罢了,还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好不用白白去受冻。

不过倒真的让阚星伟抓到了东西,黄昏的冬日下着鹅毛大雪,阚星伟带着几个随从,年轻人的精神头十足,只披着一件稍微厚些的毛领战甲就迫不及待来了风郎馆,下了马车头也不带回的,就拼命往楼里跑,一口气上了爬了几层楼梯就直冲冲闯进了爱人的房里。

不知情的藉青正靠在窗户上看雪,被来人吓了一跳,上前一看阚星伟手里也不知道捧了什么宝贝,肩头落了满雪,进到暖和的屋里立马化成了雪,湿的要透进衣领里。

藉青担心他冻坏了身子,上身伺候着给他脱了战甲,换上了平日的衣裳,让下人去打了热水,这才瞧见阚星伟手里那宝贝。

一只已经冻僵了的小松鼠,黑豆大的眼睛倒还精神的,毛茸茸的小身子冰凉。阚星伟正愁给他带点什么回来时,恰巧就在回来的路上看到林夜手里拿着的小家伙,一把抢过把自己射得死狐狸扔给了他,换这个还活得松鼠。

一路捧着给送到他眼前来,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跟平日里阚星伟送他的物件玩意儿相比更是不值得一提,但就是那股子要讨他欢心的劲头,那神气十足的眼神,直到现在藉青依旧还记得清楚。

于是藉青就和阚星伟在屋里又闹腾了一天,迷迷糊糊在温热的怀里睡过去,再一觉睡醒已经又过了些时辰。睁开眼睛,眼前的人皱皱眉头似乎是要醒,藉青看着他觉得有趣极了。

阚星伟被怀里的人闹醒,醒来就对上爱人一脸笑意的眼神,一时有些发懵,困顿的模模糊糊说着什么,手就摸到了他腰上轻轻地揉了探,这才清醒了不少,温柔地问他“还痛不痛,夫君揉揉。”

藉青羞红了脸摇了摇头,阚星伟还没睡够就趴上去蹭着他的肩窝继续醒盹,嘴里撒着娇发出些哼哼唧唧的声音,直到被爱人按住了脑袋不让动,才委屈地抬头看他。

“你下午也没吃什么东西,我让婆子备了吃的,要不要起来吃些?”藉青柔声哄道。

可阚星伟还想抱着人温存一番,但是仔细一想怀里人大概也饿了,才点了点头起身穿衣

可藉青却躺在床上不动,枕着胳膊趴在床上,欢乐地晃着腿,看着男人套上刚刚拿来的已经烘热乎的鞋子,再一件件穿上衣服。

阚星伟收拾完,转身一看,爱人还半敞着被窝,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两条腿上的印子极为耀眼,加上被子衬托藉青极为娇小,顿时有些忍不住了。

“夫君怎么跟你说的,腿能这么露吗?”阚星伟坐在床沿看藉青懒散的模样笑着问,双手替他拢了拢敞开的被窝。

“嘿嘿,热嘛!再说了现在只有你一个人能看见。”藉青半张脸藏在被窝里,露出两只温润的眼睛

阚星伟凑近了故意拍打了下爱人,藉青也配合地躲闪着,两人亲昵地蹭着脸颊又摩挲了片刻。然后阚星伟就拿起衣服亲力亲为给爱人穿上了衣物。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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