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二虎回城找人去了,麻九小琴回到了伏虎山庄,在山庄的大门口,碰到了小琴的二哥钱勇,钱勇正手拿铁耙子给一个把守大门的村民演练呢!
就见钱勇舞动着三齿铁耙子,辗转腾挪,虎虎生风,一招力刨华山----气贯长虹,一招八戒打枣----横空出世,一招老农犁地----排山倒海,一招樵夫砍柴----横扫千军。
“二哥,耙子舞动得不错,最近有不少长进。对了,乞丐装得也不错,简直以假乱真!”
看到钱勇在练武,小琴停下脚步,两手叉腰,摆出一番大人的架势,跟钱勇搭话。
钱勇停下身形,冲麻九淡淡一笑,算是和麻九打了招呼,然后一边缓慢舞动铁耙子,一边冲小琴说道:“小妹,你别埋汰二哥我了,二哥就是一个二货,武功稀松,演技更是蹩脚,今天在庙会上失手了,叫小妹见笑了!”
“二哥,你太谦虚了,你们虽然没得手,可也弄死了不少官府爪牙,小妹凭什么笑话你们呀?不过,你们假装乞丐,给别人惹了大祸了,你还不知道吧?”
钱勇一听,猛然停下了手里的铁耙子,望着小琴,一脸的疑惑:“你说什么?小妹,我们装乞丐,给别人惹了大祸,我们给谁惹祸了?”
“给谁惹祸?这不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你们化装成乞丐,去刺杀败类知府,知府当然就认为是乞丐们想杀他了,所以,知府派了好多的捕快去木碗会的总部蜘蛛园抓人,人家木碗会没有刺杀知府,能叫捕快们随便抓人吗?”
“不能啊!那会怎样?”钱勇急切地问道。
“木碗会的刘盆主和恶捕头发生了口角,被恶捕头用刀刺死了,乞丐们愤怒了,一哄而上,就把捕快们都杀了,这不就惹了大祸了吗?现在,乞丐们为了避祸也不能在蜘蛛园呆了,甚至城里都不能呆了,你说,这不都是你引起的吗?刺杀就刺杀呗,你说你偏偏装扮成乞丐干啥?”
钱勇的脸色变红了,他真没想到,自己很随意的一个想法会给木碗会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可以说引起了一场灾难。
钱勇摸了一下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一脸内疚地说道:
“我一看舍粥现场有不少破衣褴褛的乞丐,为了刺杀方便,也为了掩护我们自己,我临时决定装扮成乞丐,这事,大哥是坚决支持的。”
“二哥,你说,现今木碗会的乞丐无家可归,你说咋办吧?”小琴步步紧逼。
“咋办?你的意思是叫我给他们找落脚的地方?对不对?”钱勇再笨也听出了小琴话里的弦外之音,只得顺杆就爬了。
“你惹的祸,当然得你给想办法了。木碗会没有追究你的责任就不错了,这全靠麻大侠给你开脱,现在麻大侠是处州木碗会的盆主了,你快给想办法吧!”
“麻大侠当了处州木碗会的盆主了?”
钱勇一时吃惊不小,目光也看向了一旁的麻九。
“对呀!他们木碗会的王鼎主刚刚任命的,就在半个时辰前认命的。”小琴一脸的骄傲,仿佛当盆主的不是麻九,而是自己。
“恭喜麻大侠!恭喜麻大侠!”钱勇朝麻九抱拳施礼。
“客气!客气!临危受命,不慎惶恐,希望二公子多多支持!”麻九面带微笑,赶紧还礼。
钱勇眯缝着眼睛略微思考了一下,说道:“小妹,既然麻大侠当了木碗会的盆主了,那木碗会和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如这样吧,叫他们暂时到咱们庄子来避避风头吧,咱们村子北不是有几间空屋子吗?”
终于中招了,小琴心里一阵暗喜,出口说道:
“好啊!二哥,够敞亮,有点义气,有责任,敢担当,可咱们老爹能同意吗?”
