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柔的视线扫过菜地, 外边实在太冷了,风雪交加地往她的脸上呼,脸蛋都冻红了。
她搓了搓手往屋里走, 回到屋檐下将身上的雪花拍落,用水异能清洗干净双手,回了地下室。
雪连着下了好几天,她除了喂那只母鸡和洗漱、上洗手间,几乎不出地下室。
没办法, 一打开隔板那冷风飕飕地灌下来,搞得她每次打开隔板之前,都要先做好心里建设。
等风雪天过去,已经是一个礼拜以后,乔烟柔推开隔板的时候,久违的阳光照进窗里, 她像冬眠出来一样, 心旷神怡地走出地下室。
洗漱干净,她路过菜园子, 看见母鸡穿着厚鼓鼓的毛衣蹲在木板上晒太阳。
融雪是比较冷的, 她打算等融雪以后再把母鸡身上的毛衣脱下来。
下雪天她没有打算捣鼓菜园子,站着晒一会太阳, 就回到暖和的地下室看书。
储物空间里的书,她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幸好她看不腻。
日复一日地过着平淡的日子,转眼间已经是深冬,外面更冷了。
乔烟柔没事绝不出地下室, 她算了算时间, 过两天就是除夕夜了。
除夕夜那天她打算动用储物空间里的干货, 加一顿餐。
其实自从那次隔板出现衣服以后,总会“凭空”出现一些肉菜,都是做好的菜肴用盆子装着,回到地下室加热就行了。
她知道是季远沉给的,但是每次出去找都没有他的踪影。
他或许明白了当时她的选择,所以没有打扰她。
乔烟柔想到这里,轻叹一声,两个人都避开不再相见,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结局。
因为要过年了,她拿出毛线给母鸡再织一件新的毛衣,特地选了红色的毛线,一个下午就织好了,放在桌面等除夕那天下午再给母鸡穿上。
除夕当天的清晨,她像往常一样打开隔板,刚走出半个身子就看到旁边的衣服鞋子,右边摆放着好几盘菜,虽然都有盖子盖着,但还在冒着热气。
乔烟柔知道是季远沉来了,走出地下室来到门口,映入眼帘的全是雪景。
迎着风雪,她朝着空无一人的雪白地面,美丽的容颜笑靥如花,她扬着声:“除夕快乐。”季远沉。
在不远处看着她的季远沉,听见她的祝福,眉眼含着笑意和对她的深情思念,那股异样的冲动被他无数次压下,他想吻她、想与她耳鬓厮磨,想日日与她缠绵。
但是他更想看见她开心,无忧无虑地过上她想要的生活。
离他不远的傅楚轻认为她的祝福是说给他听的,镜片后的双眸眷恋不舍地看着她走进屋里。
何时才能再次跟她相拥…
乔烟柔将两件外套和其他的衣物拿进地下室,最后再把那几盘菜端入地下室放着。
两件外套的包装袋被她拆开,一件粉色一件白色的外套,都很厚实。
她觉得挺奇怪的,季远沉每次送的衣服都是双数,有时候送吃的也是,虽然经常是隔一天一盘,但有时候是两大盘放在隔板的旁边。
今天可能是除夕,更夸张了,足足有六盘菜。
还好是冬天,食物可以存放得比较久。
除夕当天下午,外面又开始飘起了雪花,乔烟柔刚给小木屋里面的母鸡换上毛衣,鲜艳的红色穿在母鸡身上,格外的喜庆。
小木屋里的米和水都被她添满了。
乔烟柔的心情很好,偶尔能听见远处传来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的响,好像是从薛汵基地里传出来的。
这时,天空飘落下雪花,她赶紧回过神跑回了屋里。
回到地下室开始做起了年夜饭,其实她都不用怎么忙,季远沉送来的菜肴她都吃不完。
