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婉红小琴追打着麻九,在土地庙周围的荒地上绕圈奔跑着,麻九跑得不快不慢,当两个美女哪个要追上自己的时候,他就加快脚步,等把她们甩下几步距离的时候,就放慢脚步,弄得两个美女若即若离的,追吧,追不上,放弃吧,又舍不得。
突然,麻九脚下一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小琴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麻九的跟前,举拳朝麻九打去。
白白嫩嫩带着香气的拳头就要撞到麻九的前胸了,麻九把胸一含,双手在胸前一合,就夹住了小琴的拳头,随后,麻九轻轻一转身,右手仍然抓着小琴的拳头,左手已经一把就把小琴搂在了怀里。
哈哈哈······
麻九得意的大笑,婉红猛的窜了上来,一把搂住了麻九的脖子,向后用力搬去,小琴在前面一推,两人合力把麻九弄倒了。
三人倒在荒地上,扭成一团。
麻九拽头发抓前部搂腰肢啃面颊挠胳膊窝,小琴婉红则揪耳朵掐脸蛋弹脑袋掐身子捶前部打后背,三人在荒草地上滚来滚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打闹了半天,都玩得面红耳赤的,两位美女的头发乱了,但是,有了更加撩人的风采,更有女人味了,也更迷人了。
麻九的耳朵也叫两位美女给揪红了,腮帮子被掐得生疼,脑袋也受到了一定的摧残,在六灵真人庙里撞的大筋包有些丝丝作痛。
不过,心里快乐了许多,和两位美女的关系又恢复到了从前。
但是,姜盆主离世的阴云还一直笼罩在麻九的心头,虽然害死姜盆主的仇人胖三已经被铲除了,可这块阴云还是在麻九心中飘着。
看着婉红幸福天真的笑容,麻九实在不想摧毁这张美丽迷人的笑脸,暂时还是别把这个坏消息告诉她了,这件事还是慢慢来吧,最好叫她有点心理的准备,否则,突然告诉她,怕她承受不了。
三人四仰八叉地躺在荒地上,小琴婉红各在麻九的一边。
麻九擦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说道:
“春光融融,大地就要复苏了,寒冷的冬天已经过去了,草绿花香和风细雨的春天就要来临了。万山绿遍,层林尽青,漫江碧透,百舸争流,鹰击长空,鱼翔浅底,百兔草原竞自由啊!”
“又胡言乱语了,听着哪块有点不对劲呢!”婉红接茬。
“语调有点不对劲,太装腔作势了!”小琴给出了答案。
其实,麻九是把别人写秋天的诗词胡乱改动了一下,当然有些不伦不类了。
女人的直觉很不一般,简直明察秋毫啊!
哪地方稍微有点瑕疵,都能感觉到。
“你俩怎么来木州了呢?”麻九问小琴婉红。
“你傻呀!不就为了找你吗!”婉红劈头来了一句,还是那么直接,仿佛一支利箭,直戳人的心窝。
小琴笑了,婉红的话很到位,正是自己的心里话。
麻九淡淡一笑,道:
“我傻!我傻!拿三个当俩,常管窝头叫馒头,总把比甲当裤衩,见到侄子叫老爹,见到铜锣叫小卡。”
哈哈哈······
两位美女浪笑。
“好玩,好玩,还有吗?”
“再傻几句呗!”
麻九眨眨眼睛,道:
“喝水常用夜壶,吃饭常用手抓,不知开水烫手,不知冰上打滑,不知茅房何物,不知洗脸刷牙,分不清东西南北,分不清左右上下。”
哈哈哈······
美女依旧浪笑。
“再来!”
“再来!”
“曾给公鸡把毛拔,曾给母猪把眉画,曾给小鸭把嘴剪,曾给大鹅吃铁砂,夏天穿棉袄,冬天光脚丫,骑驴扛麻袋,坐车背铁瘩。”
哈哈哈······
美女笑得眼泪纵横。
“铲地不铲草,专门把苗拔,上山倒着走,过河头朝下,修桥用茅草,船漏塞棉花,和面用嘴吹,擀饼用脚踏,上房就揭瓦,见人就抓抓···”
麻九边说边抓向了两位美女。
啪!
啪!
麻九的手掌遭到了两位美女的重击!
“油嘴滑舌!讨厌!”
“信口开河!无聊!”
“两位美女,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们打我你们不疼吗?肉体搏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懂吗?”
“我们的手不疼,就是有点心疼!”小琴不像开玩笑。
“对!我们心疼!”婉红附和道。
“咋心疼呢?有点莫名其妙。”麻九迷糊了。
小琴看了一眼婉红,婉红点点头,说道:
“自己养的小狗,被别人领跑了!”
