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别墅里附近, 傅楚轻从高阶丧尸的身上抽回精神力,在抽离的那一瞬间,他停住动作, 感受到里面的精神力受到冲撞的痕迹。
傅楚轻抬手轻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眸冷如冰霜。
这天深夜,季远沉正睡在床上, 他突然睁开双眼,神色极沉地半坐而起。
周围一片漆黑,他却冷声说:“出来。”
没一会, 窗户边露出一道高挺的身影,正是傅楚轻。
季远沉走出这栋房子, 月光下, 不远处的那道身影修长挺拔, 身高与他差不多。
他上下打量一眼傅楚轻,而傅楚轻也在透过微弱的光线扫量走出来的陌生男人。
“埋伏在附近的高阶丧尸, 是你在控制?”季远沉率先打破剑拔弩张的局面。
“是我。”傅楚轻的嗓音很沉。
随即二者都陷入了沉默, 双方都清楚对方是为了乔烟柔而来。
“烟柔之前躲的人是你?”这次是傅楚轻打破了僵局。
季远沉慢悠悠地否认了:“她很爱我,不会躲我。”
傅楚轻抬手轻推眼镜, 唇边勾起冷笑,似乎不屑他说的话。
“虽然事实让你难以接受, 烟柔最爱的男人, 是我,她只能是我的。”
季远沉长期跟沈落寒争夺这些事,没有被激到:“她是谁的, 烟柔说了才算。”
傅楚轻沉默地望着他, 神情平静, 自从在废弃房屋里找到乔烟柔, 看见她独自在废弃房屋里面生活着,那一幕何其的熟悉,当初跟她的相遇也是只有她一个人。
那时,他望着废弃房屋许久,没有过去把她带走,她喜欢这种安静的日子就让她待着吧。
平日里他有事要忙,不放心她一个人待在废弃房屋,只能让训练好的高阶丧尸守在附近,随时驱离靠近的丧尸,并且留存精神力在丧尸的体内,以防丧尸会不受控。
没过两天眼前的陌生男人就出现了。
双方都见对方没有要打扰乔烟柔的意思,僵持的气氛缓和下来。
“你跟她在一起多久?”傅楚轻突然问他。
季远沉自然不会说实话:“两年。”
傅楚轻神情不变:“时间挺长,不过…也就只会有两年。”
季远沉笑了:“你不妨可以试一试。”
气氛又开始僵下来,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远离废弃房屋,来到一处空地打了起来。
最终两个男人身上都负着伤,傅楚轻抹去嘴角的血迹,轻扶眼镜,对他说:“正好我有事要忙,你要不要参与进来?等事情解决以后,我跟你再一决高下。”
季远沉咽下喉咙涌上的血:“什么事?”
傅楚轻将正在谋划的事情告诉他:“…她总是跑,我不放心。”末世里,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是危险的,但是对于乔烟柔来说,到处都是危险。
她要是再跑,一时间寻不到她的行踪,很容易会出事。
所以…傅楚轻定下这个计划,哪怕有天她再跑了,也不会丧命在丧尸的口下。
季远沉听完他的整个计划,沉默了良久:“我考虑一下。”
傅楚轻捂住胸口,喘几口狠气:“想清楚就去那排别墅里找我。”
“不久前烟柔跟我就住的那栋别墅。”他还不忘挑衅一句,话音刚落,一股精神力袭向他,他同样用精神力回击他。
两个人又打了起来。
乔烟柔正在废弃房屋里的地下室睡得很香,远处传来的吵闹声并没有把她吵醒。
次日清晨,她从地下室里出来,洗漱一番就跑到房屋后面忙她的菜园子和那只母鸡。
时间如梭,转眼间秋叶凋零临近入冬,现在乔烟柔每天都能吃上鸡蛋和新鲜的蔬菜。
这段时间里,没有碰到过一只丧尸,说来也奇怪,现在的丧尸好像真的少了很多,这么长时间了,一只都没有撞进来这里。
偶尔会有异能者从这里路过,但是很快就离开了。
乔烟柔平时浇浇菜,因为怕米不够吃,将母鸡散养了,让它自己找吃的,不过还好,这只母鸡被她养了一段时间,到了傍晚自己会认路回来。
她每天把鸡蛋捡起来放好,每天都吃两个。
下午回到地下室看看书,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入冬的时候,她从储物空间拿出唯一一件厚外套穿上,还好地下室里不冷。
这天早上,她从地下室里出来,一打开隔板就看到窗外飘着雪花,冷空气侵袭入地下室的出口。
隔板旁边摆放着用包装袋装好的厚外套和衣服、裤子,一看就很厚实。
她惊呆了,赶紧从地下室里走出来,翻看着这些外套衣服裤子。
数了一下,竟然有四套外套、衣服、裤子。
看着眼前的冬季衣物,乔烟柔彻底傻眼了,这些衣服..是送给她的?
