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下午不知道怎么的,沈靖义觉着浑身没劲,头也是疼痛欲裂。
所以用过晚膳过后,他就早早的回房歇着了。
先是盖着被子觉得无比的冷,整个人打起了寒战,等他想再去找床被子,又浑身燥热起来。
突然,他想起来下午董大夫身边的小徒弟过来传的话,心道,“莫非我也患上了鼠疫?”
此时体内是热到了一定的程度,他去桌上倒杯水喝,却一口喷了出来,水中掺着鲜血。
沈靖义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福伯带着沈未闲过来敲门,却迟迟不见沈靖义开门,有些纳闷道,
“傍晚老爷亲口和我说,他有些不舒服,想早些休息,也不见他出去呀,奇了怪了,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未闲直觉有些不好,推门推不开,便问道,“福伯,有没有办法把门打开。”
福伯想了想,对沈未闲道,“小姐,你让一下。”
沈未闲闻言闪到一边,给福伯腾出来位置。
只见福伯抬脚对着大门,就是“砰”“砰”踹了两脚,门一下子就被踹开了。
沈未闲心里暗道,“不愧是便宜老爹身边的人,做事简单粗暴有效率。”
她也没说什么,先福伯一步走进房间里去。
晚上没有点灯有些黑,但借着月光,沈未闲还是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
她冲着门外喊道,“福伯,快进来,地上躺了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我爹。”
福伯这才进去,把房间里的所有油灯点了起来。
沈未闲这才看清楚了地上沈靖义的样子,她慌乱的叫福伯,“福伯,是鼠疫,你快出去。”
“小姐,这?”福伯一听沈靖义得了鼠疫,便慌了神,还想再问。
沈未闲阻止了他道,“福伯,你快点出去,最好拿烈酒再洗漱一遍,戴上帏帽再过来。”
“是,我这就去。”
等福伯一走,沈未闲给她爹把了一下脉,发现没有那么简单,她爹不仅得了鼠疫,还中了一种毒。
这次若不是她,普通的大夫很难看出来,因为这种毒的症状容易被鼠疫掩盖。
沈未闲心想,“会是谁呢?要置我爹于死地,下如此狠手。”
她不仅擅长医术,还研究了一本古书毒本,而他爹身上的就是一种名叫冰火之恋的毒。
顾名思义,这种毒就像恋爱中的人,忽冷忽热的。
名字虽好,毒性却很霸道,再结合鼠疫,若遇不到高明的大夫,必死无疑。
福伯心里牵挂着沈靖义,很快就回来了,还带了两个下属过来,进来就看到沈未闲在沈靖义边上,一动不动的发呆。
他瞬间急了,颤抖着声音问沈未闲,“小姐,老爷是,是,老爷他,他,他?”
沈未闲这才回过神来,笑道,“福伯,你不用担心,我爹暂时没事。”
福伯听到沈靖义没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沈未闲看向了福伯的身后,谨慎的问道,“福伯,他们是?”
福伯哪里听不明白沈未闲的意思,回道,“小姐,他们是自己人。”
听到是自己人,沈未闲放了心,把自己诊断出的结果说了出来,
“我爹不仅得了鼠疫,还中了毒,我怀疑这毒和鼠疫是一起放我爹身上的,想谋害我爹的性命。福伯,这点你得让人查一下。”
沈未闲说这话的时候,福伯似乎在她身上看到了沈靖义的影子,心里莫名的感到欣慰。
福伯恭敬的道,“是,小姐,老奴现在就去。”
“福伯,慢着,我现在得去永春堂一趟,您得在这照看一下我爹。”
“对对对,我们得先把老爷抬到床上去。”
福伯又吩咐身后的两人道,“阿大,你去保护小姐,阿二,你来和我一起把老爷搬到床上。”
两人皆应道,“是,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