麻九一愣,记得和婉红在通州西县调查大户的情况时,婉红曾经把自己当小狗,陪她一起睡觉。
小琴轻叹一声,说道:“辛辛苦苦栽种的萝卜,被别人拔走了。”
麻九又一愣,记得在伏虎山庄厨房的饭厅里,麻九和小琴藏在装蔬菜的大柜子里,偷听山庄钱庄主主持的首脑会时,小琴曾说自己是个大萝卜。
麻九不傻,听话听音呗,两位美女显然是说麻九叫李灵儿夺走了,她们有些心疼。
“嗨!两位美女多虑了,这个李灵儿是五湖镖局的镖师,特别正直,她嫉恶如仇天真率直古道热肠诚实守信,有一种豪侠之气,你们很相像。”
“李灵儿,名字就挺妖艳。”小琴的声调有些发酸。
“麻九,这些天,你一直和她在一起,对吧?”婉红双眼斜视着麻九。
“是的,从和你们分手以来,就一直在一起,经历了很多惊心动魄的事,简直终生难忘。”
小琴小嘴一撇,道:
“惊心动魄?你用词不当吧?应该是开心销魂吧?”
麻九抓起地上野草,假意打向小琴,说道:“小琴,你想庸俗了,这些经历其实和你们在一起的经历差不多。”
“同乘过一挂马车?”小琴问。
麻九把小琴从神蚊教的魔窟里救出来后,遇到了神蚊教的追击,麻九受伤昏迷了,曾和小琴同乘一挂马车,小琴搂着麻九脑袋。
还有,麻九和小琴还一起乘过神蚊教的囚车。
“有过!”
“一同蹲过破庙?”婉红问。
麻九和婉红去西县调查大户的路上,下起了大雨,两人曾在一个破旧狭小的土地庙里躲雨。
“有过!”
“一起钻过柴禾垛吧?”婉红问。
在处州去卧佛寺杀胖和尚巴桑的时候,婉红小琴麻九三人在卧佛寺的大墙外,一起蹲过柴禾垛,等待半夜的来临。
“有过!”
“曾在一个屋中过夜?”小琴问。
麻九和小琴被神蚊教教徒用迷药迷昏,关在了囚车里,拉向神蚊教的总部,要祭奠被麻九杀死的邪恶教主,半路被麻九的狱友,张三和王四救下,请上了黑牛山,喝完酒后,两人曾把小琴和麻九带进了一个小木屋,在外面封锁了房门。
“有过!”
“曾睡一张床?”婉红问。
那是麻九和婉红在通州西县搞调查的时候,本来麻九住在朱碗主的男宾宿舍,婉红住在木碗会的女宾宿舍,因为宿舍潮湿还有跳蚤,婉红半夜把麻九叫出来,两人到街里一家客栈要了一间房,可惜房里只有一张大床,没办法,两人只得挤在一张床上,将就了一宿。
“差不多!”
麻九曾和李灵儿在白云山的石洞里,背靠背渡过了一夜。因此,麻九才说差不多。
小琴瞅瞅婉红,有点惊讶。
婉红怕小琴误会自己,赶紧摆摆手,连说:“没啥!没啥!接着问!”
小琴忽地坐了起来,拿起一根长长的草棍,抵在麻九的脖子上,说道:“说实话,你和那个李灵儿究竟到什么程度了?”
婉红也坐了起来,用一根蒿草点到麻九的额头上,说道:“说实话,你们一起做饭了吗?不,你们生米做成熟饭了吗?”
婉红更直接。
麻九把两根草棍轻轻拨弄开,也坐了起来,说道:“我和她的关系,就像我和你们一样!”
两位美女对望了一眼,都露出了微笑,两人一齐扑向了麻九,把麻九压在了身下,蹂躏起来。
独特的爱。
“大傻子!大傻子!”
“大呆子!大呆子!”
蹂躏了半天,两位美女停下了手,都依偎在了麻九的身边。
麻九很幸福。
“麻九,你说说呗,那天早上,在处州的城北,你去树林里方便去了,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呢?”婉红突然开口。
“对呀!快说,我们就对这个问题感兴趣!”小琴也追问。
“我到小树林里方便完了,见一只肥肥的野兔跑了过去,我就追了上去,一直穿过小树林,追到了一片棉花地边上,野兔不见了,看见四个带着面罩的恶人在围攻李灵儿,我就冲了上去,打散了几个恶人,没想到,其中一个恶人施放了毒箭,把我和李灵儿都被射倒了,就被恶人们带到了白云山,关了起来。
这四个带着骷髅面罩的恶人是血魔教的白云四鬼,老大吊死鬼杜山,使一把大砍刀,老二撑死鬼杜穷,使一根狼牙棒,老三淹死鬼杜水,使一柄双股叉,老四饿死鬼杜尽,使一只钢鞭。
血魔教的魔窟就在白云山的白云洞,我和李灵儿从白云山脱险后,又和血魔教交战了几次,杀死了白云四鬼的老三杜水,就在今天早上,血魔教来城里的五湖镖局闹事,杀死了一位镖师和一位老者,掠走了一位少女,我和李灵儿刚刚埋葬完镖师和老者,就碰到你们被鬼子追赶,看来,这是上天的安排,叫咱们在此重逢。说说你俩吧,是咋找到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