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好手段!简直是百步穿杨啊!”赵静使劲拍着手有些兴奋。
能不兴奋吗?
木州木碗会就要遭鬼子围剿而灭亡了,来了几位大侠,消灭了鬼子,这是天大的好事啊!
“好手段!好手段!”一些木碗会的壮汉们也跟着赵静夸奖着麻九。
麻九和三位女侠下了马,赵静等木碗会人员赶紧围了过来。
“多谢几位大侠出手相救,赵静等实在感恩不尽,木州木碗会的每一个人,都将铭记几位大侠的恩德,永永远远不会忘记,如果有什么要求,我等肝脑涂地!”赵静等连连施礼,态度十分真诚。
“赵盆主,您实在是客气了,我等真的不是外人,鬼子是我们的共同敌人,打击敌人,保护朋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麻九抱拳还礼,慷慨激昂。
这时,木碗会的一些妇女和老者连连给麻九几人作揖,嘴里叨叨咕咕的,面露感激之色。
麻九连连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太客气。
赵静转身朝自己的人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朝麻九几人客气地说道:“几位大侠对我们木州木碗会有巨大的恩情,赵静等愿求大侠姓名,以便有机会的话,我们好上门报恩,不知几位大侠可否答应我等的乞求啊?”
麻九转头看了看三位女侠,见三位女侠都注视着赵静等人,每人眼睛里闪烁着和善的目光。
天然的朋友。
都是被压迫的树族百姓。
“赵盆主,您别这样客气了,我们都不习惯,反而会疏远我们的天然感情。我叫麻九,是通州木碗会的,现在是处州木碗会的代理盆主。”麻九说到这里,指着手握木杵的婉红说道:“她叫姜婉红,是通州木碗会的护法。”
“赵静拜见两位同门大侠,麻大侠好!姜大侠好!”赵静深深施礼。
“不客气!不客气!”麻九婉红赶紧还礼。
这赵静的礼数真多!
麻九又把李灵儿和小琴介绍给了赵静,双方互相见礼,相互寒暄。
“赵盆主,麻九在这里多问一句,你们怎么和鬼子发生冲突了呢?”
赵静眉头一皱,双眼掠过一丝苦涩,说道:“我们木州木碗会本来在木州城里有居住点,可就在前些天,遭到了官府的破坏,一些败类的捕快还打伤了我们的人,叫我们说出你们通州木碗会的下落,没办法,我们就出城来到了十八里屯,在这打谷场边上弄了临时居所,可不知怎的,鬼子就突然包围了我们,说是要杀死我们,给他们的兄弟们报仇,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简直欺人太甚,一群魔鬼!”
麻九明白了!
感情木州木碗会受通州木碗会的牵连了!
可能昨天杀了一些欺负婉红小琴的鬼子,今天鬼子就来找木碗会寻仇了,是啊,由于婉红携带着木杵,饭庄的人当然记得了,在鬼子的威逼下,饭庄的人难免说出一些婉红小琴的信息。
在打谷场的南边,有十几个窝棚,这应该就是赵静说的临时住所了。
木州木碗会比当时的处州木碗会还要凄惨,处州木碗会当时也是受通州木碗会的牵连,城里城外的蜘蛛园都毁了,麻九还在伏虎山庄给他们找了一个临时居所呢!
木州木碗会现在彻底漂泊了!
现在又杀死了这么多的鬼子,一旦传扬出去,形势对他们十分不利。
怎么再帮他们一下呢?
