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打了数几日,虽然说刚开始损失不少大将,但终归是胜了。而且几个不安分的部分将尽数被斩,群龙无首也不敢整出什么幺蛾子,便全部上呈下降书,退守群居地,发誓不敢扰乱中原。
大局已定,只待得胜归朝。军中上下一片欢腾,喝酒吃肉大肆庆祝。这其中必然少不了容修的身影,但还想着自家的小人儿总是敷衍遮挡过去后就离去。
马车要走将近半个月才回到京城,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大部队分为两支而行,由阚星纬带将士中途不得停歇直回京城,将胜利消息告召前朝。林暮本就怀着孕,禁不起如此颠簸的路程于是容修和沈若庭等人带一小众守军走各城县回京。
因为时间容修等人先行出发,他们一行人一路缓行,虽说是盛夏里出发,但沿途路过的都是一些气候比较湿润的城县,路上风景美观,加上时间又不是太赶,所以沿途还是会比较舒服。
林暮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容修那若大的马车里休息,天气不错时则可以一起骑马,虽然还没到交界处,但容修每每都能整出些好玩的,让林暮不是那么无聊。夜间点着篝火,烤肉,饮酒,做茶汤,还有沿路的村庄的风景习俗,都是林暮现在以及过去没见过的,即便是怀有身孕,但好像要比其他孕妇再有活力,为了林暮不会节制,容修大部分时间紧跟其后,林暮自己倒不觉得什幺,容修过得可不是那么称心,因为他发现怀孕之后的林暮又添加了一份韵味,让他差点失控对此每次有了邪恶的想法,总需要被狠狠地压制下去。
林暮早上醒的时候,马车上没有掌灯,只有一颗偌大的夜明珠放在榻前,微弱的光亮已经能看得清周边的事物了。林暮懵了一下,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看着马车上雕刻繁复的花色以及马车顶上安装半透的水晶石,这意识渐渐回神,才明白自己的处境。很快,旁边的视线让她怔了怔,偏过头去,便看到了她那痴情的男人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
两个人依然挨的很近,容修连搭在她腰上的腿都没有放回去,他支着头,用着猥琐的声音问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掉到我的床上了,还大着肚子。”
她微微撅了下嘴巴:“不知道呀,我夫君不要我了去找别的娘子了,不知道这位少爷要不要收我入房呢?”
不知道是不是“去找别的娘子”说到容修人一心上了,容修绕弄着林暮发丝的手停顿了一下。林暮以为容修不乐意,不悦得瞪了他一眼,背过身:“走开走开,既然少爷也不要我,我待会去找别家。”
容修搂着娇小的林暮,让她靠在自己怀,大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吃着豆腐,窘得她脚趾蜷起,这才开了口:“白捡一个小娘子能不要吗?”
林暮看着雄健的男人俯身,低声好言地哄着她,心底每每都是丝丝缕缕的甜。容修将两侧小窗的帘帐拉好,隔绝外面所有视线,营造了适合睡眠的空间,把小人儿躺放在床榻上,容修解开她的衣襟,吻她的肚子。林暮害羞的,但又不忍打扰这亲子时光,容修却总喜欢在这种时候都忍不住逗她,小声说道:“小家伙,我是你爹爹…”
他见林暮故意偏过头视而不见,心里突然闪过一个邪恶的想法,低下头轻轻吮住小肚子一小块皮肤。小肚子上面非常敏感,林暮不禁呻吟一声。
坏事成功的容修心里大爽,林暮被戏弄小脸通红,双腿不停地向容修踢去。林暮仰起头,眼睛有些湿润,容修吻住她微微张开的唇缝,种种轻怜蜜爱自不必多言。
沈若庭路过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小夫妻俩欢快的交谈声,他放轻了脚步声,刻意偷听了一会儿。可惜大部分时间都是这个重色轻友的容修在叽叽喳喳的说,小王后回应的却少,但语气皆是温柔,听着里面的动静他都想上去揍容修一顿,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他们这一群单身狗。听了几句,他敲了敲木板,问道:“嗯哼,下来吧,入城了不能扎营了,我找了个客栈。”
林暮听到沈若庭的声音,脸色一红,下意识往起了身,理了理衣裳,对外面说道:“这就来。”深吸了几口气,照了照铜镜见脸色正常后才下了马车,只留下容修一个人在那傻笑。
容修突然后悔为什么自己刚才不多吃点甜头。他是真的快忍不住了,昨天晚上就忍不住抱着林暮一顿乱蹭,舌头探入小人儿的嘴里,不停地捕捉着那软软的小舌头,弄到过多的口水从嘴角流出来,又连忙舔掉,那真比自己喝过的所有佳酿还要美味。