她的脑袋里闪过季远沉帅气俊逸的脸庞。
好像就只有他知道,季远沉难道一直在附近?
乔烟柔愣住许久,小心翼翼地走出废弃房屋外面,所见之处一片白茫茫的雪,被雪覆盖的路面没有人走过的痕迹。
她四处探看,仍旧没有发现有人出现过的迹象。
乔烟柔回到屋里,将隔板旁边的衣服全都抱进了地下室,她打开包装袋一一试穿,不管是外套还是衣裤都格外的合身,而且很厚实很暖。
她坐在床边发着呆,看来…这些衣服的确是给她的。
知道她在这里的,除了季远沉没有第二个人了。
乔烟柔的脸蛋陷入外套的衣领里,平静很久的心情又开始悸动起来。
原来他还记挂着她,是怕她挨冻吗…
发了一会呆,这些衣物被她放进了储物空间里。
乔烟柔窝在地下室里,拿出放在储物空间落灰的毛线,她甚至都不知道这些毛线是什么时候拿的,可能是搜寻超市的时候顺手拿的。
用水异能凝出织毛线的棒针,给那只母鸡织起了毛衣。
因为母鸡的体积不大,织起来很快,下午就把两件厚实的毛衣织好了。
她将两件毛衣织在一块,更能防寒。
出了地下室,那风从房屋的四面八方灌进来,不是一般的冷,还好她穿得够多。
来到房屋的后面,遮挡在篱笆四周的草堆被雪压垮了。
可能是太冷了,母鸡没有到处溜达,缩在她给做好的防雨且保暖的小木屋里。
乔烟柔“嘬嘬嘬”几声,母鸡听见她喊它,从小木屋出来冒着风雪向她走过去。
她把毛衣给母鸡穿上,正正好合身,特意给它的两只翅膀留了缝,能盖住它的翅膀但不会影响它煽动翅膀,乔烟柔左看右看对自己的手艺感到很满意。
可能是感觉到暖和了,这只母鸡小声地咕咕几声,欢快地在雪地里扑腾几下翅膀,敢在雪地里走动了。
乔烟柔又把小木屋里面的矿泉水瓶放满水和米,下雪天母鸡不好去觅食。
附近的雪地里,一道高大的身影穿着黑长的外套,俊逸的脸庞在风雪里像一尊美玉雕刻的雕塑。
季远沉看着她弯下腰给母鸡穿上衣服,虽然隔得不算近,但能看清她给母鸡织的毛衣厚鼓鼓的。
此刻,他多想从背后抱住她…
季远沉的眼神有些失落,不过,在看见她身上的外套是他送的,神色柔和下来。
有人高兴,自然就会有人不高兴。
傅楚轻屹立在另外一边的雪地上,斯文谦和的脸庞神情不怎么好看,他抬手推一下金丝边眼镜,盯着她身上的外套…目色比眼前的雪霜还要冷。
斜睨一眼对面的季远沉,薄唇绷得很紧。
废弃房屋后面的菜地里,乔烟柔看着被雪覆盖的菜地,昨天怕下雪,提前将蔬菜摘回去了。
没想到真的下雪了,幸好昨天把菜摘回去了,不然整块菜地里的菜不知道会不会冻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