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暮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容修抽了抽鼻子,一直悬着的心瞬间安了下来,但又不好意思让林暮看出来,扭着脸:“暮儿,我与那个女人真的没有任何事。”
林暮虽然未正视他,却是默默听着,脸上满是受尽了委屈的小模样。
容修也瞥见了这个受伤的小兽,收紧了抱着小人儿的手,娓娓道:“当时的事情我还没来得及向你解释,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于是他从那个晚上自己办完事出来的那个晚上遇上管姣说起,以及自己被下药甚至是管姣现在的惨壮,又把自己的心毫无保留地剖析给她看。
听到这儿,林暮主动抱住容修的脖子,双腿死死的圈在他腰上把自己整个人压到容修的身上,她心里确实波动,想想之前遇上的女子嫁到夫家那样不是先考虑自家的夫君,唯一自己是不断地在挑战容修的底线。
容修说到后来口干舌燥,终于说清了来龙去脉,话音终落后他看向她,试探道:“暮儿,现在知道了吗?”这样子像极一只忠犬要得到主人的认可。
“知道了,这回当真是我错,这不我和娃娃都好好的吗?”林暮直接答了他,面带羞涩,眸中含情。
容修笑着,将他的手握着林暮的手放至在小人儿的腹上,他们轻轻抚触,心头感慨万千。如今他容修不仅得了她这个人,也有了属于他们的孩子,这教他如何不兴奋雀跃。
林暮次日醒来,未见容修其人,她叫来小利子,这才知晓容修昨晚一夜未眠,三更里起身就跑到沈若庭和阚星纬营帐内将两人拉出来,喝了一晚的酒,不久前刚回来被自己身上的酒味会让林暮不舒服就一直蹲在营帐后面吹着风消味。
林暮微皱了眉,这就起身去看他,果然他犹未醒酒,见他歪斜地躺在地上,一身酒味脸上竟还带着笑容,她上前侍候,却不料吵醒了容修。
“喝这么多,不顾身子了?”他缘何醉饮,林暮猜到几分,她上前将男人扶起来。容修大概兴奋过头,没控制住多贫了几杯脚步略有些踉跄的走过来,几乎整个人都快搭在她身上。林暮连忙扶住了他,就近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便将他扶到内室的床榻上坐下,掩饰不住笑意道:“你自己坐住了,我去给你倒杯水。”说完还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容修的脑袋。
容修轻轻点头,视线追逐着小人儿的身形,直到她端着一杯水过来要递给他,容修也像是小孩一样不伸手接,仰着脖子就着她的手喝了一整杯,又拿朦胧的眼神看小人儿,讨好地说道:“我…让阚星纬骑了一整夜的马给你带了好多…好多吃的。”还傻傻地笑了。
林暮自然也是看到了,早上刚起的时候就看到屋里多了几个大箱子,笑道:“嗯嗯,好多呢,你说你大半夜不睡觉去把人家大将军拉起来,你害不害躁”
容修听到小人儿的称赞,愉悦的笑了起来,又继续说道:“嘿嘿,你喜欢就好,管人家干什么。过来让我听听我的皇儿今个长了吗?”
林暮抿着嘴笑了笑道:“这才一个月连手腿都没长齐,那来的动静。”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走了过去。容修笑得更是开心,伸手去握住她的手,任她坐在自己身上。
或许因为常年征战的关系,手心里都是茧,还有许多细小的疤痕,不像那京城里娇生惯养的贵族,就是男人,手也是纤细柔嫩的,又光滑又白,让人一看便就知道除了写字其余什么都不会。容修可不在意这么多他小人儿的手老好看了,根根手指细长,像嫩葱一般,另一只手则顺着林暮的身子到了小腹上,软软的,摸起来怪舒服的。
容修自然是喜欢极,抚摸了许久,林暮身体又沉沉的要往他身上靠,可能是够不着地,突然身子有些滑落,容修慌了慌神,赶紧往里坐了,把整个人抱起,将脑袋抵在她的腹部,还往那里蹭了蹭,蹭的林暮浑身紧绷。弄得林暮想要往后退,容修却不肯松开他的手,还往她的腹部处吸了吸,小心翼翼说道:“小家你要快些长哦,出来了爹爹好教你骑马马。”
被他这么一说林暮的脸更红,身体却紧绷的更厉害了,压抑着那点激动,小声道:“好了。”这下林暮哪能安坐,小利子刚拿上来的醒酒汤还放着未动,若是容修就这样抱着她醒下,醒来必会染上头痛。她想着就推了推他想下去拿醒酒汤,可这容修不乐意坐着安如大山,丝毫不动。
他模糊着声音道:“皇儿,你娘亲嫌弃我不让爹爹好好抱你们。”他说着还有行动表达着不满,轻轻啃咬着她整张脸,弄得林暮满脸全是口水,双手还被他束缚着,只能无奈的看着小孩子气的他。
