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说道:“这个办法很好,有创造力,更有效果!”
“我们是刚刚试验,看来有些效果。”麻九一脸谦虚地回答。
“刚试验!刚试验!”朱碗主和胖三机械地重复着麻九的半截话语,两人都有些紧张。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麻九几人回头一看,姜盆主正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脸上似乎满是笑意。
他一直关注着麻九土地雷试验的进展,关于窝瓜地雷的事,还给麻九提了一些建议呢!
看见了黑衣人,姜盆主很兴奋,快跑两步,朝黑衣人伸出了大手,说道:
“王鼎主!您大驾光临了,咋不提前告诉一声呢?”
“鼎主?木碗会的最高领导人?”麻九不禁吃了一惊,朱碗主和胖三更吃惊了,两人的舌头都伸出来了!
鼎主成了土地雷的试验品!
两天以后的傍晚,南县北县的木碗会都来了不少人,带来了很不幸的消息,说敌人袭击了他们,牛碗主马碗主都阵亡了。
大家都很悲哀,真没想到,敌人率先攻击了外县的木碗会,姜盆主连夜派人通知东西两县的木碗会,叫他们暂时分散一下,防备敌人的突然进攻。
第二天的早上,敌人终于来攻击老营了。
来的都是骑兵,大约有一百多人。
这些骑兵自动分成两拨,两拨骑兵的装束和武器配备不大一样。
一拨骑兵身着皮制或铁制盔甲,手握长枪,腰挎短弯刀,战马也披了皮制护甲。
另一拨骑兵身背红色金属大弓,腰悬箭壶和短弯刀,人马皆不披甲。
麻九不知道,其实披甲手握长枪的是重骑兵,配备弓箭的是轻骑兵,这是敌军骑兵的特点。
队伍后面架着几部蹬城的云梯,云梯在队伍中若隐若现。
有一人引起了麻九的注意,他骑着一匹黑马,配着雕花的白色马鞍,此人非军人打扮,而是穿了一身僧袍,披着紫色的袈裟,他微微发胖,脸色黝黑,眉毛短缺,整个脸部像经过烟熏火燎一样,最惹人注意的是,此人左额头上有一块月牙形的刀疤。
此人走在官军队伍的前列,和一名貌似指挥官的军人嘀嘀咕咕的,并不断用手指着乞丐村,神态很奇怪。
麻九一看此人,不禁大吃一惊!
此人是谁呀?
他就是在曲州大闹勾栏,在西县半夜采花,在尼姑庵会同败类公子巴根害死三位歌女的原西县极乐寺的主持胖和尚巴桑!
罪恶滔天的流氓僧人巴桑!
三木会屠灭极乐寺叫他溜了,木碗会和白马山人员灭门王爷府又叫他溜了,这个罪大恶极的恶棍败类,他咋那么狡猾呢?
这回一定叫他死无葬身之地!麻九心里暗暗地想道。
敌军队伍从官道下来,又向前前进了一段距离,在距离乞丐村大门有一箭多地的地方停了下来,列成了阵势,胖和尚巴桑和戴着铁制头盔的指挥官立在两面门旗之下。
巴桑手指乞丐村大门,大声喊道:
“臭要饭的,你们支着狗耳朵听清了,你们无故攻打王爷府,杀人害命,残忍至极,触犯了国法,触怒了神灵,国法不容,天理不容!
现在,官军来抓捕你们了,你们赶紧放弃抵抗,乖乖出来服罪吧!你们要是胆敢抵抗,官军将攻进村子,杀一个鸡狗不留!”
“嗖!”
一声轻响,一只羽箭从大门旁的敌楼上射出,直奔巴桑而去!
巴桑睁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瞅着羽箭的走势,随时准备躲避。
“啪嗒!”一声,箭支从空中落了下来,扎进了巴桑眼前几丈远的雪地里,溅起了一些白雪和枯枝落叶。
“臭要饭的,我*你奶奶!一会冲进去,非剁掉你的狗爪子不可!”巴桑骂道。
又有一支羽箭歪歪斜斜地飞了过来,落到了巴桑的马头前面,和刚才的箭支做了伴。
接着,又飞来了几支羽箭,这些羽箭力度更小,距离败类巴桑更远。
“臭要饭的,射不着,就是射不着!气死你,气死你!”
