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兵器的碰撞声传来,噼噼啪啪,叮叮当当,还夹杂着难听的喊叫。
三位美女循声望去,就见十几个鬼子兵围着麻九正在厮杀,有失去了战马的鬼子,也有骑在战马上的鬼子,更有十几个鬼子在外围打马旋转着!
围着麻九的鬼子兵都是被麻九石子打伤的家伙,这些家伙看来是要报仇啊。
野狼凶残!
受了轻伤的野狼更凶残!
一个个鬼子兵眼睛都绿了,恨不能把麻九一口吃了才好呢!
三个美女一看麻九被围,立刻打马直奔鬼子而去!
双方立刻进行了激战!
单靠婉红和小琴两人的力量,和这些鬼子兵打斗,还真有点危险,因为啥呀?鬼子不仅人多,还是骑兵,善于马上交手,婉红小琴虽然武功了得,但马上功夫一般。
这回多了麻九和李灵儿,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麻九很快就解决了地上咋咋呼呼的几个鬼子兵,叫他们躺在地上长眠了,之后,麻九的金龙剑犹如一道道闪电,劈向了马上的鬼子兵!
马鬃横飞,马尾飘飘,哀嚎遍地,空马乱跑。
李灵儿也是左杀右砍,前刺后挑,把一个个鬼子兵刺下了战马。
小琴一把铁簪子,黑影闪闪,神出鬼没,鬼子兵是沾上死挨上亡,杀得鬼子人仰马翻,哭爹喊娘。
婉红的木杵,抡得溜圆,专门砸向鬼子的马头,一匹匹战马轰然倒地,鬼子被掀下了马匹,就交给麻九解决了。
也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所有的鬼子全部倒地了,有几匹没有受伤的战马跑到了一边,傻呆呆地站着,战场上血腥味太浓了,鲜血的颜色太刺眼了,这些战马有些不适应,逃避了。
麻九和李灵儿都抓了一匹战马当坐骑。
“美女们,跟我走,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麻九打马飞奔而去。
三位美女纷纷跟了上去。
婉红和小琴看向李灵儿的眼神都怪怪的,不过,三位美女谁也没言语,只有马蹄刨地的咚咚声,还有耳边呼呼的风声。
杀了这么多的鬼子,赶紧离开这里是最重要的,免得夜长梦多呀。
四匹马下了官道,朝南面疾驰而去。
麻九把三人带到了前天晚上和李灵儿住过一宿的土地庙,也就是四马架子附近。
浓密的柳树毛子依然如故,一簇一簇的柳条子像一把把的紫红色钢针,愤怒地指向蔚蓝的天空,是大地对苍天的怨恨,还是大地对人们的警告?
四马架子就在附近,中午的炊烟早已不见了,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淡淡的生烟味道,一栋栋泥草房稀稀疏疏掩映在一些高大的树木之中,鸡鸣狗叫的,一派乡村景象。
一位老者驱赶着牛车,慢慢悠悠地沿着乡村弯弯曲曲的小道向村子东头的土地庙方向走来,黄牛边走边不断地将粉红色的大舌头伸出嘴来,舔着两侧的腮帮子,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很明显,牛的主人刚刚喂完了黄牛,肯定是一些好吃的东西,黄牛吃得着急,弄到腮帮子上去了,因为没有吃够,所以舔着腮帮子来进一步解馋。
麻九站在土路边,朝村子的最西北望去,那棵大槐树依稀可见,前天,就在那棵树下,麻九和李灵儿杀了血魔教白云四鬼当中的老三淹死鬼杜水,赶跑了血魔教的一群魔鬼教徒,救了一家四口,一对夫妻和一对龙凤胎兄妹,避免了小村的一场灾难。当时麻九叫他们一家去投奔驼峰山的张二,也不知道他们去也没去。
牛车来到了麻九等人的身边,赶车的老者看见麻九,眼中露出了敬意,又扫了一眼麻九和李灵儿身后背着的宝剑,便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认可自己的判断。
牛车过去了,几人下了土道,来到了道南的土地庙前。
四匹马连在了一起,栓在了路旁的一个小树桩子上。
土地庙依然如故,朴素简单,但不缺乏神秘。
土地庙旁多了一个供桌,供桌的后面立着两个牛皮纸糊成的神像,一男一女,英俊潇洒,戴着斗笠,背着长剑。
供桌上摆着泥塑的香炉,香炉里青烟袅袅,香气弥漫,供桌上还有一些水果,有五个叠起的白面馒头,还有一只烧鸡。
婉红看到眼前的情况,扑哧一下笑了,说道:“小琴妹妹,这儿真好玩,土地公和土地婆怎么身背宝剑呢,这哪是土地公土地婆的样子呀,倒像一对行侠仗义的侠客。”
“可不是咋地!难道他们供奉的是八仙,这男的难道是吕洞宾,这女的难道是何仙姑,不对呀,何仙姑也不带宝剑呀!”
