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木门挡住了几人饱含深情的视线。
少女离开了,可是,胖三依然傻傻的望着门口,半天,才转过头来,看着麻九两人,神色严肃的说道:
“她像我病死的妹妹,那身段,那眼神,还有那声音···但···好像比我妹妹好看一些。”
麻九似有同感的点点头,喝了一口酒,说道:
“是啊!好东西都想往自己手里划拉,好人什么人看着都觉得亲近,咋一看,她像前世我家隔壁的姑娘,就是眼睛稍微大了那么一点点,那姿态,那股清纯,还有那种妩媚,简直就是孪生姐妹。”
朱碗主抬头看了看麻九和胖三两人,一抬手,把一碗酒灌进了喉咙中,抬起有些动容的老脸说道:“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我敢肯定,因为她左手背上有块黄色的胎记。”
“真的吗?你敢肯定吗?”
胖三说着,像猴子一样跳了起来,跑到房门前拉开了房门,看样子,就要去追那位卖唱的歌女。
这时,朱碗主的声音又淡淡的响起:“不过呀,唯一不一样的是她是双眼皮,我姑娘是单眼皮。”
闻言,胖三一跺脚,瞪了一眼朱碗主说道:
“唉,老朱,你吓了我一跳,我差点去追他们,长得跟天仙一样的女儿咋能不认呢?”
“天仙来了!天仙不请自来了!”
随着一阵娇滴滴的话语,从房门口飘过来一股浓浓的胭脂味,一位浓妆艳抹的女子轻移莲步走了进来。
“咣当!”
一声轻响,女子随手带上了房门。
落落大方地站在了胖三的眼前,两眼深情的看着胖三。
胖三更是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女子,只见她二十出头,描眉画眼,齿白唇红,含情脉脉,满头珠翠。上白下粉的襦裙,上身盘扣已经开启,微露酥胸。
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妖艳,就像一枚成熟的仙桃,散发着男人无法抵御的诱惑。
她杏唇微张,冲着胖三妩媚一笑,秋波荡漾,无限风情。
胖三两眼凝固,呼呼冒火,脸部顿时像猴屁股一样,鲜红的如涂抹了猪血一般。
胖三的心跳仿佛打鼓一样剧烈,两腿不禁有些发软,嗓子有些发粘。
一看胖三的窘态,女子不禁浪笑一声,向前一送高耸的胸部,两片花瓣一样的红唇微微闭合,腰部一缩,朝着胖三的脸上轻轻吹了一口香气,娇滴滴地抛出了两字:“傻样儿!”
香风吹过,胖三的脸色瞬间变成了鸡血模样,鼻孔灼热,已经闭不了嘴了,只得张开嘴,喘着粗气。
喘了几口粗气,不知所措的胖三,下意思地把脸转向了麻九和朱碗主两人,眨动着迷茫的双眼,希望两人参与一下,或是给些指点。
麻九和朱碗主见此,也是很糊涂,不知此女是谁,来此干什么,所以也只能愣愣的呆在原处,脸上装作毫无表情的样子,对胖三更是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态。
很显然,麻九和朱碗主是在等着事情的自然发展,看看这个突然出现的妖艳女子,到底是干什么的。
胖三朝麻九两人求助未果,只得回过头来,想说句适当的话,然后远离女子,因为,自己的下半身已经鼓包了,再不躲开,自己已经不能自制了。
就在胖三刚刚回过头,妖艳女子伸出玉手,神态娇嗔地一点胖三的额头,娇滴滴地说道:
“这位大哥,看来咱俩缘分不浅啊,妾身还没走到门口呢,你就开门迎接了,这种感觉真的如梦如幻一般,甜美异常啊!你也甜,我也甜,咱俩赶紧去耕田,你也美,我也美,这事不干就后悔!”
女子说完,一把拉过胖三,朝靠墙的大木柜走去。
胖三像被施了迷魂药一样,傻傻呆呆地跟着,显得很听话。
走过麻九和朱碗主身边的时候,胖三都没有看两人一眼,妖艳女子更是旁若无人的样子。
在麻九和朱碗主疑惑的目光中,妖艳女子伸手拉开了木柜的雕花木门。
原来这是一张暗床!