直到怀里的小人儿被他吻的浑身发烫喘不过气来,这才放手让她好好睡着。因为马车空间有限,容修只能忍耐着抓紧了床单,不敢多动。但是压制了几天的怒火显然有些克制不住,他甚至觉得自己在饮鸩止渴,吻了他还想要更多。无奈之下只能拿着小人儿的随身衣物,一边看着熟睡的林暮,一边用来发泄。
因为是两个区域交易的地方,这个小县城人流多且复杂,客栈也几乎是客满状态,加上边牧区愿意臣服北鸢,这几天两地交往的商人愈加增多,居然找不出一间有空房的客店来。
容修这回反京差不多相当微服寻访,自然也不能动用权利,也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所以沈若庭等人跑遍了全县上下问了附近所有还有没有供人居住的地方。要实在没有,便加快速度出县在野外露宿一晚。还真找到一个可以供所有人休整的地方,回来复命的士兵说:“小的在城西边找到家还有位的…只不过地不太…好,是红杏园。”说着还抬头看了看沈若庭和林暮。
林暮好奇问道:“红杏园是什么地方?”沈若庭抺一把汗,心里更是无语,这不就是你之前被阚星纬那傻子卖过的地吗,果然有一句话说得好一孕傻三年。
士兵犹豫了一下,才低声道:“是家妓院。”顿时林暮的脸又红了起来。
这时容修下来了,皱起了眉头,自老祖宗打打下江山时就告诫过他们后人,这妓院男馆是他们终身不能踏入的地方,犯者小则被关禁闭,大则剥夺皇权贬为庶人。自己唯一还只去过一次,那就是林暮在外头差点给自己戴绿帽子的那次。可是一连好几天已经没有好好休息了实不想让林暮露宿在野外,便道:“去看看。”
小县城不大但可能是因为两地交易点颇为热闹,人头攒动,他们到达满园春门口的时候,那里反倒更是人潮拥挤,门口挂着两个火红的灯笼,还没有生意的姑娘站在门口揽客,看到容修一行人就像看到食物的饿狼猛的想扑上去。
好在早有士兵在接应,很快就有人下来请他们进去。一些人先把马匹行李牵到后院,容修拉着林暮不时用手捂住她的鼻口以免那些花脂烟粉而引起她的反胃。跟着引路的人,过了几道院门后,里面便是一片灯火辉煌,人影幢幢,竟很是热闹。
林暮也有些惊奇,他万万没有想到,在外头看,就是一个小小的庭院,到里头来还别有天地。不多一会,一个穿着暴露的三十多岁的女人摇着团扇走了过来,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量着他们一行人,简单介绍到:“我是这里的妈妈,你们是来住宿的?”
前面的士兵说明来意,女人掩着嘴笑了笑,玩笑道:“可不是嘛,这几日的生意可是红火,你们要是来早一点,还能住个正儿八经的客栈。”
士兵点了点头,说道:“麻烦妈妈带路吧,我们几个人赶了几天路,实在太累了。”
女人慵懒的甩了下袖子,“那就跟我来吧,房间有,这价格你们也是知道的,别抱怨我们也是做生意的,你们要几间啊?对了,晚上要是听见些动静别抱怨,我们姑娘是有生意在身的,当时觉得也想快活,可以叫个姑娘,我们这里的姑娘多,又美又漂亮。”她声音都黏黏糊糊的,走起路来一截细腰一扭一扭,仿佛水蛇一般。听的林暮脸色都红了,紧张的抓着的容修衣摆躲在他身后。
他们路过大厅,看到大厅里更是人间天堂,那里的美女简直像勾魂的妖精。好在容修带出来的一行人都是经过特训的没有被迷惑住,他们直接走入了后面的一排厢房里,房间确实很多,士兵等人清点人数要了四间房,把最好的一间自然给了容修和林暮居住。
屋子确实挺干净,除了香味浓郁了些外,也没别的不妥的。林暮显然对这种略带草原风味的装饰有些好奇,特别是看到那绯红的轻纱般的帐幔时,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赞叹道:“好软。”
容修从后面靠近,将他束缚在自己身上:“怎么是宫里的龙床不舒服吗?还是暮儿想换个口味?”
林暮愣了一下,很快脸色蒙上一层羞怯来,小声又无措的道:“想什么呢你,一天到晚没跟正经。”
他们早已用过晚饭,等下人打了水洗漱过后,容修便除掉外衣率先躺在了床上,又掀开半张被子,一脸坏笑的看着她:“暮儿快点过来。”林暮感觉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慢慢的走过去,顺势吹灭了蜡烛上了床。屋子里暗了下来,林暮才挨着床边,容修已经握住她的手腕,迫不及待的将他拉进自己的怀里,亲热亲热。
林暮闷闷的“嗯”了一声,她知道自家的男人已经忍了许久,再忍下去指不定还会原地爆炸。主动含着他的嘴唇咬了几口,这一下容修紧绷的弦“砰”的一声断了。两个人浑身都燥热不堪,呼吸都有些乱,都在努力忍耐着。黑暗中原本很是安静,突然隔壁发出一声呻吟声,打破了这样的寂静。
那声呻吟极为勾引人,仿佛叫春的猫儿一般,勾的人像是有羽毛往心脏上轻轻扫过一样,让人又痒又干渴。林暮几乎立即就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声音,顿时整个人都绷紧了。容修脸坏笑地凑过来:“暮儿你说为何有人在那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