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九把耳朵贴紧了枕头,伸直了双腿,半趴不趴地进入睡前预备状态。
“嘟儿···”一声长长的气鸣,打破了寂静的小屋空间。
“姐姐,你真多才多艺,打鸣打的真好听!”小琴的声音,有些顽皮。
“有点着凉了,我这肚子,一着凉就发胀,满肚子都是凉气,直往外跑,总是放屁,你不放屁吗?”
“放!就是吃了豆子的时候,好放屁。不过,没有你的气足,也没有那么响。你听!”小琴双唇一闭,从口里挤出一股气流。
“嘟儿···”有点尖锐有点急促有点震颤。
哈哈哈······
两人一通大笑。
“小琴,你这小手可真细嫩,你的皮肤真好!”
“妈呀!你别摸我,摸得心里怪刺挠的!”
咯咯咯,咯咯咯!
两人相互挠起了痒痒!
木床吱吱嘎嘎响了起来!
“姐姐,姐姐,你愿意做梦吗?”
两人不打闹了,又开聊了。
“做呀!总做梦,昨天晚上还做一个梦呢,可奇怪了!”
“啥梦啊?你给小妹说说呗!”
“说我领着一只小花狗讨饭,走到一家大门口,那家大门又高又大,紫红色的,门口还雕着石头大鱼,我敲了几下大门,门就开了,没有人,从门里突然蹿出好几只大狗,有黑的,有白的,有黄的,还有紫的。这些大狗张着大嘴就奔小花狗咬去,我想抡起木杵去打那些恶狗,可不知怎的,手就是抬不起来,转眼之间,小花狗就被咬的满身是血,满地是毛,我这个急啊,可就是手脚不听使唤。
突然,我一愣神的功夫,小花狗变成了一只大老虎,有一人多高,黄毛黑花纹,可彪悍了,这些恶狗跟老虎一比,就跟猫和耗子似的,这只大老虎一口就咬死了一只恶狗,尾巴一扫,又打飞了两只,有只恶狗夹着尾巴就跑,被老虎一爪子就摁地上了,肠子立刻就出来了。
老虎收拾完几只恶狗,摇头摆尾朝我走来,它的嘴紧闭着,眼睛很温柔,好像没啥恶意,当走到我跟前时,突然抬起前腿,嘴巴朝我脸上凑来,它的胡子又硬又长,一下扎到我的脸上,就给它吓醒了。”
“姐姐,大老虎是公的还是母的?”
“我不知道,再说了,那玩意咋分公母啊?”
“我猜想,那老虎一定是公的!”
“为啥呀?你咋知道它是公母呢?”婉红有些疑惑。
“它上来和你亲嘴,你穿着虎皮,你是母的,它不是公的是啥呀?它把你当做母老虎了!”
“讨厌!”
床又吱吱嘎嘎地响了起来,同时传来了小琴咯咯咯的笑声,想必是婉红又挠小琴的痒痒肉了!
婉红和麻九上西县调查的路上,曾去马阎王的大库乞讨,结果大门里放出一群恶狗来,当时麻九表现得非常好,挥动木杵打跑了恶狗。
难道婉红说的小花狗和大老虎都是指麻九?
“小妹,你愿意做梦吗?”婉红问小琴。
“我呀,总做梦,就连白天打盹儿都做梦,打盹儿时做的梦才好玩呢!”
“咋好玩了,你给姐姐说一个呗!”婉红很期待。
“说就说一个,就在前半夜,咱俩在绣楼上,你看着北面的窗户,我倒在床上就打了一个盹儿,做了一个可好玩的一个梦!”
“什么梦啊?”
“说,在大雪地里,我的手脚都被捆上了,嘴也被破布塞上了,还被装在了一个大麻袋里,就露出了脑袋,麻袋很窄,紧紧地束缚着我的手脚,裹得我十分难受。
北风呼呼,雪花翻飞,整得我满脸都是雪花,凉丝丝的疼。我拼命挣扎,一点效果也没有,想呼喊,嘴又被堵上了,又喊不出来,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绝望了,琢磨道,这不得冻死啊!