李灵儿看到眼前的情况,看了一眼麻九,说道:“看来,这地方的老百姓挺重情啊,你前天帮他们赶跑了血魔教,使他们免遭了灾祸,他们就把你奉为神灵了,只可惜,这神像的鼻子做得有点大了,一点也不像你。”
“这女的就更不像你了,眉毛画得又细又长,倒是像一个歌女似的!”
听了麻九和李灵儿的对话,小琴婉红顿时明白了,啊,这两个神像原来是他俩呀,他们一起杀败了什么血魔教,救了这个小村子的人,小村子的人把他们供奉了一下。
小琴婉红对望着,脸上同时出现了醋意,心里都有些酸酸的感觉。
好啊!你个麻九,把我俩撇在一边,不闻不问,这么多天连一个音信都没有,原来是有了外遇了!
小琴拿起供桌上的一枚橘子,掰开,朝男神像的嘴上送去,说道:“站了挺长时间了吧,一定累了,吃点橘子解解渴吧!吃啊!快吃啊!不吃是不是?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找打!”
说完,小琴拿起铁簪子,一下子就把纸糊的男神像打扁了。
婉红见状,拍了拍手,说道:
“打得好!打得好!就是秸秆糊上牛皮纸,身子轻浮,脑袋不正,腹内空空,无情无义,见异思迁,装神弄景,该打!该打!”
李灵儿看着小琴婉红的举动,脸上又红又白的。
耍!
有点耍!
麻九看了一眼有些不自然的李灵儿,对小琴婉红两人说道:“刚见面,别玩笑过分了,叫人笑话不?”
“谁过分?到底是谁过分?我问你,你手坏了吗?”婉红语气生硬。
“手挺好的,没坏呀!”
“你嘴坏了吗?”
“没坏呀,挺好的!”
“又失去记忆了,还是脑子坏了?”
“都没有!”麻九提高了声调。
“那你失去自由,被限制行动了?”
“更没有了!瞎说啥呢!”
“那你说说,你既然好好的,这么多天,你为啥不给家里捎个信,报个平安呢?”婉红胸部起伏,显然生气了。
“姐姐,姐姐,他心坏了!”小琴在一边添油加醋。
麻九瞬间无语,他真的尴尬了。
麻九在脑子里快速地把和小琴婉红分开这些天发生的事扫荡了一遍,追野兔···遇到白云四鬼袭击李灵儿,搭救李灵儿···中毒被捉,关在白云山的大铁笼子里···掉入山涧,进入石洞,获取金龙剑···去木州五湖镖局,护送人镖···被捉上驼峰山···战白云四鬼···花州遇到朱碗主···回木州,斗恶狗···四马架子杀淹死鬼杜水···看败类知府断案···救中毒的老夫人···解救朱碗主,斗恶鹰···等等事件,自己的确太忙了,真没有时间向处州捎信。
“我真的太忙了,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根本没有时间考虑捎信的事!”
“你被什么迷失了本性吧?就是找打,不打不清醒!”婉红语气很严肃。
“对!不打不清醒!”小琴附和道。
两人同时举起拳头,朝麻九打去。
“烂泥巴,垛墙头,不拍不成形!”
“苞米面,做窝头,不打不成熟!”
婉红小琴一边说一边动作起来。
拳头很快,带着风声。
麻九一看,转身就跑。
小琴和婉红在后面紧紧追赶。
李灵儿一看,笑了,这麻九,就是挨打的命。
李灵儿脑袋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今天早上,在赵大和巧儿出发去处州之前,麻九把赵大拉到了一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半天,肯定和这两个女人有关。
她们和麻九是什么关系呢?
从说话的口气看,关系很不一般,但绝对不是夫妻关系,这是李灵儿的直觉。
看了一下供桌上的供品,李灵儿肚子里不禁咕咕咕地叫了起来,这都过了晌午了,肚子有意见了。
李灵儿有主意了。
她转身朝村子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