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僵。
大战过去，已经有半月之久。
边城得以保存。
只是，这里仍旧还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
似乎正在告诫着人们。
不久前，这里才刚刚发生过一场大战。
边城之中。
存活下来的将士们，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
尽管他们守住了边城，打退了敌人。
可是，仍旧不悲不喜......
因为这一战，实在太过于惨重了。
八千虎豹骑将士，全部战亡。
一万五千人左武卫，战损过半。
还有三万玄甲军，更是死伤达到一万之上。
就连原本就驻守在这里的左骁卫，也损失巨大......
这一战。
只怕是他们所有人，打得最艰难的一战了。
城墙上。
程咬金站在这里，向着远处眺望。
就见他双眼通红无比，眼窝深陷，黑眼圈浓重。
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休息过了。
目光所及之处。
可见一队队的将士，不断的跑过去。
仿佛，是要寻找什么一样。
老程的手、腿上，全都缠着布，显然受了伤。
就在这个时候，从他身后走过来一人。
“老程，别在找了......”李靖皱着眉头说道。
程咬金没有说话，仍旧向着远处眺望。
“是啊，老程，牧小子已经战死了，找不到了......”牛进达也红着眼睛说道。
上次一战。jiqu.org 楼兰小说网
牧尘带着八千虎豹骑，杀进黑甲骑士之中。
八千人，全部覆灭。
就连牧尘和项羽、关羽还有赵云他们，最后都一个人也没发现。
而这八千人，将数万蛮夷，给杀得溃败连连。
最后，老程和李靖他们，都不得不倾全城之兵，出去跟他们拼杀。
那一战，他们打赢了。
数万黑甲骑士，近乎都被斩杀殆尽。
活捉近万人，就连帕柏松非都没能性命，被斩杀当场。
然而，当这一战打完，他们正要庆祝之时。
才发现牧尘没有了，项羽、关羽他们都不见了。
甚至......虎豹骑的将士，一个都没有幸免，全都躺在那冷冰冰的地上。
那一战，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更是汇集成河。
场面相当的惨烈。
至此。
这半个月以来，程咬金、牛进达还有尉迟恭、李靖他们这些人。
一边清理着尸体。
一边寻找着牧尘他们的踪影。
然而。
战场之上，哪里还能存留下一具完整的尸体？
多数都是血肉模糊，早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貌。
尽管如此。
牧尘的头盔、面具，也都给一一找了出来。
由此可以判断。
牧尘......已然战亡了。
随着他那八千虎豹骑将士，全都已经战死沙场。
“不！”
“那小子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俺清楚，那小子可惜命的很，绝对不会这么容易就死的......”程咬金摇摇头，声音显得有些低沉的说道。
“老程......”
尉迟恭也眉头紧锁。
看着那里的程咬金说道。
“你们不必管我，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老程声音低沉的说道。
这会儿。
没有人跟他斗嘴。
因为他们心里全都清楚，程咬金跟牧尘之间的感情。
虽然并非亲生，而老程又何尝不是将牧尘，视如己出一般的对待？
如今。
牧尘战死沙场。
一时间，他又岂能能够接受？
李靖眉头紧锁，默默看了一会儿。
最后，他回过头来，说道：“我们先下去吧，让他......在这里站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