钱勇挠了一下头皮,想了想说道:
“应该没问题,我这就去找大哥,我和大哥一齐去找老爹,就说木碗会在我们中午的刺杀行动中,帮了我们的大忙,咱爹对木碗会印象一直不错,我想爹爹会同意的。”
“那就麻烦二哥了,谢谢啊!”小琴朝钱勇拱手称谢,这是麻九第一次看到小琴如此对待钱勇。
“谢谢二公子!”麻九也拱手称谢。
“客气!客气了!麻盆主。”
钱勇赶忙还礼,随后,拎着铁耙子,朝庄子里走去。
麻九小琴在小琴家大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钱勇匆匆忙忙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满脸微笑:“小妹,麻大侠,庄主说了,木碗会是树族人自己的组织,是侵略者的天敌,欢迎木碗会的人来山庄做客,还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
“那真谢谢你了,二哥!”
麻九有些激动,居然管钱勇叫了二哥。
一句二哥把一旁的小琴弄的有点不好意思了,她的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跟熟透的苹果一般。
钱勇似乎有点受宠若惊,都手足无措了,赶忙说:
“别太客气了,麻大侠,其实我应该好好谢谢你,在庙会上,你的苹果撇的可真是出神入化啊!那真是一打一个准,你的苹果叫鬼子少射了多少箭啊,要没有你的苹果,我们兄弟们难免中箭啊!”
“那些苹果真的很神奇,连我本人也感到纳闷,看来,都是天意,要感谢只能感谢苍天了。”
麻九小琴来到了村子后头桦树林旁边的屋子,其实,这是一座废弃的三合院,北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三间,都是泥草房,房子破烂不堪,房顶长着枯草,窗户纸乌黑,还破了不少的洞。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和一个碾盘。
小琴说七间房,看来她对这里并不熟悉。
院子的土墙不高,也就半人来高,被风吹雨淋得坑坑洼洼麻麻咧咧的,上面同样长满了枯草。院子的一角还堆着不少的柴禾,有苞米秸秆,高粱秸秆,稻草等。
三间北房是通透的,没有间壁墙,东厢房有间壁,西厢房北屋是厨房,南屋是仓库。
这样的格局简直就是给处州木碗会计划好的一样,麻九打算叫男同胞住北屋,女同胞住东厢房。
厨房也不小,有两个大锅,一应用具也算齐全,水缸、盆碗、笼屉、菜刀、案板都有。
参观了一圈,两人来到院子里的碾盘旁,麻九哈腰吹了一下碾盘上的浮灰,一屁股坐了下来。
真的有点累了,小琴也蹲在了地上,大冷天的,她穿的单薄,不敢往冰冷的石头上坐。
“麻大盆主,这地方咋样?满意吗?”
“地方很好,前面树林,后面高墙,环境优雅,一片阳光,大小也正好,简直就和给木碗会量身定做的一样,这种格局正适合吃大锅饭的木碗会,有仓库,有厨房,有水井,能磨粮,木碗会遇到你小琴,是木碗会的福分啊。”
“这地方好吧?相中了吧?麻盆主给这地方起一个名字吧,这地方可没有蜘蛛,不能再叫蜘蛛园了。”
“嚯,你人不大,想的到挺周全,真应该给这地方起一个好听的名字。起个什么名字呢?叫白桦公社咋样?这地方紧靠着白桦林,是木碗会成员共同生活的的社区。”
“你说的什么社区啥的我不懂,不过白桦公社这个名字听起来挺上口的,就叫白桦公社了!”
“白桦公社!这是父母给新生儿起的名字。”
“去你的,又没正经的了!”
小琴说完,起身朝西厢房的厨房走去,看她筒着手,缩着脖子,可能是冷了。
麻九屁颠屁颠地跟了过去。
一公一母,母的为主。
这是吃奶的哺乳动物遗传下来的本能吗?
两人在厨房生了一堆火,烤暖了身子,就开始忙活正事了。