可就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了一只小白狗,这只狗特别白,浑身没有一根杂毛,眼睛鼻子嘴巴长得十分好看,两只耳朵又大又圆。
这只小狗颠颠颠颠地围着我跑了两圈,就站在了我的眼前,两只眼睛盯着我瞅了一会儿,突然,汪汪汪汪叫了几声,耳朵扇动着,可爱极了!我用鼻子向它发出了求救声,小家伙愣了一下,马上眨着眼睛,走近了我,把鼻子凑近我的嘴巴,轻轻嗅着,突然,它一下咬住了塞在我嘴里的破布,向外拽去!
我使劲吸了一口气,用嘴喘气的感觉真好!
我说,谢谢你,小神犬!它似乎听懂了我的话,使劲地摇着尾巴,很满意的样子。我看它挺聪明的,特别善解人意,就闹笑话一样地说道,小神犬,你帮我把麻袋脱下去吧,你帮我脱掉了麻袋,我给你买骨头啃!小家伙瞅着我,好像没太听懂,有点愣愣的。我灵机一动,低头朝麻袋边缘咬去,并轻声说道,咬,咬,咬!
小白狗摇着尾巴,就学着我咬起了麻袋,它咬,我就哼哼呀呀地给它伴奏,我越哼哼,它越卖力气,不一会儿工夫,麻袋就让它咬了一个大窟窿,我翻身坐了起来,低头把剩下的麻袋咬破了,更有意思的是,我忽然觉得绑在背后的两只手没有了束缚,天啊,小白狗居然帮我解开了手腕上的绳索!
我激动万分,回头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哪有什么小白狗啊,我身后站着一只斑斓猛虎,一下子就吓醒了。”
“你这只老虎是公是母啊?”婉红问道。
“是母老虎!”
“你咋知道呢?”婉红纳闷。
“我看它下巴上长颗黑痣,头上插着假花,穿着红夹袄!”
“去你的!咋没大没小呢?”
两人又叽叽咯咯地打了起来,木床又吱吱嘎嘎地响了起来。
小琴麻九曾经被神蚊教的人用迷药迷昏,绑上了手脚,装在了大麻袋里,扔到了封闭的大车上,拉往神蚊教的总部,准备给被麻九杀死的邪恶教主祭天。是麻九挣脱了束缚,把小琴从麻袋里解救了出来。
难道小琴梦中的那只小白狗就是麻九?
“两位美女,深更半夜的,别闹了,赶紧睡觉吧,刚刚睡着,就让你俩给吵醒了,搅闹了一场好梦!”
“做啥春秋大梦了,把你可惜成那样?”婉红问道。
“做啥冬夏美梦了,梦醒时分,如此留恋?”小琴不解。
“真想听听咋地?”
“别卖关子啦,快说!”婉红似乎有些着急。
“别揉着肚子酝酿了,快放!”小琴说的更形象。
幔帐一阵乱响,两位美女坐了起来,等着麻九说梦。
“也没做啥好梦,就梦见两个动物。”
“什么动物?”两位美女齐声问道。
“一只猫和一只狐狸。”
“猫和狐狸咋地了?”
“这只猫长得特别俊,那皮肤才好呢!它可温柔了,它使劲地舔着我的左脚,舔的我心里直痒痒。”
“那只狐狸呢?”两位美女又一齐发问。
“那狐狸也长得特别美,白嫩白嫩的,也可温顺了,它使劲地舔着我的右脚,舔的我心里直刺挠。”
“这也没啥呀!两个动物都舔你脚丫子,是不你没洗脚,脚上有腥味啊?”婉红不以为然。
“你们不知道,我让它们俩舔得舒服极了,心里麻酥酥的,特别兴奋,就跟搂着美女一样,呼呼放电呐!”
“俗不可耐!”
“庸俗不堪!”
婉红和小琴都斥责麻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