麻九顿时吃惊不小,刚才真注意这个大木柜了,以为可能是巨大的衣柜呢,结果是睡觉的地方。
这个酒楼真的很特别。
麻九和朱碗主都睁大眼睛朝那个床铺望去,就见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花花绿绿的,里面还挂着紫红色的帐幔,很有居家的气氛。
妖艳女子说了一声:“快来吧!”便一下仰倒在了床上,同时把胖三拉了过去,胖三喘着粗气,一下栽倒在女人的怀里了。
麻九和朱碗主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懵了,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两人赶紧起身跑出了房间,关上了房门。
朱碗主由于慌乱,还把筷子碰掉在地,发出一阵令人心忙的响声。
两人站在房门口,紧张地喘着粗气,相互对望着,眼神都很特别,有点不知所措,还有点羡慕的意思。
他们希望胖三大胆一点儿,又怕惹出什么乱子来,两人的心里不禁都有点矛盾。
唉!这酒楼的附带服务可真多呀!
又是唱歌,
又是······
朱碗主毕竟年龄大一些,瞅瞅附近并没有旁人,借着酒劲,便晃动着脑袋,哼起了小调:“眼对眼来手拉手,一头扎进怀里头,捋捋秀发摸摸腰,下身鼓起半尺高······”
朱碗主的话音刚落,吱嘎一声,门开了。
胖三满脸通红地出现在门口,头有些耷拉,粗气消失了,似乎没有了呼吸,一见朱碗主,出声埋怨道:“你俩走了,咋不喊我一声呢?”
朱碗主一听,有点来气了,眼睛一瞪,说道:
“说啥呢?说啥呢?我俩这不是给你创造方便条件吗!对了,你咋不弄了呢?”
闻听朱碗主的问话,胖三把眼神挪向了别处,轻叹一声,残废门牙咬了一下厚厚的嘴唇,伸手指了一下下部,有些羞涩的说道:
“它不争气,提前跳舞了!”
“嗨!你太着急了!”朱碗主一脸的埋怨,还隐隐透着一丝失望。
麻九拍了一下胖三的肩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提前跳舞更好,这个水池洗澡的人太多,恐怕不干净。”
说完,麻九从钱袋里摸出两块银子,塞到了胖三的手里,说道:
“快给人家赏钱吧!别让人着急了!”
说着,麻九把胖三推进了屋里。
有了这一幕,三人的酒也喝不下去了,三人结完了酒钱,出了昆仑七色大酒楼,来到了大街上。
现在正是午后,虽是深秋,但太阳还是暖融融的,天色湛蓝,没有一丝云彩。
三人沿着大街,信马由缰地走着,昆仑七色大酒楼的昆仑仙酒,在每个人的肚子里折腾着,它撩拨着几人的心肝脾胃,使麻九几人都很兴奋,一种朦朦胧胧的冲动笼罩着他们,那种被压抑在心底的体验之感尤为强烈起来。
是啊!
人是情感动物,喜欢体验一些没有经历的东西。
“当!当!当······”
一阵铜锣之声从大街旁的小巷里传来,三人侧目一看,小巷里还真挺热闹,十几处各式各样的木质棚厦矗立在小巷的两边,几十个卖糖果的,卖水果的,卖小吃的担子,放在街边,小贩们在大声叫卖着。
突然,一阵骚动,一栋棚厦里涌出了一伙人来,像什么散了场一样。
铜锣之声正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
望着那些巨大的棚厦,麻九出神了几秒,看了一眼依然出神的胖三,然后,把目光转向朱碗主问道:
“这些大屋子是啥地方,挺热闹啊?”
朱碗主淡淡一笑,说道:
“看这些小贩,这条街应该就是勾栏瓦舍集中的地方,那些大木屋应该都是一些勾栏,是唱戏的地方。”
“唱戏的地方?勾栏?你去过这样的地方吗?”
麻九似乎很感兴趣,便又问朱碗主。
“我们县里的勾栏去过,这么大的没进去过。”朱碗主不无遗憾地说道,同时两眼望着那些奇特的房屋,似乎很向往的样子。
“据说勾栏很好玩,勾栏勾栏,男人眼馋,说很钩心的,进入里面心里麻酥酥的。”一边的胖三有些怂恿的说道,同时更是贪婪地望着那些勾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