她用电饭煲压了半碗饭,抱着粉色的新外套和换洗衣服,走出地下室。
在洗手间里洗完澡,穿上新外套,里面的内搭和裤子还是穿以前的,新的内搭和新裤子还没有洗。
她用毛巾勉强地包住头发,没办法,头发太多了,得用手扶着,不然分分钟会散开。
乔烟柔回了地下室,从储物空间拿出吹风筒,这个吹风筒是薛汵给她的,幸好这个地下室有电,这个吹风筒能派上用场。
不然冬天洗头会成为一件难题,尤其是下雪天,湿着头发长久不干很容易会头疼的。
她插上吹风筒的插头,慢慢吞吞地把头发吹干。
此时季远沉缓缓走近篱笆的外面,他对着穿着红色毛衣的母鸡“嘬嘬嘬”几声。
小木屋下的母鸡睁开眼睛看他一眼,没有理会这个将它抓到废弃房屋的男人。
季远沉看着它穿着红彤彤的毛衣,莫名想笑,乔烟柔的脑袋想的都是些什么奇思妙想的东西。
天黑的时候,乔烟柔将季远沉给的菜回锅热一下,看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她慢悠悠地坐下一边夹菜一边吃着。
除夕夜里,乔烟柔难得在夜里从地下室出来,远处不断响起鞭炮声,时不时还有烟花升空的声音炸开在夜空中。
乔烟柔走出废弃房屋,看着遥远的夜空绽放出烟花,她抱着手臂,仰头望着。
就在她要转身回地下室的时候,一声接一声的烟花声炸开在黑夜里,转瞬即逝的光亮照亮她的身影。
乔烟柔诧异地抬头看向夜空,离她不远的地方正燃放着烟花,升空的烟花灿烂夺目,倒映在她的瞳孔里。
她不禁露出浅笑,真漂亮…
不远处的烟花持续了十分钟左右才结束,乔烟柔知道前面有一块很大的空地,估计有人特意选在那个空地里放烟花。
现在不像以前了,丧尸变得非常少,很多人开始活跃起来。
烟花结束了,乔烟柔才回到地下室。
除夕夜二十四点,无数的烟花绽放在夜空里,她听着烟花声反而睡得更踏实了。
新年的第一天,乔烟柔洗漱干净,跑出去看后院的母鸡,母鸡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看来没有被烟花声吓到。
某处,季远沉天蒙蒙亮就守在一旁等她出现,新年的第一天,他想见她。
她穿着粉色外套出现在眼前,季远沉心跳像漏掉一拍,那是他送的外套,穿在她的身上真好看。
不远处,鹤立着一道挺拔身影,大过年的,傅楚轻被她身上那件粉色外套气得咬紧后牙槽。
她很漂亮,但是身上的那件粉色外套他不喜欢,因为不是他送的。
他轻推金丝边眼镜,平复名为嫉妒的情绪。
乔烟柔在外头打转一圈,回到地下室吃起了早餐。
新年的第一天也没能阻挡她窝在地下室里看书,外边太冷了,而且怕暴露她在这里,干脆窝在温暖的地方看书算了。
她就怕薛汵会不死心,又派人来找她,躲得过一次,很难躲得过第二次。
薛汵跟季远沉不同,他要是发现她在这里,不会管她愿意不愿意,态度会很强硬地把她带回基地,不会再让她有机会逃离。
乔烟柔始终不太敢放松警惕,就是怕薛汵会再派人出来找她。
希望他已经放下了。
新年的第一天在鞭炮声中度过,新年第二天她换上白色的长外套。
傅楚轻昨天堵心堵了一天,在看到她终于把他送的外套穿上,紧抿的薄唇小幅度地扬起。
轮到季远沉不开心了,占有欲在作祟,他不喜欢烟柔穿其他男人送的衣服。
乔烟柔并不知道暗处有两个男人在互相不爽着对方,她在上面忙完就回到地下室里待着。
直到年后的第十天,这天下午有异能者进入了废弃房屋里面。
乔烟柔在隔板下面站着,还好她把晾起来的衣服提前收进了地下室,差点就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