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九在高中的时候,专门练过标枪,在一棵枯死的杨树上画上一些拳头大小的圈圈,进行训练,经过刻苦的训练,随手撇出的标枪总能扎在预想的圈圈中,为此,还得了一个绰号:圈神。
“噗!”
“噗!”
一只土箭射穿了白狼的左眼,一股红乎乎的液体顺着土箭的箭杆从白狼的眼睛里穿了出来!
一只土箭射到了黑狼的鼻孔里,箭杆穿过鼻孔,射进了黑狼的喉咙!
两声沉重的扑通声传来,黑白两只野狼从空中掉落,重重的砸在地上,然后痛苦地打着滚,嚎叫着。
叫声特别凄惨,散发着无比的愤怒。
看到黑白两狼遭受了重创,两只灰狼没有丝毫的胆怯,眼睛中的凶光似乎比以前更恶毒了几分,大吼一声,一左一右扑向了朱碗主!
朱碗主看到黑白两只野狼受伤倒在了地上,知道是麻九所为,说了一句‘有点小伎俩’,便举起木杵,上前一步,来了一招木匠钉钉,迎向两匹灰狼。
没了黑白两狼的压制,朱碗主这回彻底释放了本领,那攻击的身形,都显得无比的自信。
“噗!”
“噗!”
木杵仿佛黄色的闪电,分别戳在了两只灰狼的面门之上。
两声哀嚎传来,两只灰狼从半空之中跌落地面,滚到了一边。
哈哈哈······
朱碗主一阵大笑。
麻九和胖三从后面奔了上来!
两只灰狼在地上一滚,又同时扑向了朱碗主。
冤有头债有主。
两只灰狼受了朱碗主的痛击,当然要报复了。
狗不记打,狼最记仇。
这话一点没错。
在地上哀嚎的黑白两狼,一看麻九和胖三来到了眼前,一下就找到了报复的目标。
白狼从地上一跃而起扑向了麻九!
黑狼摇头甩掉土箭张着大嘴扑向了胖三!
看到白狼腾空扑来,麻九淡淡一笑,不退反进,上前一步,拉开了架势。
白狼蹿得很高,四蹄腾空,独眼喷着愤怒的火焰,大嘴直奔麻九的喉部咬去。
由于白狼来势太猛,速度极快,麻九想挥动手里的菜刀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只能躲避了。
就在白狼的前腿要搭在麻九肩上的时候,麻九忽地蹲了下去,白狼扑了个空,从麻九的头上呼啸而过。
麻九闻到了白狼身上的骚味!
一下没扑着,白狼尾巴一扫,迅速调转了身体,腾空一窜,又朝麻九的头部咬来!
在白狼窜到最高处,要咬到麻九的一瞬间,麻九猛然一侧身,抡起菜刀劈向了白狼的大嘴!
“噗!”
菜刀砍进了白狼的脑袋!
菜刀被白狼带走了,而白狼则像一个被抛出的面袋子一样,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四条腿抽动着,那个独眼也像门帘一样慢慢地闭上了!
麻九走上前,一脚踏在狼头上,一手使劲拔出了菜刀。
菜刀是从白狼的耳朵根部砍进去的,一股红红的鲜血从白狼的头部喷了出来,染红了它北极熊一样洁白的皮毛。
这边,胖三正和黑狼搏斗着。
不知胖三怎么搞的,竟然摔倒在地上了,他可能是太紧张了,说不定后退时绊到了柳树毛子上。
只见胖三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不断旋转着,以防黑狼撕咬自己,他手里拿着木杵,在机械地胡乱地挥舞着,而黑狼呢,则在他身上跳来跳去的,把他当成了玩物!
黑狼跳动时带起的树叶和杂草弄了胖三一身,胖三很被动,很狼狈!
麻九见状,径直冲了过去,举刀朝黑狼砍去!
黑狼不但没有逃跑,反而朝麻九扑了过来!
麻九吓了一跳!
