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暖啊。
斯卡维奇仿佛置身于一片温暖中。
这又是,多久的记忆了呐?
已经,不想去记了呐。
斯卡维奇尝试睁开眼,看到了一片病态的绯红。似乎身在一个巨大的心脏之中,自己的一切,都在化为血液,向着远方,那一个个的未知的彼岸流去。
这是……哪里?
自己应该在与那个丫头片子打着架来着。
“还是没能够啊。”斯卡维奇对着幽深的粉红自言自语道。
“这个国家,已经无可救药了。”
“但至少,我会永生。”
“为什么你这么想要永生?”
“是啊,为什么呢?”
“因为,我自己就是个实验体啊。”
糸楠也好,朱蒂也好,都不过极权的机器罢了。
要想改变自己,仅凭自己的力量绝无可能。不用说那些穷奢极欲的教员,那些甘为堕落的神子,那些无脑追捧的信徒。
就连最基层的村民,也对自己不屑一顾。
自己,好像看到了以前。
那是自己正与伙伴们玩耍着。
自己举起了木质的大剑,在伙伴面前耀武扬威却又勉勉强强的挥舞着。
“怎么样,我爸爸给我削的大剑,亚瑟王曾经用它打败了极恶巨龙!”那个陌生的自己满脸自豪。
“斯卡维奇,真帅!可以借给我玩玩吗?”自己的跟班,一脸虔诚激动的靠了过来,“我可以给你我妈妈亲手做的蛋糕。”
“这可不行。”自己把剑插进了土里,“我可是要,把这个剑捅进那个教皇的胸口的。”
“为什么?”他歪着头,一脸不解,“教皇不是个很好的人吗?”
“好着呢!”斯卡维奇一把拔出大剑,向着天空一挥,“他想拆散我爸爸和我妈妈,我爸爸不让,他就用魔法杀死了爸爸,并封印了妈妈的记忆……”
少年握着剑柄的手更紧了,稚嫰的手上,已经开始有了久经锻炼产生的青筋。
“所以,我一定要让他,尝尝苦头……”……
……
……
不!!
斯卡维奇在心脏中怒吼。
为什么要让我想起这些!
为什么!!
自己尝试着打破心脏,却发现没有魔力,脏壁也几乎韧不可摧。
……
……
还是自己。
正蹲在地上喘着粗气,手中紧握着那一支不那么大的大剑。
自己大概有十三四岁吧。
木质的剑上,有着血的痕迹。
教皇暴怒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荡来荡去。
握紧了剑,一下瞅准时机跃出藏身的椅子背后,向着那个高大黑影的背刺去。
呼。
那个黑影一下化作了暗,逃走了。
“记住,对于我的感知,你能听见我发出的声音,我也能听得见你。”
身后出现了如此的暗暗的声音。
下意识的转身向后砍去。
“如此钝的剑。”教皇不屑的直接弹开了木剑。
“哼,是么?”斯卡维奇双手空空,却仍然坚毅。“你会为,轻视我与父亲大人,付出代价。”
“哦?如何?”教皇又在无月中融入了黑夜。
“我这次来,就不打算活着回去的。”年少的自己,一脸骄傲。“伪超位魔法,天空坠落,发动。”
“哼,无知。天空坠落是超位魔法,不是伪超位。”
“我也没办法啊,就是我燃尽自己的生命,也只够发动伪超位了啊。”少年通身开始发光,目中飘出来一抹金色。
“有意思,有意思。”教皇抬手,正在发动的魔法瞬间化作光末飞散而去。
“什……”斯卡维奇一脸惊愕。
“闭嘴。你,很有意思。”教皇狂喜,“你可能是,神选之子!”
“给我,放手!”斯卡维奇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尝试挣脱钳在脖子上的手。
“我只需要你的身体,意识什么的,太麻烦了”
“不要……住手……”斯卡维奇的意识隐隐约约了。双手拼命敲打着那个枯木一样的脸。
“没用的。让我提取你的身体,祝我成为神吧。那样,就会有个神了”
“神,不配……你……不可能……一辈子……”斯卡维奇已经发音困难了。
“你以为神都是干干净净的就成了神?每一个神,都比我脏得多。哈哈哈,我要变成,最干净的神了。就因为你,这个傻小子送上门来暗杀我。”教皇仰天长笑。
“不……会……这样的……”斯卡维奇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超负荷运转了魔库。
一瞬间,自己多年的苦练,随着魔库的粉碎而灰飞烟灭。
斯卡维奇陷入了冰冷。
只少,我没有让他得逞。
少年欣慰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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