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脸惊恐惨白的管元在望到高高在上的容修,当容修朝他扔下那支利箭时,他就已经发现是部落独有的十字勾箭。他慌了,手脚并用爬了好几米,高声哭喊起来:“王,您放过我吧,求求您了!我还有一个女儿和儿子如…如果您要…还有部落的财宝,求您…”他无语伦次的惊慌哀求着,根本没有了半点部落首领的样子,可耻之间没有了半点人情,就如蝼蚁一般只愿苟且偷生。
容修不语,饶有兴致的看着如此狼狈的管元,目光无意间瞟见那装有箭的牛皮袋,深邃阴鸷的黑眸中满是戏谑,一脚踢开管元伸过来的手,直径走向那里伸手取出一支利箭。果然十字箭,十字箭最卑鄙的杀人兵器,可狠之处就在于你无法从中折断它拔出来,只能硬生生的勾着肉将它拔出。
“放心,不用你给我,它们很快都是我的。”容修再回过身时,俊颜上已是一片冷峻阴厉,沉着声下令声:“放箭!”
随后,众将士举起箭,刚要动手时,容修伸手示意停下,将手边的十字箭扔了过去,淡淡的说道:“用这个。”一旁的管元见壮趁机逃窜。
容修嘲讽的笑了笑,他本来还想给他留点体面,可没想到是他自己不要,看到管元手脚并用地快爬下门口时,他闭上眼睛。
“放!”
就在管元以为自己可以接近希望时,数万支利箭直真穿透他的身体,被万箭打成了筛子,更贴切的可以说是都已经快变成窟窿人。
顿时间整个部落鸦雀无声,只有管元的惨叫声凄厉至极,甚至路过的围观者都已然吓尿,甚至刚被带来围观的管姣也惊了一跳,潋滟的美眸微颤,只看见容修慢慢朝她走来,路过她时只是说了一句:“这仅仅只是开始。”
管姣有些绝望,她都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在做什么或许应该在做什么。她又被拖到下一个地方,终于在那里找到了已经失去联系的巴斌蔚,奇怪的是他已经全身布满的伤口甚至连心脏处都已经被酷刑烧的只剩下薄薄一层皮肤,但是他还活着。双目无神地看着远方直到她进了来,巴斌蔚目光那才散出一丝光亮。
但很快接下来的一幕让管姣绝望了,巴斌蔚很快便被放了下来,但是显然他已经站不起来了整个人倒在地上。几个士兵走过来,将他高高吊起,此时的他如同待宰的牲口般,全身裸露朝着众人被牢牢吊在铁环上。
管姣毛骨悚然,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一幕颤颤巍巍的开了口:“你要干什么?”她咬紧了嘴唇,恨不得将身体缩起来,容修却倏地伸出了手握住了她凌乱的头发,将她前面一摔,这一下让她一抬头就是巴斌蔚。巴斌蔚被割了舌头已经说不出话,只能颤抖的全身来反抗容修的暴力。管姣害怕到不行,向来被捧得高高在上的圣女双目泛出了泪水来,嘴唇更是抖的厉害,下意识的伸手去遮住眼睛,却被容修呵斥道:“把你的眼睛睁大!好好的看着!”她又不敢动,只能绝望的撑起身看着眼前,盼着这难堪的时刻快点过去。
容修看着眼前这一对依依不舍的情人,竟然还拿起随身携带的酒喝了起来。一旁的士兵已经拿起小刀在巴斌蔚身上割起肉!一块块人肉就像垃圾一样被随地弃之!管姣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万万没想到容修竟然会用这么残忍的刑罚,将活人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片下来,让人痛不欲生,直到人的血流干净了,才会彻底死去,中间的过程血腥至极,便是想上一想,也让人不寒而栗。
管姣脸色都变白了,她看到容修朝自己笑了笑,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应该听劝,不去触碰这个死神一样的男人,她后悔了。
醒来的林暮没见到容修,摸了摸身边是冷的,人将应该走挺久了。又伸手摸着小腹,林暮忍不住勾起唇角,心里暗想着,这孩子生出来,要是和她一样是个女生就好了,这样就不用像容修一样那么忙,不过要是个像容修的也不错,这样也可以看容修小时候的样子。
这么想着,林暮心情就越发的好起来了,甚至开始思考肚子里小家伙的名字了。等容修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小人儿坐在床上披着一件单衣满脸笑意,一见他进来,瞬间就板起脸来,奶凶奶凶地瞪了他一眼,便又自顾自己琢磨起名字来。
容修将抓了半天好不容易做成的鸡汤放到桌上:“想什么呢?高兴成这样?快点过来喝些汤,煮了好久。”
“嗯?你煮的?”林暮一听蹦蹦跳跳来到桌前,看着那一碗金灿灿的鸡汤,油少不说竟然还闻起来不错,眉头一蹙,满脸质疑:“真是你做的?”