黑狼很敏捷,麻九一刀砍了个空,腿部的裤子被黑狼撕破了。
胖三借机站了起来,举起木杵,也朝黑狼打来。
黑狼摇了摇头,转身逃跑了。
在麻九和胖三与黑白两狼殊死搏斗的过程中,朱碗主已经打晕了其中的一条大灰狼,现在正在与另一条战斗着。
这条大灰狼在朱碗主的身边蹿来蹿去的,伺机撕咬朱碗主,它总是离朱碗主一定的距离,朱碗主干着急,就是打不着它,有时趁着朱碗主不注意的当口,突然上前,撕咬一下,整的朱碗主上衣被撕得一条一条的,到处是口子。
麻九和胖三过来帮忙了,大灰狼见状,掉头领着几个狼崽子逃跑了,把它的死在地上的配偶扔下不管了。
这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呀!
麻九几人并没有追赶黑狼和灰狼,俗话说,穷寇莫追吗!
拖走了死袍子的尸首,几人挖出了埋藏在松树底下的银子,三个人筋疲力尽地回到了官道的大车旁。
车老板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一看麻九几人安全的回来了,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看到朱碗主破碎的衣服,想到他刚才信誓旦旦的模样,车老板不禁掩嘴偷笑。
胖三把木杵往大车上一撇,整个人也一下瘫倒在大车上,再没有了一丝力气。
朱碗主也一屁股坐在了大车上,样子也很疲惫。
“你俩都不骑马了?”
“不骑了,都给你了。”
麻九淡淡一笑,将菜刀扔在车上,走过去,将朱碗主和胖三的马匹从树干上解下来,连在自己的枣红马上,系好了钱袋子,然后,飞身上马,朝车老板一挥手,说道:“走吧!”
“咔!”
车老板甩动大鞭在空中打了一个脆响,驱动大车朝前面奔去。
麻九驱马来到大车边上,对微闭双眼的朱碗主和胖三说道:
“前边有个客栈,就是咱们来曲州时想迷昏咱们的白马客栈,现在应该归五猴山张三他们管理,去喝杯酒吧!怎么样?”
有些迷糊的朱碗主一听喝酒,眼睛一下睁的老大,吧嗒一下嘴巴,眉飞色舞的说道:
“喝呗!这回不用担心蒙汗药了,非来它个一醉方休不可!”
“对,很对!咱得把来的时候欠的酒补上,咱哥三必须来个一醉方休,先说好了,谁不喝醉谁是土鳖!”
一听要喝酒,胖三也精神了,赶紧直起要来,接上了话茬。
一个时辰以后,大车来到了白马客栈。
听说是白马山寨主张三的朋友,客栈人员把麻九三人安排到了北屋的一个套间,好吃好喝一通招待。
闹腾了半个下午,三人都喝高了。
朱碗主喝得直打饱嗝,一个接着一个地打,自己根本无法控制,憋气治疗!不好使!喝水治疗!不好使!那饱嗝打的才厉害呢,跟得了癔症似的。
按说,一个劲地打着饱嗝就别说话了呗,他不!一边不住地打着饱嗝,朱碗主还不断地说话,说些啥呀?
净说一些他年轻时候的风流事,什么爬大墙和寡妇约会呀,什么偷窥员外家小姐洗澡呀,什么在花街柳巷怎么和美女调情呀······
麻九以前觉得朱碗主这人挺有大哥风范的,挺有正事,挺憨厚无邪的,哪知道,酒后吐真言,朱碗主这人还挺花心挺风流挺流氓挺骚情的,唉,这也说明男人的心中离不开女人,女人是男人眼中的风景,女人是男人心中的思念,女人是男人一生的追求,女人是男人一生的梦想。
胖三喝得舌头直直的,说话都不会转弯了,喝到最后,胖三抱住车老板是又哭又笑的。
为啥呀?
就因为车老板围着青色的头巾,说话的声音温柔纤细,胖三把车老板当成百花园的歌女小青了!
弄得车老板哭笑不得,赶紧离席躲开了。
麻九也喝了不少,眼前总是出现百花园小紫弹琴那优雅的身姿,不过小紫穿的衣服,不是紫色,而是牡丹红,麻九朦胧中把木碗会的婉红和百花园的小紫合二为一了!
精灵,都是精灵啊!
麻九三人都喝得酩酊大醉,各自耍起了酒疯,所以,只得在白马客栈住了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