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疑云

“前辈,容我说句实话,您要是阳痿的话,可以找我,包治的。顺便还能帮您把前面的包/皮一起割了,”江遇舟道,“真的,是我师父祖传的手艺,江湖人送外号快刀圣手!绰号萧一刀!值得信赖!”

越川泽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哈哈笑了起来,剑刃堪堪打掉击向自己的暗器。

那团黑影被江遇舟气得现了身,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他妈给我闭嘴!”

江遇舟诚恳道:“前辈万万不可讳疾忌医啊!现在我们宗门做活动,您和您老板一块来,第二根半价!”

那人听得快要崩溃了:“你能不能闭嘴!哪来那么多话!打就打,不打就滚!”

越川泽找准机会,趁着那人神志分散之际,烟水寒裹挟着冰天雪地之势,再度朝他迎面斩来。

四周地面当即剧烈摇晃,附近草木直接被冻成了冰雕,江遇舟和谢景谙的衣衫上也粘了一重寒霜。冷气随之入体,引黑影人情不自禁倒抽了一口寒气。

他右手旋即运功,搓出来了团黑漆漆的火球,照着越川泽砸去。见此谢景谙凌空飞身而起,承钧剑杀气腾腾,顷刻间便将此人彻底包围。

越川泽抬手打出符篆,道道刺目金光瞬间便结成了一道电网,瞬间将那人四周包裹,并逐渐收紧。

周遭空气火光爆燃,一股浓烟伴着硫磺味弥漫开来,江遇舟连忙运转灵力,引来一阵寒霜之气配合着越川泽限制住了那人的行动。

谢景谙拂袖挥剑:“没有形体,来去自如,你到底修炼是什么邪法?”

江遇舟道:“幻术啦。”

谢景谙疑惑道:“幻术?”

“是啊,”江遇舟道,“扰乱视线,使我们对他的行踪产生错觉,怎么不算是幻术的一种呢?只不过这一次是我们自己的眼睛骗了自己而已。”

他话音未落,承钧剑如遇无物一般穿过了那团身影,直接劈倒了一大片瓷器,碎片霎时间噼里啪啦掉了满地。

江遇舟不忘调侃:“哎呀这下子你可要给人家赔钱了。”

谢景谙收起长剑,五指蓦地拍在身前,喝道:“琴来!”

一把冰蓝色的七弦琴瞬间横在他胸前,只听铮铮两声琴响,有如凤凰清鸣,谢景谙五指翻弦,音律如雨而至,阻隔了黑影的行动。

江遇舟在心里赞叹,nb。

烟水寒已经是灵武中的上品,寻常人终其一生恐怕也降服不了一把灵武。而这位小太子爷不仅轻轻松松地获得了承钧剑,还召来了第二把灵武冰弦琴,是个琴剑双修的天才。

有钱,当真有钱。不愧是春秋盟的谢家少主,和江遇舟这种普通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黑影身形一滞,猛地冲向江遇舟,抬手就要去掏他的心脏。说时迟那时快,越川泽一刀干净利落地刺入了他的后背。

然而没有任何鲜血喷出,甚至没有丝毫利器穿透皮肉的声音传来,那团身影又一次神不知鬼不觉地消散了。

酣战过后三个人同样大汗淋漓,越川泽来不及擦,有些后怕地把江遇舟拽了过来,着急道:“你没事吧?”

江遇舟却有些后知后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他脸色惨白如纸,顿了良久才想起来什么:“……是心脏。”

“什么意思,你胸口受伤了?”

“不是,”江遇舟道,“我是说我知道了,那帮家伙想要的应该是我的心脏。”

江遇舟回想着幻境里的所见所闻,他原本以为钟应川和萧弈明想要的都是自己的性命,可现在结合那团鬼影的动作一想,他们想要的或许是自己的心脏。

江遇舟原本以为提剑捅心口是个杀人的动作,但他仔细一想,那时候萧弈明提剑一挑,却似乎更像是想从他心脏里取出来什么东西。

虽然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这一切都让江遇舟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他的血和心里,似乎被封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江遇舟有点想笑,敢情他这个定位是个人形储物器啊。

谢景谙掏出法器查探,须臾后道:“那家伙应该走了。”

越川泽拿出药粉给江遇舟,又帮他包扎伤口:“又叫你受伤了,真是对不住。”

江遇舟愣了下:“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了,不过就是流点血,又不是什么重伤。”

越川泽低头凑近,包扎完了之后才问道:“逢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和我说?所以才瞒着我?”

“……哎?”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难处,我也不会强逼你说,”越川泽声色很是乖巧,“但是这恐怕关系着你的性命,甚至还会牵连到抱朴堂,我也不想眼睁睁看着你再度遇险。”

江遇舟的嘴唇无助地动了动,没想到越川泽还挺会拿捏,这种令人同情的语气还真让他抗拒不了。

“这个……我……”江遇舟一时间觉得自己仿佛渣了人,“我不是有意瞒着你,有些事、有些事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说,容我想想……”

越川泽谨慎地给绷带打了个结:“好,我等你。”

江遇舟觉得脸有点烫,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谢景谙便咳了一声,拨开了两人道:“两位都注意点哈,我还在这儿呢。”

“咳,”江遇舟道,“我们又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扫了眼满地的碎瓷片:“不过这东西……应该要赔的吧。”

谢景谙道:“正音门最不缺的就是钱。”

谢家除了是春秋盟的尊主之外,同样也是正音门的宗主。三大门派之中苍崖山培养剑修为主,丹华宗注重培养丹修医修,正音门的弟子则是以音修居多。

正音门历来注重风雅仪态,门下弟子都极为在乎容貌举止,日子久了难免生出一股唯我独尊的信念来,觉得除他们之外的门派都是些举止粗俗的乡巴佬。

虽然谢景谙没有明说,但江遇舟还是隐约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了点目下无尘的意味。

谢景谙恰好也望向了江遇舟:“那么你的事我看也应该解决一下了。”

江遇舟假装没听见,从袖口里找出来了传音海螺:“……哎呀师尊吗,师尊您找我?没事没事您放心吧,我没受伤挺安全的——哦哦哦您问寒江城的事是吧,等我到外面跟您说哈别急。”

谢景谙啧了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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