容修轻笑了一声,过去抱住林暮的腰身,顺着说道:“怎么质疑你夫君啊?”将小人儿搂抱坐下,端过碗吹吹。
想着也是林暮乖乖坐下,揽过鸡汤喝了下去。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原因鼻子特别敏感,很快就闻到了男人身上带有的血腥味,神情顿了顿。
“不合胃口吗?不好吃就不吃了,小利子去内地找些厨子来。”
“不难喝,可能是太烫了,刚才烫到了。”林暮安慰道,说着还吐出舌头,做势的用手扇了扇。
“好吧,太烫了,就放在一边冷冷在喝。”容修见林暮的小舌头还真的红红的也便相信了,把鸡汤端到外面冷冷,想着等回去之后多给暮儿补补,甚至还想着那国的药和食材暮儿可能喜欢吃,回头让他们多上呈一些。
容修去而复返,回来就又看到林暮半靠着床,眯着眼睛。他暗搓搓的坐到一旁,看着小人儿的那漂亮模样,虽然有时候脾气大了一点但知道自己要当娘亲了,她乖巧懂事的样子又让自己喜欢极了,这人生真的不要太美妙。
就在容修开心到不知道东南西北的时候,林暮已经睁开眼睛看了他有一会了,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想什么,乐呵呵的美样,满脸嫌弃的样子戳了戳他。
这一戳也让容修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轻咳一声:“有什么想吃的吗?过些日子我们就回去啦。先将就将就,好吗?”
林暮恹恹的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好几次,终是开了口:“夫君可是要去杀人了?”
“哦,我的暮儿什么时候还会料事如神了?”容修没有回避直面的回答她的问题,还伸手拢了拢林暮的衣物。
林暮嘟了嘟嘴,把脸撇到一边说道:“晚上你身上有血腥味,反胃。”
容修闻言眉头紧皱,把小人儿的脸掰回来直视着自己,温柔的解释道:“他们弄伤了你,他们就罪该万死,更何况还有那个管姣不知廉耻。早该教训教训,没死都留了条活口。”他撒谎了,他不想让小人儿有其他心思去为别人考虑,他的小人儿太单纯了。什么时候别人把她卖了,她还有可能在替别人数钱呢。
听到都还活着,林暮悬着的心就放下了。小脸靠在容修的大手上:“夫君将来是要统治天下的,这种酷刑用多了恐怕难以得民心,偶尔拉出来几个教训就行。再说啦,也为我们的孩子积个德。”
“嗯,听暮儿的。”容修笑了笑,殷红的薄唇邪魅扬起。抱着林暮一同上前厅处理是正事,他现在一刻都不想跟她离开。
二人相拥抱着,林暮背对着窝在他怀里,容修轻轻抚摸着她的小肚子,林暮玩弄着加急送过来的奏折。
“夫君,你想要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林暮抬起手,晃着手里的奏折问道。
容修但目光从奏折上转移出来,看着怀里激动的小人儿,捏了捏她的鼻子:“我想要个男孩儿?”
林暮有些不高兴了,垂丧着脑袋,脸上就差写上不开心这几个字,声音沮丧的说道:“重男轻女,你就是不喜欢女孩儿。不过没关系,你不要她,我来宠她!”想到这儿,她又开心了起来。
听到这容修顿住了,然后大笑起来:“你的小脑袋里一天到晚装的都是些什么?我的意思是我们先生个男孩儿,让他来接手我这些杂七杂八的乱摊子。然后我们到时候退位隐居深宫再生一个小女孩而拼命的宠着。”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女孩儿,他巴不得生一个小女孩儿跟林暮你家软软糯糯的,抱着可舒服了。想到这儿蹭了蹭林暮的脸。
吃过晚饭后,容修给林暮熬了养身的药物喂她喝下,已经是到了入睡的时间,可能是身子有些大了林暮沾枕即睡,容修则是自己去了前厅处理下午还没有完成的事情。这是一个暗卫送来了一封加急密函,取了封杏黄的信封,蜡烛燃了一截后,脚步轻得没有声音的暗卫又进来,又送来信后又无声如同来时离开。
容修黑着脸把信纸全部烧了,她要回来了。放在之前他会毫不犹豫的去追随他,如今他妻儿双全,他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重新遇上那个女人自己就会放弃了他们。容修双手紧攥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爱着林暮没有错,甚至爱到发狂;可是他也从未放下过那个人,如今她回来了,她不知道会不会为了她放弃了林暮。烛光之下,满是忧愁。
同样得到这封信的人不止容修,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着林夜与斯安。比起前两者个人的忧愁,斯安更多的是开心与雀跃他很快就能得到梦寐以求的人了。
那一晚有三个人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