麻九突然来了灵感。
他朝满脸怒气的赵静点点头,说道:“赵盆主,木州木碗会其实是受通州木碗会连累了,我麻九作为通州木碗会的一员,在此代表通州木碗会向你表示歉意。”
“麻大侠,你这就把话说远了,不涉及连累的事,要是能打击鬼子,铲除贪官,我们甘心受连累。为树族人争气,打击邪恶的侵略者势力,是咱们木碗会的天职。”
“赵盆主,你们眼下有什么打算吗?”麻九问的很率直,不留丝毫的余地。
赵静瞅瞅遍地的鬼子尸体,回头看看自己同伴们,又抬头望了望打谷场南面的那些谷草窝棚,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愁,不过瞬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坚毅和自信,她捋了一下鬓角的头发,露出了女性特有的风姿,说道:
“这里肯定不能继续呆下去了,或者去远一点的乡村,或者去山里开荒,但,我们不会忘了木碗会的宗旨,肯定还会和官府和鬼子继续战斗的,扶危济困,匡扶正义,我们会一直坚持。”
麻九和三位女侠听了赵静的话,频频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神色。
“赵盆主说的好,有志气,有信心。现今木碗会和鬼子发生了一个这么大的冲突,鬼子肯定不会罢休的,消息传出去的话,对木碗会肯定不利。单独一个洲级木碗会的力量,和鬼子比起来,有些失衡,现今绝对不能硬碰硬了,要斗争不假,但,必须讲究策略和方法,只有保存实力,才能发展壮大,从而继续战斗。”
赵静叫麻九说得频频点头,紧皱的眉头有所舒展。
“我们一些人刚刚消灭了血魔教,血魔教的巢穴就在白云山上,有两道山门,都建在山势险要之处,绝对是易守难攻,如果赵盆主愿意的话,可以到那里躲避一下,休整休整队伍,也会避免像通州木碗会那样,到处打游击的命运。”
“白云山的血魔教被你们消灭了?什么时候的事?”赵静显得十分的吃惊。
“全部消灭,一个不留。就是昨天晚上的事,我们刚刚从白云山回来,走进村子,听到喊叫,才来到打谷场的。”麻九说的很平静,波澜不惊。
“你们简直就是神仙啊!”赵静非常吃惊。
“神仙!”
“神仙!”
“神仙!”
木碗会的人们不断惊呼着,声音虽然不大,但,很入耳。
赵静朝身后摆摆手,人们安静了下来。
“为了长久打算,我们决定上白云山。”赵静望着麻九几人,神色很是坚定。
“好!不过白云山的两道山门和白云洞,都发生了激烈的战斗,到处是血魔教的尸首,我们没有打扫战场。还有,它的第一道山门,也被我们关闭了,恐怕你们得费些功夫了!”麻九脸上似乎浮现了隐隐约约的歉意。
“那都不是问题!谢谢麻大侠!又给我们提供了安身之处。”赵静又深深施礼。
“那你们就赶快出发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况且,白云山的路程也不近,赶早不赶晚啊!”
赵静等深情地望了麻九几人一眼,朝窝棚走去。
看来是收拾东西去了。
李灵儿拉了一下麻九,指着傻呆呆站在一边的赵巧儿说道:“叫巧儿跟他们去吧!她不一直想加入木碗会吗,这是绝好的机会呀!巧儿有做豆腐的手艺,肯定不能受屈,况且,木州木碗会的妇女不少,盆主还是女的,这多好啊!”
麻九偷偷瞄了一眼赵巧儿,又看看婉红和小琴,脸上出现为难之色。
“舍不得咋地?”李灵儿的语气有一丝讽刺。
婉红小琴使劲瞪着麻九,在给麻九施加压力。
“说啥呢!你去办吧!”麻九转身弄马去了。
李灵儿走到赵巧儿身边,拉起赵巧儿的手,轻轻说道:“巧儿妹妹,姐姐跟你商量一件事······”
赵巧儿勉强同意和木州木碗会的人到白云山去,她想到父亲赵大的坟上去祭奠一下,李灵儿没有同意,但,李灵儿对赵巧儿说,如果这几天找到通州木碗会的人,就去白云山找赵巧儿,陪她来木州城西乱葬岗子祭奠父亲。
赵巧儿有些恋恋不舍地跟着赵静等人走了,离开的时候,她大大方方地瞅了麻九几眼,眼神很复杂,有不舍有感激有柔情有企盼。
望着赵巧儿婀娜的身影,麻九有些无奈,心里似乎升起了薄薄的愧疚。
麻九辜负了某些人的企盼吗?
赵巧儿不会武功,留在身边是对赵巧儿的不负责任,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想满足所有人的愿望是不可能的。
有时,无情的拒绝是有情的关爱,这是常理。
看到木州木碗会的杂物很多,大包小裹的,麻九就抓过四五匹战马,叫赵盆主他们带走,说白云山有马棚,草料的什么都有,养几匹马还是很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