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的寒风，不断的呼啸吹过。
西僵之地。
不久前的大战，还尚未过去。
老程坐在城门之外，望着那仍旧还有痕迹的战场。
眼睛通红无比。
“老程，这都过去快一个月了！”
“牧小子恐怕......”
“放屁！”
就在尉迟恭正想要劝解的时候。
老程猛地瞪着眼睛回过头来。
这要是换做以前。
尉迟恭必然会跟他大吵一架。
而今日......牧尘连同八千虎豹骑将士，全部战亡沙场。
不是任何人想要看见的。
谁心里都难受。
八千虎豹骑，那都是大唐精锐中的精锐。
还有牧尘、赵云他们这些人。
也都没有一个人，活着走出来......
这一战，对于他们而言，可谓是损失惨重。
好在那些黑甲骑士，全部都给打退了。
西僵，边城也得以保全。
这或许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老程，你的心情我们能够理解！”
“牧小子不单单是你侄子，那何尝又不是我跟老牛的侄子？”
“甚至，我也待他如亲生儿子一般......”
“可战场上，有太多的事情，都并非你我可以左右，人固有一死......牧小子英雄一世，我觉得......能够落下个马革裹尸，也是他最大的光荣......”尉迟恭皱着眉头说道。
闻言。
老程没有在骂他。jiqu.org 楼兰小说网
更没有跟他瞪眼睛。
实际上，老程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
战场上生死难料。
别说是牧尘，就是他们自己也都如此。
每次出征，都抱着九死一生的决心。
只是这一次，落在牧尘的身上，他心里过不去这道坎。
“老黑，老牛......俺，俺就是......不愿意相信......”
“牧小子他......当真会死？”
话音落，老程的眼睛通红无比，眼泪止不住的又流淌了下来。
闻言。
尉迟恭和牛进达两个人，也都心里不是滋味。
回想着当初，牧尘跟着他们几个老家伙还在说说笑笑。
结果。
这才过去多久？
物是人非。
曾经那个屡屡创下奇迹之人。
如今，已然折戟在这边城之外。
而就在他们三个老家伙，满面泪水的坐在这里。
说着话的时候。
忽然。
一匹快马匆匆跑了过来。
“报！”
“见过三位将军......陛下他们来了！”
“陛下？”
老程三人稍稍一怔。
连忙向着远处眺望过去。
果然。
就见在远处。
一队兵马正向着这里，疾驰而来。
为首之人，身穿黄金凯，骑着一匹白马。
速度不减的来到边城之外。
见状。
程咬金、尉迟恭还有牛进达他们三人。
将脸上的眼泪给擦掉。
急忙走上前，躬身施礼。
“臣等......拜见陛下！”
李世民脸色凝重无比。
连忙翻身下马，说道：“老程，你跟朕说实话！”
“牧小子他......”
话音未落。
就见老程眼泪一闪。
顺着眼角，流淌下来。
声音哽咽着说道：“陛下......牧小子他，他......战亡了！”
“什么？”
李世民固然在来这里之前，早已经做好了准备。
可是。
当听闻这话。
还是不觉脑袋里嗡的一下子。
身体稍稍一摇晃，险些没直接摔到在地上。
许久，才稍稍恢复过来一些。
“待朕......去见他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