巴桑话音未落,就有一支羽箭飞了过来,它飞的很低,但飞行速度很快。
“掉!掉!掉!”巴桑用手指着箭支大喊。
巴桑不再害怕了,历史证明了,乞丐们的弓箭根本射不到自己,因为距离太远吗!
巴桑估计错了,凡事都有例外。
巴桑的话音未落,嗖的一下,这支箭射到了巴桑坐骑的右眼上!
羽箭穿透黑马的右眼射进了黑马的大脑!
这只箭的力度很大,就是有点偏低,要是再高一些,巴桑的小命就可能不保了!
受伤的黑马猛然跳了起来,又一头载到了地上,胖和尚巴桑被重重地抛在了雪地上,摔了一个大大的屁股墩!
这最后一只羽箭是木碗会的王鼎主射出的,他整整拉断了两张牛角弓才射出了这只箭,只可惜箭的发射角度没能掌握好,要不然,非把胖和尚巴桑射穿不可!
前面那些箭是谁射的呀?
他们依次是麻九、朱碗主、胖三三人射的。
见胖和尚摔到了地上,敌军队伍里发出了一片浪笑,门旗抖动起来。
指挥官挥动弯刀,说了几句麻九听不懂的话,就见一部分骑兵从大队里分离出来,斜插着向村子的西边奔去。
这拨骑兵从村子西边绕到了村子北边又绕到了村子东边最后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麻九骑着枣红马在村子围墙的里边,跟着官军骑兵绕了一圈,围墙不高,也就一人多高,麻九站在马上,可以十分清楚地看见村子外边的敌人。
很显然,敌人在寻找进入村子的入口,或是在寻找攻击点,寻找我方的薄弱点。
敌人骚乱了一阵,刚才那拨骑兵又围着村子绕起了圈子,不过这回敌人行走的比较慢,而且是走走停停,还不时地朝村子围墙射上几箭,羽箭插到围墙上,像一只只特别的蒿草。
村子的围墙虽然不高,但围墙外就是一丈多宽的壕沟,壕沟有一人半深,想越过壕沟再攀上围墙,不是简单容易的事。
骑兵根本不能完成跃沟翻墙的动作,要想进入乞丐村,只能下马变成步兵。
麻九看到敌人在壕沟外停了下来,距离壕沟不远,几个敌人在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
麻九跳下枣红马,从地上捡起一些鹅卵石,蹬上围墙内的脚踏石,朝着敌人撇的过去。
嗖!
嗖!
嗖!
几枚石子带着呼啸的风声分别奔敌人的面部、战马的马眼等部位而去!
“哎哟!”
“哇!”
墙外传来了几声惨叫,还有战马痛苦的嘶鸣。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顿时响了起来,几支羽箭从墙外飞了进来,马蹄声渐渐远去了。
敌人又都聚拢在一起,在乞丐村大门口一箭之地摆开了阵势。
过了一会儿,敌人突然策马朝乞丐村的大门冲来,他们大约十几人一排,跑在前面的是手握长枪身披盔甲的重骑兵。
十来排敌人首尾相接地以排山倒海之势朝乞丐村大门压来!
战马昂头挺胸地奔跑着,越跑越快,马群嘶鸣着,卷起了草地上的积雪和枯叶,整个队伍如一阵狂风,呼啸而来,马蹄刨在冰雪大地上,形成轰隆隆轰隆隆的滚雷之声。
马群离乞丐村大门越来越近了!
一百步···七十步···
后面的轻骑兵射出了一排排的羽箭,羽箭像一群群飞蝗一样直奔大门和大门两侧的敌楼而去!
噗噗噗······
羽箭像冰雹一样拍打在大门和敌楼上,并牢牢地扎了根,像一排排的刺猬刺!
紧闭的大门和敌楼上一片寂静,不见一个人影!
马群离乞丐村的大门只有五十步了!
眼看这场狂风就要摧毁大门卷走敌楼,覆灭乞丐村!
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就见跑在前面的马匹统统马失前蹄,扑通扑通地栽倒了!
马群顿时乱作一团,前面的马匹栽倒了,后面的马匹由于巨大的惯性根本停不下来,一如既往地向前冲去!
马踩马,马绊马,人踩马,马踩人,人绊马,马绊人,马撞马,马撞人,人撞马,人撞人,人踩人······
这个人的长枪刺进了前面人的后背,后面人的羽箭又刺进了这个人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