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席间,兄长心中似乎有些事情?可是担心那命案?”
席罢之后,裴喜君看向了李长生问道。
“差不多吧,那案子有几分诡异,全家被灭门,而灭门者却是那家的少爷,最后自己自杀。整个案子,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怪。”
李长生想了想,没有继续说下去:
“罢了,先不提这些,对了,你跟薛环,暂且先住在司马府中吧。”
“兄长,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世叔既然能答应你前往西域,自然是相信我能够照顾你,若是让你在客栈那像什么话?对了,你若是想去西域的话,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让人护你过去。”
说着,三人一同来到了司马府邸。
司马府并不小,李长生人让本就在这里的下人收拾了两间屋子。
“先生,您说到寒州之后,会找人教我武艺,到底什么时候啊?”
薛环找到了李长生问道。
“这样吧,我明天去找人问问,毕竟我还是司马,总会有人给我面子的。现在先去休息吧。”
“好嘞!”
应付完薛环之后,李长生不由得又想到了杜家的事情。
那个案子一直都徘徊在他的脑海之中。
虽然说这案子已经可以算作是结案了,凶手自杀,虽然充满着诡异,但线索也就到这里结束了。
但是他始终怀疑,这个案子并没有那么简单。
因为那副画…
让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
入夜。
又是一座府邸之中。
鲜血汩汩从尸体的脖颈处流出,流向了一个木桶之中。
一个年轻人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将灌满鲜血的木桶提到了墙壁之前,开始一笔一笔地在墙上画了起来。
天色微亮。
一些人已经开始起床做活。
一位仆人从后门进入到了主家,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但是,就在他刚刚从小门进去的时候,忽然间感觉到一些不对劲。
那就是今日的府邸好像有些异常的安静。
按理来说,不应该是这样才对,往日里,那些住在主家府中的下人们,应当早已经起床来忙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却是显得如此安静。
这仆人忽然间,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
因为他闻到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有些像是血腥味。
不过他没有多想,而是按照往常一样,前往自己该去的地方。
然而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地上已经凝固了的血迹。
随后跟着那些血迹,向前走去。
停留在了一间房门外。
房门半开着。
那仆人咽了一口唾沫,小心地推开了门。
向着里面看了一眼。
一具尸体,趴在了地上。
周围还有着少量的鲜血。
顿时,仆人被吓呆了。
急忙从府中逃了出去,并且大声喊道:
“杀人了!杀人了!”
……
廖信第一时间来到了现场,看到的,是与昨天相似的一幕。
这一次主厅倒是没有什么尸体。
因为那些人都被杀死在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几乎是与昨天完全一致的场景。
那些人,几乎都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被杀死,死后的鲜血,则是被行凶者有意接在了木桶里。
然后在墙上留下一幅画。
最后自己自杀而亡。
不过这一次,凶手是直接在画完画之后,直接自杀。
昨日的那个案子,是廖信决定结案的。
因为凶手已经自杀了,所以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调查的。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样的大案,竟然又一次发生了!
行凶的手段,以及同样留在墙上的那副画,完全超乎了他的想象。
总之这一次,凶手绝对不可能是那个自杀的人!
真凶其实另有其人!
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个诡异的案子,到底应该怎么去侦破呢?
“司法参军马蒙,见过刺史。”
一年轻男子进入到了这间府邸之中,见到了廖信说道。
“免礼了,马参军,你说说,这寒州城内,接连两日,就出现了这般案子,该如何是好啊!”
这时候,廖信也是不由得慌了起来。
因为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样的灭门案,竟然又出来了一起。
如果第一起,是意外,凶手自杀,那倒也没有什么。
但是这第二起…
就是活脱脱的在他的脸上抽他耳光了。
这要再是什么凶手畏罪自杀…他还不如直接把官帽扔了算了。
这两起案件,绝对是同一人所为!
“刺史,还是先听听仵作怎么说吧。”
司法参军马蒙没有做出太多的举动,而是打算先看看仵作怎么说。
这时候,仵作差不多验完了所有的尸体,走了过来。
“启禀大人,这些尸体…和昨日那起案件之中死去的尸体,几乎并没有什么区别,要说唯一的区别的话,就是凶手行凶的利刃不同。”
“是何兵器?”
马蒙问道。
“不是什么兵器,就是家中常见的利刃,此时应当是在这具尸体的手中。”
仵作说着,看向了主厅之中躺着的那具尸体。
尸体的手里此时还握着一把染血的菜刀。
“先前那杜家大少爷的匕首应当是其随身之物,此次王家的这起案件,也是王家厨房之中常用的菜刀。行凶者当时以此来杀死了所有人,最后自杀。”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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