“暮儿,为何你身上这么香,这样软,我真喜欢。”容修在她脖颈上狠狠地吸了一口,一个红印赫然出现,自从拥有了林暮,恨不能时时刻刻这样拥着她。
“快将醒酒汤喝了,都醉成什么样了呀,那还有点王的样子。”林暮听不得他那样的话语,一听便耳根发红,浑身着火一样。
“暮儿便当我疯了吧,王后下了命令怎么可以不听,小的这就喝了!”容修像在给自己讲道理,林暮读出几分可爱之气,歪过头来像奖励用软嫩的唇在他脸上轻碰了下。
“快些醒!”林暮将他扑倒,自己也利索的滚到了里边,看也不看他的说道:“我还没睡够!都怪你昨天晚上不抱着我睡,害得你的皇儿不安分让我睡不好。”
容修被他这一番说辞给逗笑了,明明是她自己说肚子里的小东西啥也没长齐,现在又反倒了让肚子里的小家伙背起了锅。无奈自己的媳妇就得自己宠,将喝完的药碗放到一边,脱下衣物边抱着她睡了下去。
但也没过多久,容修便醒了。看了看怀里的小人儿还在熟睡,满是爱意的看了看又将遮住眼睛的碎发撩到一边,把被子盖好之后就下了床。
穿好衣服便出了到了门口,守在外面的小利子见状马上行礼。容修看了看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问道:“那个女人在哪儿?”
小利子自然是心有领会,马上回到:“在淫院里,估计这时候还有不少将士们在…”说着抬头看了看容修。
容修眉头微微紧皱,继续说道:“命这么硬的?这都一天一夜了吧!那个刺客呢?”
“唉,那要怪也只能怪她的药了,一天一夜未曾停歇,听见边来的人说现在还兴奋着呢。至于那个刺客您说要活的,太医那边正用药吊着,死不了。”
容修有些思索地闭上眼,很早之前收到密函时他就想拒绝,无缘无故的献殷勤总归不是什么好处。只是当时实在太忙了,来不及回复,他们就来了。之前还打算留部落一条命,可没想到他们竟然把主意打到他的心尖上了。
“走,去淫院。”他睁开眼睛,满目杀气,吩咐着,大步朝淫院方向走去。也不是第一次灭族了,既然还想要惹是生非那就再灭一个。
容修走入院内,里面泛滥着一股让人恶心的臭味,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回到林暮身旁醒下,但事情终归还是要解决的。里面的将士见到王来了,自觉的散去。
明明是一个注定要死的结局,管姣还是一脸的傲娇站起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此刻她全身已经肮脏不堪,但他竟然还将手指伸进嘴里舔了舔,一副妖媚的样子看着容修。
上次这样是她第一次面见容修,少女心竟然有了蓬勃。她感觉自己才应该是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他也比自己见过所有的男人最想让她臣服的,哪怕是被他踩在脚下。
她跟他一共就见了三次面,第二次是她设计想爬上他的床,第三次就是现在他想要了自己的命。
“王是来要我的命的?可惜小女孩不想死,小女孩想伺候您呢。不过是在您的手下我也算是满足的了。”管姣的样子变态极了,仿佛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嗯?你害寡人王后,差点伤了寡人的皇子!你说你还有什么资格活着?”容修站在她面前,一脸冷凝。她倒是舒服地坐在坐塌上,手臂垫着扶枕。
“就凭我喜欢你!那个林暮根本不配拥有你你的爱!只有我才可以,可以为你付出一切,哪怕我这个圣女的名位。”管姣接近疯狂,看容修看见自己依旧是一脸的冷漠她不甘心地扑了上去。
容修轻松的躲过,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一切,不屑的笑了笑:“圣女?你真把自己当作什么人了?区区一个圣女,还想左右北鸢的王后?还没这能耐呢。”
管姣沉默地听完,脸色越来越难看。容修见她神色大动,又补刀道:“寡人不会让你死的,你看寡人的将士们多喜欢你。这么美的躯体,总不能屈才吧,那就留下来好好享受享受。”
管姣不可思议抬眼与他对视,看到他眸中的冷绝寡情。对啊她现在才想起来,他是高高在上的王,什么手段是没有见过,什么样的美人是没拥有,她绝望的瘫躺在地上,最后的视野里,是王一步步朝门口走去,一大群让她犯恶心的男人又进来…
正在饮酒庆祝女儿胜利的管元,被突然撞入的禁军包围住,外面惊慌的叫唤,让管元顿感不妙。接着边看到,满身杀气的容修走了进来。啪的一下手里的酒杯摔碎在地上,四分五裂…
容修从阚星纬手中接过一只利箭,扔在了管元的身侧,箭头上早已裹满了血迹。
“用这个自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